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当着秦景琛的面倒是对她和颜悦色的,“张少是少爷儿时玩伴,只是后来举家去了国外发展,两个人常年不见,直到三年前张少因为工作原因回国发展了才和少爷联系上。”
时欢表示她并不想知道这么多,管家却好像是想刻意表现似得,对她十分热情,“原本以为两个人再见面会有时间的隔阂,会显生分,却没想到……”
“行了,你今天怎么这么话多。”秦景琛嫌弃道。
福伯笑了笑,“是是是,人老了,就爱唠叨,那我先不打扰少爷夫人吃饭了。”
说完,福伯退出了病房,临关门前,特意看了眼时欢。
也许,这位六夫人真的和以前的五位不一样?
门关上后,秦景琛又道:“张晨博这个人,就喜欢夸大其实,我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你别听他的。”
时欢将粥放到他面前,听言顿了下,不屑哼笑,“你这是瞧不起你的私人医生啊?”
“不是瞧不起,是他总大惊小怪的,我稍微有点什么,他就小题大做,整的大家也都听风就是雨。”
秦景琛以为时欢是听了张晨搏的话才如此紧张他的,不让他出院,还一直愁眉苦展的。
回头就说说他!
大概秦景琛是忘记了,忘记了时欢也是一名医生,忘记了她会自己看,会自己诊脉,会给他治病,会判断张晨搏说的话里是否有掺水的成分,是否有夸张的成分。
时欢深深看了秦景琛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吃过饭,秦景琛又睡着了。
时欢看眼手机,周秘书应该是在忙,一直都没回复她。
她来到窗边,扫了眼窗外,灌木丛里的狗仔们已经不见了,但却又看见了两个人。
周秀婷和丁若澜,两个人在医院门口正说着什么,周秀婷看上去还有点激动,她在六楼,距离太远,说了什么听不清。
不过看她们这样子,是吵架了?
“女儿,我真的没有对呦呦怎么样!”
医院门口,周秀婷着急忙慌地解释,“之前你让我尽量找人插进半山别墅,正好半山别墅的一个保姆要回家,能给大户人家打工是很难得的,这保姆不想丢工作,便想着让她侄女过来顶替她两天,她侄女我认识,这不就联系上了么,我也没让她去跟呦呦说些不该说的话呀。”
“无论说什么,都不应该对一个孩子下手啊!”
丁若澜有些生气,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对周秀婷生气,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呦呦是她最后一张底牌了!如果呦呦出了问题,那她的计划,那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
丁若澜看到周秀婷一脸自责的模样,意识到自己方才是急糊涂了,微叹口气,拉起周秀婷的手,语气没方才那么冲了,“干妈,我也不是怪你,呦呦现在是秦家的独苗,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被查到我们身上,到那时我们别说翻身,能不能有命活还是个问题。”
周秀婷背脊一阵发凉,“是是是,还是女儿想的周到,幸好没出事,幸好没出事。”
她拍着胸脯,越想心中反而有点不痛快起来,“这个时欢,到底秦大少看上她什么了!你看她刚才那嚣张的样子!要不是有秦大少帮衬着,时欢能有今天?!”
丁若澜低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
“女儿,你不是说和秦大少有救命之交么?可这……”
“这件事容我们以后再说吧。”
丁若澜不想再提这件事,打断周秀婷的话,她现在也心烦的很,原本以为,拿五年前的事情能够牵制秦景琛,能够顺利地站到他身边。
可千算万算,竟没有把时欢给算进去!
是她盲目自信了,这么多年,秦景琛身边出现的女人也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靠近秦景琛,她以为,是秦景琛眼光高,那些女人她也调查过,没几个能上得了厅堂的。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景琛竟然能看上时欢!
一个从乡下长大的女人!没上过大学!没有受过专业的教育,更不知道上流社会那些规矩,一个随性且没品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得到秦景琛的心的!
她想不同,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我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有护士在讨论,好像这次秦大少病的很严重啊。”
“干妈,放心吧,就算我们不靠秦大少,也依然能翻身的。”
表面这么宽慰着周秀婷,心里却暗暗发誓,她一定要站到秦景琛的身边,一定要成为秦景琛心里那个不可取代的人!
丁若澜心里暗暗地想,看来,得赶紧把DNA亲子鉴定做出来才行!
“真的?”
“当然,干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看最近我们不是慢慢回到正轨了吗?”
周秀婷想了想,“也是,唉,只是可惜了,那些曾经的光辉和荣耀,都已经不在了。”
……
时欢在楼上静静地看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小白打来的。
她接起,又扫了眼楼下,然后将窗帘拉上了。
“喂?”时欢压着嗓音。
话筒里,小白的声音可不低,他打着浓重的哈欠,“老大,这个沃茨的防御系统,实在是铜墙铁壁,我试了一晚上,根本就攻不进去!”
昨晚,时欢临时给小白安排了任务,让他调查张院长行程的同时,调查一份张院长详细的资料。
“现在从网上搜到的资料,全部都是一些官话,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小白伸了个懒腰,“老大,我感觉我的一世英名要被沃茨给毁了。”
时欢却没有责怪他,她笑了笑,解释道:“沃茨的防御系统,是我做的,你攻不进去,不是很正常?”
小白欲哭无泪,哀嚎道:“老大,你是不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