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席漠扬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还有四五个没拆。
他拿起一个,道:“拆了,我现在帮你穿。”
“服务这么周到?”
云深说着,将盒子拆掉,把“礼物”拎了出来。
席漠扬伸手去拿“礼物”,可还未等他拿到,云深站起身来,将手往后抬了抬,自顾自的将睡衣脱下了。
她当着他的面穿,席漠扬整个过程看得血管都要爆掉了。
“我觉得,我在自虐。”
席漠扬沉着声音,从床上下来后,一步一步靠近云深。
可云深却故意不让他得逞,他每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贴到了墙上,退无可退了,才眨巴着眼睛道:
“现在,要从哪里开始呢?”
话音刚落,席漠扬便猛地吻了上去......
......
第二天,云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席漠扬早已起来,不在房间。这一次,喉咙的不适感跟全身的酸痛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
她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泛酸的双脚在着地的瞬间差点就跪了下来。
“靠!”
她骂了一句后,有些不自然地走去衣帽间拿衣服。站在镜子前,云深这才发现,斑斑驳驳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
“啊......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怎么了?”席漠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进衣帽间,这才看清自己的杰作,便咧着嘴笑了。
“还笑?刚刚我差点给你跪了。”
席漠扬亲了她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叫我大力点的?”
“啧!”
云深嗔怪地推开席漠扬的手,将衣服从柜子里取下来穿上,边往外走边说道:
“是,我自己搞死我自己了!”
席漠扬笑了,跟上道:“没有,是我是我是我,来,亲一个,补偿一下!”说着,就又亲了她一口。
这时,云深的手机响了。
她走去床头,拿起手机接通:“晨晨”,声音有些嘶哑。
肖晨晨在手机那边顿了一下,问:“深深,你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
肖晨晨“哦”了一声后,就没声音了。
云深疑惑,以为电话挂掉了,从耳边拿下来看,发现并没有,她便接着问:“晨晨,怎么了?”
好一会儿,肖晨晨带着哭腔的声音才从电话里传来:
“......深深,我在市一院。”
还未等云深说话,电话里便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深深。”
云深睁大眼睛看向席漠扬,“丞哥?晨晨怎么了?”
“出了车祸,小腿骨折了,而且......”
“而且什么?”云深不由地担忧起来。
“流产了。”
“她怀孕了?她什么时候怀孕的?”云深震惊道。
“她自己也是才刚知道,没多久,大约四周。”
“丞哥,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她,我现在马上过去。”
云深说完,快速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往外赶。席漠扬跟在她后面,拉住她说道:“云云,我送你过去。”
“好。”
###
市一院。
云深跟席漠扬赶到的时候,蒲树已经在病房里守着了。他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一手抓着肖晨晨的手,双眼直直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而肖晨晨刚做完清宫手术不久,加上又是车祸又是流产,现在整个人虚弱得一点生气都没有,病怏怏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晨晨”,云深走了过去,看到床上的人,莫名的想起曾经的自己。
一旁的席漠扬适时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两人十指相扣,像是在传送着某种力量一般,云深被安抚到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低声道:“我先回公司,有事打我电话。”
“嗯。”
席漠扬走之前,礼貌性地又跟蒲树对视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才离开。
“蒲树”,躺在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声音沙哑低沉,看向蒲树的时候,眼神还有些呆滞:“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回来。”
蒲树站起身,弯腰俯身过去在肖晨晨额头上吻了一下后,说道:“外面的不卫生,我回家给你煮。”
说完,直起腰来回身对云深说道:“云深,晨晨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了。”
云深不说话,朝他点点头。
蒲树离开后,肖晨晨眼泪就顺着脸两侧滑下来了。
“深深......”
云深坐到病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你没事就好,腿还要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地。”
“可是,我好累啊!”肖晨晨哽咽着,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十一年了,我们在一起十一年了,我才发现,原来我不了解他,他更不了解我。”
“是发生什么了吗?”
“今天早上,我们吵了一架。”
“......”
“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还能跟人吵起来!”肖晨晨自嘲道。
云深不说话,但她知道,除非事情已经到了肖晨晨无法忍受的地步,否则,她不会这样。
“他什么都听他妈妈的,在他眼里,他妈妈说的,全是对的。”
“......”
“深深,他是不是在宝光的分店当店长?”
“......”
“我知道,前阵子我有事去了一趟宝光,看见他进去店里了。然后我一打听,就知道了。其实,这没什么,一份工作而已。
但昨晚回家,他突然说,想辞职不干了,想回老家,希望我跟他一起回去。
还有备孕这事,其实我并不排斥怀孕生孩子,我也二十八了,要个孩子,没什么。
于是我们就去做了孕前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我宫寒厉害,子宫壁有点薄,属于不那么容易怀孕的那种。
他将这事儿告诉给了他妈妈,阿姨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找的中医,给我开了好多好多的中药,说是让我调理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