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琛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护士服上,随即冷漠的收回视线,“现在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丁若澜紧抿了下唇,原本还想维持落落大方的人设有点立不住了。
她不甘心的上前,说道:“阿琛,你就对我这么冷漠么?”
秦景琛没理她,穿好鞋子,他在床上躺太久了,浑身难受,准备下床活动活动。
丁若澜见状,忙放下手中的保温盒去搀扶,却被秦景琛蹙眉躲开,就好像她的触碰是毒蛇一样,这一举动刺激到了丁若澜。
“时欢就那么惹你喜欢么?为了她,你连我们之间的感情都不顾?!”
秦景琛不虞,“你注意措辞,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那五年前的那晚又算什么!?”
丁若澜激动喊道,她受不了了,她绷不住了,什么端庄优雅什么淑女名门统统都被她抛在了脑后,“阿琛,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十月怀胎生下呦呦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在外面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我说过,我会补偿你。”
秦景琛轻呼口气,这件事一直梗在他的心中,使得他总觉得对时欢有所亏欠。
“我记得以前我跟你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既然你现在来了,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时欢是我的妻子,我是不可能放弃她的,你若是想从我身边得到感情,得到秦太太的位置,免谈。”
丁若澜怔怔地看着他,后面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感觉自己有些飘,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你说什么?时欢是你的……是你的妻子?”
这怎么可能!
时欢的老公不是那个半山别墅的病秧子吗?
“这不可能!”丁若澜不相信,“这不可能!时欢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突然,丁若澜自以为发现了事实,“时欢的老公是个病秧子,我干妈去半山别墅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病秧子,只看到了一个老头,是不是她老公其实已经死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而已。”
“可是她是个寡妇啊,她是一个死过老公的女人,为什么?阿琛,为什么你宁愿接受她也不愿意接受我?”
丁若澜想不通,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外这么多年,最后却便宜了时欢?
秦景琛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觉得丁若澜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他和时欢的关系,不是已经公开了么?
至于这么大反应?
“丁小姐,之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安排给律师和你谈,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钱,名,利,都能满足你,至于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这一次,我说的够清楚么?”
秦景琛脸色发白,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明明如此虚弱的一个人,但就是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插在丁若澜的心上,鲜血淋漓。
秦景琛喊来了保镖,让他们把丁若澜带出去。
丁若澜挣扎,拼命地喊,“阿琛!那呦呦呢!你有没有想过呦呦!他是我们的孩子!他需要妈妈!”
“等一下。”秦景琛叫住保镖,他步子迈的很慢,却压迫感十足,丁若澜感受到自己心脏嘭嘭跳的厉害。
“阿琛,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我是呦呦的母亲,孩子需要母亲……”
后面的话声音渐弱下来,丁若澜感受着秦景琛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浑身都紧绷起来。
“呦呦的母亲?”秦景琛语气听似平淡,“幸好你提醒了我,明天律师跟你对接的时候,允诺条件的前提,是有亲子鉴定证明。”
亲子鉴定证明!?
简单的六个字却仿佛千斤重一样压在丁若澜身上,秦景琛不相信她!
她都把所有的事情摆在他面前了他还不相信!
“是不是只要我做了亲子鉴定,你就能够答应我所有的要求?”丁若澜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我只会满足你在钱,名还有利上的要求,至于什么秦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就不要妄想了。”
“时欢她到底有什么好!”丁若澜怒吼,她彻底绷不住了,“她离过婚!是个寡妇!她根本配不上你!”
“有时间就多去上上网,不要在这里空头臆想,更不要自欺欺人,五年前是我不对,证实当年的确是你救了我后,我会做出该有的补偿,但是在我补偿之后,丁小姐,我们便各自两清,互不相欠。”
秦景琛的话字字珠心,“呦呦的确需要母亲,但他的母亲有时欢一个就够了,呦呦很喜欢时欢,时欢也待呦呦如同自己儿子一般,我们一家很和睦。”
我们一家很和睦。
一家很和睦。
很和睦。
丁若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院的,她费劲了心思闯进医院去,得到的确实这样的结果。
他们一家很和睦?
轰隆。
雷声阵阵,路边人来人往,步履匆匆,丁若澜失魂落魄地走在人行道上,与周围步履匆匆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没多会,大雨倾盆而下。
丁若澜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步伐沉重地往前走着。
脑海里,一直回想着秦景琛说的话。
他和时欢结婚了!
他的结婚对象竟然是时欢!
时欢嫁的人不是什么病秧子,竟然是秦景琛!
周秀婷找到丁若澜的时候,就看到丁若澜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蹲在大街上哭。
“女儿啊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呀?快跟妈妈回家,走,咱们先回家。”
另一边。
时欢站在窗前,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感叹已过六月,这天气却还像是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天气就生活一样,世事无常,不过天气能够预测,可世事却始终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时欢回头,看着沙发上正泡茶的男人。
“过来坐,这是你母亲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