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点点头,费家跟江家一样,在政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两家却在政治立场上,一直都处于对立关系。
“费家有两个女儿。早年,费家为了拉拢钟家,便让大女儿跟钟家的长子联姻,不久后便生了个儿子叫钟森。
后来,钟森娶了当时家庭并不算富裕的褚艳,而褚争,就是褚艳的弟弟。”
这拐七拐八的关系,听得云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所以,那个幕后者,有可能是费家?不对,费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席漠扬点点头,道:“是的,不管是如今的费家,还是二十几年前的费家,都不可能。”
云深伸手拿了一张A4纸,将这拐七拐八的关系画了一张思维导图。看着思维导图思考了几秒后,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费家小女儿的身上。
“费家小女儿这边呢?”云深用笔圈住。
“费家小女儿费媛是国内著名企业家、慈善家林鑫同的妻子。”
“林鑫同?”云深眉毛一挑。
“嗯,鑫盛集团的林鑫同。近几年,他们一家三口一直都生活在国外,前阵子才刚回的国。”
“哦!”
云深无所谓地应了一句。
“哦!”
席漠扬看了云深一眼,学她的语气说话。
“啧!”
云深假装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实在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莫名其妙地鹦鹉学舌了起来。
“啧!”
席漠扬一脸笑意。
“今晚就回星兰湾住?”
“今晚就回星兰湾住?”
“我还是觉得住家里好,有爱妃伺候我。”
“我还是觉得住家里好,有爱妃伺候我。”
“干嘛学我?”
“干嘛学我?”
“席漠扬!”
云深一字一字叫他,语气有些严肃!
“席漠扬!”
“再学我就亲你了!”
“再学我就亲你了!”
席漠扬说完,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笑着示意云深过来亲他。
“才不要。”
“才不要。”
云深抿了抿嘴,心思一转,道:
“席漠扬是一只猪!”
说完后,她就笑了,斜眼看他会不会再继续学舌。
席漠扬默了一下,没学!
云深便拿起桌面上一支笔,在手心里画了一只丑丑的猪头,笑着道:
“席漠扬是我的掌上明猪。”
席漠扬被气笑了,咬着牙将人拉进怀里,捧住脸用力亲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云深才逃离魔嘴,故意用手擦了擦自己被亲得微微有些肿的嘴巴,佯装一脸嫌弃道:
“我被猪亲了?”
“云云,你……”
席漠扬突然僵在那里,没将话说完。
“怎么了?”云深往后仰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他将云深扶住站好,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相框,有些生气道:
“你一直都在拿自己当做饵?”
“……”席漠扬沉着脸,定定看着她。
“我必须要找到我妈妈!”
她从桌面上又拿起那张CD,道:“五年前,他寄到学校给我的。”
说完,将CD放进DVD机里播放。
席漠扬听完第一段后,惊讶地问:“妈妈还活着?”
之前顾东丞跟他说起她亲生父母时,他以为......
云深不答,示意他继续听下去。待席漠扬听完第二段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
“他挑衅你了!”
“对!从那以后,我动用了我所有能动的关系,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查出来他在昆市。”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反侦能力很强!”
“所以,三年前你去昆市,就是因为他?”
“算是吧,但主要是为了找我妈妈。”
云深说完,又将下午收到的那张照片跟录音笔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席漠扬拿起照片一看,眼底霎时划过一抹狠厉,杀意盖过理智般握紧着拳头,咯吱作响。
他又点开了录音笔,静静听着。
站着不动的人,肃杀之气遽然全开,阴鸷的双眼死死盯着,全身血液里的残暴因子不停地沸腾叫嚣着。
待听完后,他眼底泛着血丝,微微喘着气,下一秒,便抬起右脚狠狠地劈向了一旁的椅子。
“啪”的一声,椅子瞬间支离破碎!
云深看着他,主动上前将气得全身僵硬的人抱住:“他就是故意的。”
席漠扬攥紧拳头,又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往回压了压后,才柔声道:“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但这总归是事实吧?三年前的车祸,还有往后的追杀......”
云深搂紧他,不说话。
“照片和录音笔什么时候到你手里的?”
“下午。”
席漠扬又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范某对他很重要。”
“嗯!”
“云云,接下来,都交给我好吗?”
云深摇摇头:“我们一起!他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止是我了,还有你。”
席漠扬犹豫了一下,精明的脑子已经切换了好几种方案,他抬手拥住她,答应道:“好。”
“你不是说我这总部大有乾坤吗?我带你参观参观?”
云深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笑着建议道。
席漠扬没心情,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却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接通。电话那边立即传来杨伏的声音:
“扬子,恭喜你终于出月子了,今晚出来嗨一下,阿瀚千麟跟老幺都在。”
“出月子?”席漠扬冷声问。
“深哥把你圈养在云家,我们又不好意思上门去打扰你,你这不就是跟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坐月子那样吗?
还有,你们领证了,总得庆祝一下吧?今晚说什么都要来,你请客!”
“不......”
“好!地址发手机上,我们晚点到!”云深抢过手机,说完,便挂了。
“老婆~”
“我想去!”云深看着席漠扬,满眼期待。她不希望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