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手的镯子,其中怨毒复杂的神情秦鸢看不明白,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不应该高兴吗?”秦鸢盯着秦蓬,观察着他的神情,“秦蓬,你说的没错,秦家就是个泥沼,但我随时都能脱离,现在这个泥沼,就留给你了。”
“你不能走,”秦蓬刚才的悠闲自在彻底破功,阴郁地看着秦鸢,快赶上索命的恶鬼了,“你也是秦家人,你凭什么走?”
“秦家人?秦家给了我什么?我回头就去改姓,跟我妈姓褚。”
秦鸢故意这样说,不过这也是真心话,秦老爷子一生风流,气死了秦鸢的母亲,对孩子也是疏于照顾,只是想培养继承秦家的工具人而已,但凡他能多了解一点自己的孩子,在秦鸢十八岁的时候就不会将秦鸢送去戒同所,也不会在明知道国外的黑色产业不合法的情况下,让秦蓬继承。
现在秦蓬作恶多端,秦老爷子就是最大的帮凶,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过什么,只知道什么是对他有利的就够了,对秦鸢是,对秦蓬也是。
“你敢!”
果然,听见这话秦蓬不淡定了,一拍桌子,瞪着秦鸢,“你要是真敢,秦家的灾难就会复制到褚家身上,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在放什么屁?”秦鸢皱起眉,同样一拍桌子,“就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和那只剩虾兵蟹将的秦氏集团?还是你那几个就会制造车祸或者什么意外的犯罪分子手下?你当褚家跟秦家一样,任由你揉搓捏扁?”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到底能不能做到,秦鸢,你对人性的底线一无所知。”
秦蓬也勉强冷静下来,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是谁给你的底气?”秦鸢看着秦蓬的眼睛,她现在已经无比确定,秦蓬背后还有别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之前的信息来看,秦蓬和他背后的人关系并不融洽,但从刚才的话中不难发现,他和背后的人关系也不是不能融洽,这就棘手了。
“现在知道怕了?”秦蓬同样看着秦鸢,明摆着放出了他的条件,“我也不想把更多无辜的人卷进来,而且褚清姨妈对我也不差,只是你别再说刚才那样的话,我们都是秦家的,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秦蓬,Q到底是谁?”
秦鸢直白地问道。
秦家和褚家不太一样,秦家在A市是龙头,在国内也算有头有脸,但是褚家就不止于此了,褚家在前朝时经手的就是对外贸易,后来国内大环境遭乱,褚家干脆举家迁去国外,百年发展,已经成了世界第一梯队里的财团,五十年前,褚家老爷子怀念故土,顺应政策回国投资,所以有了褚氏集团的诞生。
仅仅是一个分支褚氏集团,就已经在国际上呼风唤雨,这背后的势力有多庞大,不言而喻。
秦蓬竟然敢放言对褚家下手,要么是他得了失心疯,要么是他背后的那个人给的底气。
“你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秦蓬彻底冷静下来,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不晚,有你这句话,我就能查出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秦鸢这话也不算夸大,毕竟这世界上能有这个实力的势力,实在是少之又少,只要问问褚清,调查一番能跟秦蓬扯上联系的,基本八九不离十。
话说到这里,秦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这个Q的身份,或者到底有没有这个Q,是不是秦蓬故弄玄虚,一查便知。
秦蓬也终于明白过来秦鸢的意思,“你是故意来打听消息的,你早点问我,说不定我会直接告诉你。”
“我现在问了,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秦鸢抱着胳膊,倚在靠背上理直气壮。
“秦鸢,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蓬真是被秦鸢的态度气笑了。
“我都跟你交底了,你不跟我交底,不是有点不公平吗?”
秦鸢这边已经单方面把这次的谈话当成了两个人的坦白局,也不管秦蓬同不同意。
“你这算交底吗?你这算想气死我差不多,”秦蓬语气阴沉,“你要是想查就去查吧,反正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你别想脱离秦家,也别想和虞辞结什么婚。”
“你管的真宽,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秦鸢看秦蓬咬紧牙关死活不松口的样子,知道自己再想问出点什么是不容易了,干脆站起身。
“你会后悔的。”
秦蓬看着秦鸢离开的背影,提高了声音。
秦鸢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头也没回,“秦蓬,我最后悔的事情,是曾经真的把你当成弟弟。”
拉开门,秦鸢摔门离去,办公桌后面的秦蓬,手中的签字笔断成两半,断茬划破了手指,鲜血和墨水混在一起,但他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疼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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