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怕不是要跟她吵起来,但想来想去都不痛快,于是追着梦依依跑了。
段铃儿声音很温柔:“越来越冷了,大家早些回去吧。”说完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转过去后她的脸有多黑。
魏澜笑了笑也很快离开。
夏玉清看了眼一直冷漠脸的沈离,两人一起离开。
很快其他人也走了,大门被关上……
……
顾笛显不了解京城的情况,便让崔慈看着办,然后崔慈带他去听戏了,就是坐在雅间,推开窗对面就是戏台的那种。
怎么说呢,内容听是听不懂的,就是看个热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戏剧,反正声音是很好听的。
崔慈见他听得津津有味,还让他点戏。
顾笛显就挑着一个好听的名点了,虽然他还是看不懂演的啥。
因为晚饭吃的,这会儿难免有些饿了,顾笛显喝了碗汤再吃了一盘饺子。
期间崔慈出去了一趟,好像是有人认出了雅间外面站着的人是崔慈的人。
顾笛显见崔慈走了,自己也想出去逛逛,谁知门口守着的人还在。
这人他昨天见过,就是那黑壮大汉,名字叫柳承,他觉着得有一米九往上了,看着像是一堵肉墙,还是一堵非常不好惹的肉墙。
肉墙手一拦:“王爷让您不要乱走,在这儿等他回来。”
“我想去方便一下,要是不放心,你可以给我一起去。”
柳承有些迟疑了,他迟疑倒不是该不该让顾笛显去方便,而是自己该不该跟过去。
可是跟过去了,要是王爷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那您快去吧,奴才在这里等您。”柳承觉得还是在这里等王爷回来比较好,毕竟王爷说过不要他离开。
顾笛显并没有骗他,他确实是要去方便一下,不过当他方便完走回来的时候,他生出了别的想法。
现在他周围没人了,他要不要跑路。
不过这个想法瞬间就被摁灭了,一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是自由身,二是他身上一文钱都没。
可怜的娃啊。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喧闹声,顾笛显站住脚仔细听了听,好像有人在打架,各种各样的粗话都冒出来了,应该是喝醉了。
醉鬼啊,不讲道理的,这事一看就很麻烦。
顾笛显冒头去看了看,碗盏酒杯碎了一地,好几个穿得油头粉面的男人扭打在一起把过道给占住了。
他想过去必须把那几个酒鬼拉开。
他赶紧退了回去,不想往那条路走了。
可是不往那里走,其他路他就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找到那间雅间了,没办法他只好在原地等,想着等他们打完了自己再出去。
酒鬼这种生物,好像不管哪个时代都一样,疯起来完全拉不住啊。
那边打架的声音还没停,这边声音又起来了。
“谁?谁敢打我兄弟?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兄弟们随我抄家伙!”
“对,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哪容他们撒野。”
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一群人朝顾笛显奔了过来,不是拎着凳子就是提着花瓶,打头的那个手上握着的亮闪闪的。
那好像是刀子啊!
顾笛显心一惊,他这是被两面夹击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
他们会不会把自己当对头给揍了?他就是出来尿个尿而已啊,早知道就忍忍了。
眼看那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顾笛显背过身去,只希望这些人不要注意自己。
谁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群人就在他跟前停下了。
顾笛显汗毛都竖起来了。
身后一道含糊的声音响起,估计也喝了不少酒,应该就是拿刀子的那个人。
“你是谁?是不是二台子的人?”
“二爷我看是,应该是二台子他们留着放风的。”
“一起抓了。”
怕他们越说越离谱,顾笛显赶紧撇干净关系道:“我不是,我只是路过的。”
清越的声音在喊打喊杀的嘈杂中响起,像是一股清流。
“你转过来,让爷看看!”
顾笛显没动。
“二爷说的话你没听见啊?”见顾笛显没动,那二爷没如何,倒是他身边的狗腿子先急了。
“去,把他给爷绑起来……”
顾笛显心顿时慌了,急切中想到崔慈忙扯大旗:“我是北平王的人,你们岂敢动我?”
虽然扯大旗不太好意思,但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借崔慈一用了,而且他说的也不算假话。
谁知话一出,哄笑声四起。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说他是北平王的人?哈哈哈哈……”
“哈哈哈,真是不要命了,你瞎扯谁不好,竟然把北平王搬出来了。”
“真是可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哈哈哈……”
顾笛显没想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他还以为只要说出崔慈就没事了,哪怕这些人不会全信,多少也会有点顾忌,可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这些人该不会是崔慈的死对头吧。
“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北平王心里只有那个什么宋幼书,对其他人不屑一顾,你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也敢说自己是北平王的人?”
“少废话,爷说的你们没听见么?把他给爷抓起来,等会儿再收拾。”
“是是是,二爷说的对……”
哪怕之前做了无数心里准备,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现代了,只要特权阶级的一句话,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可他还是难以接受,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这里而已。
顾笛显被人拧着胳膊送到了这群人面前。
明明他没有反抗(主要是敌人太多,他打不过),拿刀的那人还道:“看来你很不服气啊……”
顾笛显当然不服气,不过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给爷抬起头来?”
顾笛显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