呦呦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然后舔舔嘴角,乖巧地道:“妈咪我喝完了。”
“真乖。”时欢摸了下他的头,然后道:“呦呦去卧室玩一会好不好?妈咪有几句话想跟你爸爸说。”
“好,”呦呦抱着书包走进卧室,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叮嘱时欢,“妈咪你要快点哦,不然我会想你的。”
时欢笑着点了点头,“好。”
呦呦进去关上门后,时欢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她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郊外的夜景很美,听不到市中心的喧嚣,更没有繁华不歇的霓虹,反而透着一股宁静。
如果没有那些琐碎沉冗的烦心事,真想找个乡下造一间小屋,然后在那里种种花,养养草,然后再养点鸡鸭鱼,最好是建个农场,一定很惬意。
突然,时欢脑海里虚晃过几帧画面,太阳穴再次刺痛起来。
她紧紧扶着窗棱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倒下去,时欢摸着心口,那里心慌的厉害。
她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感觉,方才她所设想的这些美好的画面,都曾经好像发生过。
可她又分不清楚这种强烈的真实感是否真的存在过。
“怎么了?”秦景琛注意到时欢脸色不太对劲,“欢欢,你怎么了?”
时欢紧闭了闭双眼,轻轻摇头,“我没事。”
她一闭眼,小木屋,一大片药田、花圃……就如闪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闪过,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悸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时欢感觉自己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秦景琛紧紧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
京都,秦家四合院内。
秦明章一只手盘着两颗南疆石,另一只手捏起放在池沿上的鱼食,撒进小池塘里,瞬间池塘里的鱼前赴后继的围了上来。
“二爷。”这时,一名手下来报,他将一份资料递到秦明章面前,“您安排的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秦明章没说话,而是轻轻抬手示意,站在他身后的范元立刻上前接过来,他随手翻了翻,问道:“亲眼看着秦景琛上的救护车?”
“是!我们还查到到现在秦景琛还住在医院里。”
“行了,你先下去吧。”
范元仔细看了看资料,然后合上,“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秦明章没回头,继续拿鱼食挑逗池塘里的鱼饵,“怎么个蹊跷法?”
“以往秦景琛犯病的时候,可一直都是藏着掖着的,能捂多严实就捂多严实,可现在反而大张旗鼓的上热搜,这显然和他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秦老,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范元心思本就多疑,他总觉得这次热搜上的突然,像是有什么圈套似得。
秦明章听后笑了笑,不以为然,“以前能捂住是因为他病的不重,上次他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探过他的脉么,也就这一两个月的活头了,苟延残喘而已,就算知道点什么,也掀不起大浪来。”
“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要是能有本事早就反击了,一个遇事只会躲的小鬼头,没几天活头了,既然他想放烟雾弹,那就让他放吧,咱们就静观其变,这一次根本就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会被病痛折磨枯竭而死。”
范元还是担忧,“可是万一他找到当年为他治病解毒的女孩了呢?”
“秦景琛和他那死去的爹一样,是个痴情种,你没看新闻么?前段时间和那个那个……”
秦明章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半山别墅那个病秧子名字叫什么,“就前段时间坠海死的那个,那个病秧子,他的老婆跟秦景琛搞到一块去了,俩人三天两头上热搜。”
说起这事儿,秦明章更觉得好笑,原本他还以为以秦景琛的条件,好歹也该看上一家千金名媛,没想到竟看上一个寡妇。
“随了他爹,没出息。”
范元跟着嗤笑两声,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妥当,“难道就这样放着不管他?任由他自己自生自灭?”
“反正他也没多少时日活头了,看在他喊我一声二叔的份上,就不催他上路了,就当是我作为长辈对他最后的仁慈了。”秦明章深呼吸了口气,满院子的桃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舒爽。
终于!
终于这一天快要来到了!
等秦景琛一死,他就可以完全掌控整个秦家,成为秦家真正的掌权人!
只要秦景琛一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了!
一想到马上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秦家的一切,秦明章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秦老,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能治好秦景琛病的女人出现了……”范元目露杀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件事,你派人去盯着,一旦这人出现,先带来见我。”
秦明章不赞同直接把她杀了,当年她救了秦景琛,让他又等了这么多年是可恨,但她的血竟有这等奇效,是非常有研究价值的!
“你身为医者,难道对她的体质不感兴趣么?什么样的人血竟然能够解我们精心研制的毒。”秦明章目光看着前方,微微有些虚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阿嚏!”
时家,丁若澜窝在床头,将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地。
周秀婷心疼地给她忙前忙后,嘴里不忘念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去了一趟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女儿啊,先来这碗鸡汤喝了,我加了很多生姜,散散寒。”
丁若澜端过来喝了口,吸吸鼻子对周秀婷说道:“干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周秀婷还想说什么,可看丁若澜现在这幅样子,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叹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