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虞辞是不可能知道的。
亲了亲虞辞的脖子,秦鸢应了一声,安了虞辞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秦鸢和虞辞再次去参加葬礼,两人依旧穿了一身黑,秦鸢这次穿得低调了点,黑色的连衣裙外穿了黑色风衣外套,黑色的墨镜依旧不能忘。
在门口,接过白花胸针,带上了白色的袖章,走进了灵堂。
一排三幅棺材,秦鸢挨个鞠躬上香,然后跟旁边各位家属打了个招呼,“节哀顺变。”
做完这些,秦鸢出了灵堂。
刚到院里,还没等秦鸢去后面,就看见秦二叔领了个人过来。
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少年清瘦高挑,五官标致立体,猛地一看竟然有几分和秦老爷子相像。
秦鸢眉头微皱,旁边响起了秦蓬幸灾乐祸的声音,“呀,私生子登堂入室,哭丧来了?二叔真不嫌丢人。”
撇了一眼哪都有他的秦蓬,秦鸢也猜出了这个少年的身份,看来秦二叔是真想再撕破脸了,连脸都不要了,竟然开始让这些登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舞到家族面前来了。
“……都是大哥的孩子,大哥生前还惦记着……”
秦二叔的声音从灵堂那边传来,秦鸢冷笑一声,胳膊搭在秦蓬肩上,“你说这葬礼,怎么就这么曲折呢?”
“我们秦家的葬礼,什么时候一帆风顺过?母亲那时候,褚家来把秦家都砸了,我妈妈那时候,狂风暴雨,屋顶都让雷劈了,父亲那时候,在棺材面前上演了一出争家产大战,就差大打出手了,那轮到他们,怎么能消停呢?”
秦蓬一向称呼秦鸢母亲为母亲,虽然每次都会被秦鸢揍一顿,但是他依旧不改,现在也是如此。
“你去闹,我给你兜底。”
秦鸢拍了拍秦蓬的肩膀,鼓励道。
秦蓬笑出声,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秦鸢在想什么。
“瞧好吧,姐姐。”
秦鸢知道秦蓬一肚子坏水,这种事他再擅长不过了。
既然秦蓬这样说了,秦鸢就坐等看好戏了。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来吊唁的亲朋差不多都到齐了,不得不说,秦蓬真的很贴心,生怕有任何一个亲朋好友错过这样的好戏。
就在众人都在候着出殡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和一群年龄大小不一的孩子。
三三两两闲聊的人顿时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一个个顿时精神抖擞,虽然没有多么夸张的动作,但无一不竖起了耳朵。
族老和秦昊刚才被秦二叔带来的秦鸢父亲的私生子就气了一下子,毕竟世家大族,还是要脸面的,但那事还没过去,现在看着那些孩子,忍不住闭了闭眼,秦家是真的留不住这脸了。
秦鸢抱着胳膊看着,眉头微扬,没想到秦蓬是真有能耐啊,这么短时间找来这么多。
“这些人都是哪来的?保安,赶紧把他们赶出去!”
秦二叔刚被族老训斥了一顿,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可是当他看着这些孩子的时候,有些慌神了。
“二叔这是干什么?”
秦蓬就乐意当搅屎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手中拿着一捧白花和白色孝服走了进来,顺带把那些保安驱散。
“小蓬,你这是什么意思?”秦二叔没想到这竟然是秦蓬的手笔,厉声呵斥。
“二叔亲口说的嘛,刚才那少年,你都说了,毕竟是我爸爸的孩子,爸爸生前一直记挂着那些孩子呢,我这一想啊,对,我爸爸的遗憾是没办法弥补了,但是我绝不会让各位叔叔的遗憾留在人世上啊,趁着三叔四叔还没走,趁着二叔您还在,都好好看看您各位惦记的孩子。”
秦蓬把白花孝服分给那些孩子,让他们都穿戴上,看着秦二叔铁青的脸色,一脸无辜。
周围传出没忍住的笑声,不得不说,戏是真的好看。
“秦蓬!你存心的!”
秦大姑上前一步,指着秦蓬就要将他撵出去。
“咳咳。”
秦鸢虽然不想,但是也不能真让秦蓬孤军奋战,毕竟他们俩的利益是一致的,秦蓬出丑她脸上也不好看。
秦鸢抬抬手,一群保镖拦在了秦大姑的面前,这些人是秦鸢找褚清借的,穿的衣服上都带着褚家的标志,秦大姑要是敢动,可就给了褚清借题发挥的机会。
所以秦大姑本来要甩到保镖脸上的巴掌在看清那个标志后,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看着快要气死的秦家人,秦鸢慢慢悠悠地走到秦蓬旁边,“小蓬啊,你光为各位叔叔着想了吗?”
“哪能呢?叔是亲叔,姑也是亲姑啊,”秦蓬看秦鸢没食言,顿时笑开了花,“大姑父和小姑父为了不让姑姑们受生育之苦,让别的女人受这个苦,给他们生孩子,这种感天动地的情谊怎么能不让姑姑们知道呢?这种无痛当妈的好事,不得摆桌酒席庆祝庆祝?当然,姑姑也很体谅姑父们的辛苦,所以啊,特意找了别人来分担,这种夫妻相互体谅的事情,太感人了,我都给各位请过来了,来来来,都过来吊唁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得不说,秦蓬是真的绝,他压根没给任何人留活路,秦二叔本来只是想给秦鸢一个难看,一个警告,但是却没想到比秦鸢更厌恶私生子的是秦蓬。
秦二叔选了个好日子来撕破脸,以为他这样能吓到秦鸢,实际上,秦蓬想撕破脸的时候,才是真的做绝了,而秦鸢,她丝毫不受影响,因为她和秦蓬一样,就算撕破脸,他们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不过第二批到的人看上去就不是那么情愿了,一人身边跟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哆哆嗦嗦地进来了,不用想也知道秦蓬用了什么手段。
这一下子,灵堂上更是炸了锅,所有秦家人脸上都跟锅底一个色。
秦大姑险些气厥过去,现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