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扔下四个六,“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能需要医生啊,无论是外科还是心理医生都严重缺少,我正好去给人家一边缝针一边做心理辅导。”
“过,其实有不少安全的地方也需要医疗人员。”秦鸢觉得如果江眠是为了离开褚清的话,大可不必选那么危险的地方。
“飞机带翅膀,这是我的信仰,”江眠并不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不过说起这个就有点严肃和沉重了,干脆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对枪感不感兴趣?我正好要接受枪支培训,你们也可以来玩玩啊。”
“过,行啊。”
秦鸢看了一眼虞辞,答应下来,让虞辞见识一下现代的武器也挺好的。
到底是心里都有事,三人打了没几局就散了,秦鸢和虞辞一起回去,各自在房间洗漱完后,秦鸢溜进了虞辞的床上。
第二天早上,秦鸢和虞辞刚上车准备去祠堂,秦温也走了出来,褚清让她们一起去。
坐在同一辆车上,也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秦温似乎没觉得什么,娴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变化真大啊。”
“也没怎么变。”
秦鸢也往外看了一眼,算算秦温上次回国的时间,大概是在秦鸢父亲去世的时候,到现在也不到五年,这条街上哪有多大变化。
“建筑没变,只是里面的人变了。”
秦温这话让秦鸢没法接。
车停在祠堂门口的时候,正好对面也停了一辆,秦鸢下车,对面秦蓬也从车里下来。
秦蓬是看见秦鸢必上来打个招呼犯个贱的,不过还不等他走过来,就看见从秦鸢车上下来的秦温,愣了一下。
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秦蓬的脚步停住,秦温和褚清的关系很好,所以秦鸢因为这就跟秦温的关系也好了?
秦鸢也看见了秦蓬,不过她懒得理,几人直接往祠堂里走去。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秦昊和族老都已经到了,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风雨欲来。
秦温和秦鸢的位子隔了秦二叔和秦大姑,拉开了点距离。
虞辞照旧坐在秦鸢的身后,秦蓬进来坐在了虞辞旁边的位置上,也坐在了秦鸢的身后。
人还没到齐,不少相熟的人都在客套着或者嘀咕着,秦蓬一点点往前挪动着椅子,虞辞看着他的动作,保持警惕。
椅子挪得够近了,秦蓬往前扶住秦鸢的椅背,将脑袋凑上前去,跟秦鸢小声嘀咕,“你怎么跟二姑走得那么近?”
“用你管?”
秦鸢撇了一眼他,只当秦蓬是来打探消息的。
“不用我管?你猪脑子吧,我不提醒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信不信你和二姑从一辆车上下来这件事,你们还没坐下,就已经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你现在看看二叔和大姑是怎么看你的。”
秦蓬带着点幸灾乐祸,说完就撤回了身子,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
秦鸢不着痕迹地看向不远处的秦二叔和秦大姑,虽然他们移开视线的速度很快,但是移开前的冷意秦鸢还是看见了。
心中一惊,秦鸢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秦温手中的股份和权力都是在秦二叔手中代为管理,而秦大姑是铁了心跟秦二叔一队的,之前自己对所有秦家人的态度都是客气归客气,但关系压根一点都不亲近,对国外的秦温自然也是如此,没什么冲突,但亲近不起来。
可是刚才,自己和秦温在一辆车上下来,然后秦温被褚清接走住在褚家的消息所有人肯定也知道了,那这些人会不会以为是褚清在帮自己拉拢秦温,希望到时候从秦温的手中拿到更多的股份和权力?
他们肯定会这样想,秦鸢握紧扶手,眸色微沉,所以现在秦二叔和秦大姑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了,他们觉得自己想从他们手中抢走秦温的支持。
真是一时大意。
秦鸢一时有些烦躁,自己竟然这么迟钝,没有想到这里。
想通这些,秦鸢回头看了一眼秦蓬,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来提醒自己?
要信秦蓬发善心,不如信天上下金子,这货肯定有他自己的算计。
秦蓬对上秦鸢怀疑的视线,气不过地翻了个白眼,“你除了会窝里横你还会干嘛?你天天就知道怀疑我?”
“我怀疑得有错吗?你是好心?”
秦鸢靠在椅背上,除了一开始的心惊之后,她已经冷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围绕一个利字,做什么事情都有他们的目的。
身后传来秦蓬的冷笑声,秦鸢不受他干扰,视线落在被秦二叔和秦大姑围着的秦温身上。
褚清是不可能害自己的,确认这一点之后,结果好像就清晰了起来。
人很快就到齐了,秦昊站起来,这次家族调查他是全权负责,所以结果自然也该由他来公布。
投影布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脸,那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四十左右的样子,两眼无神,瘦得跟干柴一样。
“经过我们的调查,三叔和小姑,以及四叔的死都跟此人脱不了关系,我们已经将结果递交给了警方,将此人抓捕,但是很遗憾,刚刚收到消息,此人畏罪自杀了。”
秦昊的声音冷凝,显然他对于这个结果是十分不满的,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死无对证?
所有人的心里出现这四个字。
秦鸢看了这个人,一点记忆点都没有,不过想起来虞辞对周围的人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向后仰头,低声询问虞辞,“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在你的片场出现过。”
虞辞会注意在秦鸢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不过有些没用的时间长了她就会忘掉,“这个人大概在十天前,出现过,我记得他是一个清洁工,他企图靠近过你的休息室,不过被赵姐赶走了,所以我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