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喝了好几罐,现在肚子明显罢工了。
起来后,顾笛显以为还是吃硬梆梆的饼子,外加一罐热水,谁知放在他面前的竟是烤鸡和烤兔。
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口中的口水迅速分泌。
“怎么还有肉?”
“有人闲的没事干,恰好碰上了。”崔慈当然不会说他见顾笛显昨晚没吃多少东西,估计是因为吃的不合胃口,便让人连夜去抓的。
“运气也太好了吧,你要多赏那个人银子啊。”
“好。”崔慈掰下两个兔腿,都给了顾笛显。
顾笛显只接了一只:“你也尝尝。”
他一口咬下去,满满都是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他觉得这兔腿真是香爆了,而且一点不柴,非常嫩,一进嘴就没了。
“好香啊!”他好幸福。
崔慈并没有推辞顾笛显给他的兔腿,两口就吃完了,接着用小刀给顾笛显剔肉。
顾笛显一口鸡肉一口兔肉,嘴巴吃的鼓起来:“你也吃啊。”
顾笛显拿起鸡腿喂给崔慈。
“王爷,我也要吃。”
就在这时,宋幼书走了过来,就蹲在他们跟前,两眼直勾勾看着肉。
顾笛显先是一顿,心想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把还没动过的半边鸡推向宋幼书:“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给你。”
“王爷?”宋幼书疑惑的看向顾笛显,没有接。
顾笛显冲他笑了笑。
宋幼书被他的笑搞的更疑惑了,这家伙不生气吗?他可是来抢肉的。
崔慈当然没把半只鸡放眼里,本来就是给顾笛显抓的,顾笛显如何处置都可以。
宋幼书见崔慈不说话,顾笛显又有些奇怪,笑什么笑?还笑!
最后竟然没那半只鸡,而是到一边啃饼子去了。
顾笛显还有些遗憾,宋幼书怎么没接。
崔慈只吃了一只兔腿,剩下的全进了顾笛显的肚子,吃完时还打着嗝。
回去时顾笛显坚决不要崔慈背,说是要好好消食,这样等回去肚子又能吃下东西了。
崔慈昨晚上的药很有效,一夜过去,水泡都结了痂,也是因为水泡只是小伤,所以好的特别快,并不影响他走路。
赶在吃午饭前,他们进了一座小城。
小城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进来完全是为了吃饭歇脚,休整一日后再直接回木塘县。
城内没什么人,很安静,可能是平时没什么外人,突然冒出了一百多人,还有四十多条猎犬,顿时引起了不小的惊慌。
顾笛显一行人引来了不少惊异的目光。
小县城实在不大,客栈都只有两家,全部包下才勉强安顿下所有人。
当然,顾笛显与崔慈住一间房。
到了晚上,顾笛显洗完澡发现崔慈一直没回来。
略一想就知道崔慈在想什么。
先去了宋幼书那边,虽然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他想的那种感情,但他还是要去看看才放心。
宋幼书一个人住。
他拍了拍门,宋幼书很晚才来开门。
“谁啊?”门唰地打开,宋幼书看到顾笛显站在门口,皱起了眉,“怎么是你?”
“崔慈在吗?”
宋幼书瞪他:“王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看来崔慈不在,不然不可能不出来。
“打扰了。”说完顾笛显转身离开,留宋幼书一脸莫名其妙。
顾笛显又下了楼,问了问其他人,有的说没看到,有的说去买明日要乘坐的骡子还没回来,他就在大堂等。
他还不信了,这家伙能在外面待一夜。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得他差点趴桌上睡着了,崔慈才一身寒意从夜色中走来。
顾笛显抱怨:“你也知道回来。”
崔慈面色讪讪:“有些忙……”
顾笛显不戳破他的小心思。
“已经很晚了,上去睡觉。”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都等着回木塘县呢,这客栈房间太简陋,他可不舍得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可谁知崔慈误会了,都不敢回来。
崔慈跟在顾笛显身后上了楼,难得的老实。
等进了房,顾笛显立刻把门锁上。
崔慈有些紧张:“呃……现在……是不是有些晚……了?”
顾笛显没看他,脱靴上床睡觉:“放心,没打算做什么,我都要困死了。”
崔慈很不明显地松了口气,却听面朝着墙闭眼睡觉的顾笛显又道:“等回家你要还是躲我,你就死定了,哼。”
崔慈没说话,脱了外袍靴子,在顾笛显身边躺下。
顾笛显转身,面朝着崔慈,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崔慈呼吸一紧,不过除了有什么东西顶着他之外,顾笛显确实没做什么过多的行为,慢慢也搂住了顾笛显。
唉,有的事既然逃不开也躲不掉,那他就该想想,如何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
……
醒来时,顾笛显怀里只有崔慈的枕头,被他抱的很紧,至于崔慈人则早不见了。
又去哪儿了?
不会跑了吧。
顾笛显一急,没穿靴子就往地板上跳。
恰在这时门被打开。
崔慈拿着早餐站在门口:“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着靴?”
顾笛显笑了笑,坐回床上穿靴:“我还以为你又跑了。”
崔慈身形一顿,嘴硬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你是。
“当然不是!”顾笛显决定这几天什么都顺着他。
“快去洗漱,早饭要冷了。”
顾笛显飞快刷牙洗脸,然后坐到桌前,喝了杯豆浆:“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木塘县啊?”
中午之前应该能到吧,下午他还想好好准备下呢。
崔慈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顾笛显怀疑他就是不想告诉自己,但他表示包容:“中午前能到吗?”
“也许吧。”
顾笛显不再问了,只一个劲催他多吃点,脸上的笑明晃晃的。
崔慈心里叹息一声,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最开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