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海边。
江一跳上一艘游艇,他低着头,手机拨号,很快,电话就通了。
“少爷!我们准备出发了。”江一垮个脸,语气有些抱怨,“下次您以后别单独行动了,无论去哪儿哪怕不带上我,带上个司机弟兄也好啊。”
虽说一早就发现了那辆有问题的货车,可临时起意计划难免不周全。
听筒里,男人磁性地嗓音通过电流传入江耳中,“慌什么?这不是相安无事么,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游艇启动,嗖的一下冲了出去,江一没准备好,身形猛地一晃,幸好及时扶住扶手,他回头瞪了眼开游艇的弟兄,“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海风呼啸,淹没了江一的声音,听筒里另一边又说了什么,江一没听清,他按着蓝牙耳机又大声问了一遍,“您说什么?”
“是,货车车主已经掌控住了,就是可惜了您那辆限量款的车!”
一想起那辆车在入水的瞬间发生爆炸,他这心里就砰砰跳的了厉害。
事发突然,当他接到少爷发来的信息时,就立刻去安排了。
对方不像真正的杀手一样那么狡诈阴险,漏洞百出,也不知道这次是冲着谁来的。
……
海边一处庄户不多的小渔村里,靠海的一处木屋前,一个妙龄少女惬意地躺在躺椅上,脸上带着墨镜,遮住了脸上的情绪。
她见男人挂了电话,坐起身来,小腿一弯,胳膊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怎么样?在路上了吗?”
“恩,马上就过来了。”
男人回头,视线落在女人额头上,白色的纱布格外刺眼,他轻不可察的呼口气,走过去,抬手临摹着纱布周边,深邃如墨地眼眸里,心疼尽显,“还疼吗?”
女人摇摇头。
但纱布上已经渗出了点血迹。
察觉到男人神情紧绷,时欢弯弯眼角,微微努着嘴,撒娇道:“稍微有一点点疼。”
头还有点昏沉,但能忍。
“就一点,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你不也检查了嘛,就破了点皮。”
秦景琛闷声恩了一声,他们坠海时,时欢的额头不小心碰到了海里的暗礁石,磕到了额头,可检查了下,只是皮外伤。
但就算这样,他也暗暗把这笔账给记下了。
秦景琛睨着眼前精致的脸蛋,语气里还是透着心疼,“如果疼,一定要告诉我,别忍着,听到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身后的有嬉笑声传来,二人一同望去,就看到几个孩子从房子里打闹着跑出来,“你们这群兔崽子!又把我今天要烧的柴火弄湿了!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一个身穿粗布裙的中年妇女,头巾都没摘扬着扫帚就冲了出来,看似骂骂咧咧,却也没真打算追上去狠狠揍那群孩子,把他们吓唬跑后,她拍拍身上的围裙嘿了一声,“这群小兔崽子,有本事别跑!”
时欢笑道:“黄阿嫂其实就是嘴硬心软,她平时最不舍的打孩子。”
秦景琛一手托着时欢的屁股,一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尖,“才几天,你就了解她的为人了?”
时欢得意的点头,“那是,我看人很准的。”
“哎,原来你们在啊,我还以为你们去海边玩了呢,呵呵,我马上就做好饭了,你们再等等,等等哈。”
黄阿嫂拍完围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俩人,看他们的姿势顿时不好意思了,她一边笑也一边回到厨房,“这小两口,感情真好。”
黄阿嫂进了厨房,拿起刀开始切菜,一边切菜还一边从窗户往外看,她笑着自言自语道:“年轻真好啊,有气质,瞧瞧这俩人,郎才女貌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早先她去出海,看到两个人在海里,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些游泳爱好者,近了才知道,原来不是爱好者,而是落水者。
她好心把俩人救了上来,然后就带回了家中。
黄阿嫂喜好客,平时家里只有俩熊孩子,好不容易来了俩和她说话的,还是大城市里的人,她便想着多留了他们几天。
“后不后怕?如果那天没有黄阿嫂,我们可能真的要累死在海里了。”秦景琛抱着时欢坐下,手搭在她的腰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怕什么?”
时欢调了个舒适的姿势,依偎在秦景琛的怀里,“有秦大少爷陪葬,我还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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