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时候,不满俩字都写脸上了,再加上刚才在外面哭过的通红眼眶,瞪着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大仇。
“秦家大姐,这俩孩子刚坐下,现在也不兴那一套了,让孩子休息休息吧。”
旁边有长辈劝道,不管怎么说,秦鸢和秦蓬是老大家的孩子,现在秦老爷子不在了,他们代表的就是秦老爷子,坐在这里是应该的。
秦大姑对长辈点了下头,算是有礼貌了,但这礼貌明显不太多,立刻当着面又催秦鸢和秦蓬去灵堂。
秦鸢和秦蓬总不可能在这里跟她犟起来,勉强地起身,打算过去再溜一圈回来。
虞辞也跟着秦鸢起身,几人刚要往外走,秦大姑的视线立刻放在了虞辞的身上。
“这谁啊?谁让进来的?!”
虞辞看向眼前这人,还没开口,秦鸢挡在了她面前。
秦鸢不介意让秦大姑在长辈面前暴露一下跋扈张扬的性子,但是她冲着虞辞来,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是我朋友,我让进来的,大姑如果不想让我们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你朋友?你女朋友吧?这是什么地方!你……”
秦大姑看向秦鸢的眼神,简直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秦鸢还是挺喜欢秦二叔那虚伪的面具的,果然,真实更令人难以接受。
“谁要撵我们家小鸢?”
褚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二十多年了,秦氏和褚家基本上断了所有来往,但是谁心里都知道,这联系是断不了的,当初秦氏能壮大得那么快,一跃成为A市龙头,其中褚家出的财力物力可不少,光秦鸢母亲的嫁妆当年就震惊了整个上流圈子,直到现在,褚家也依旧是秦氏集团除秦家外的最大股东,甚至多家公司挂在秦氏名下,却完全不受秦氏集团管辖,直接掌握在褚家手中,就像之前的虚渺音乐一样。
褚清这次出现在秦三叔的葬礼上,不得不说,是让大部分人都没想到。
秦大姑看见褚清进来,脸色一时有些难看,她知道褚清会来,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巧,她和褚清一直不对付,到现在也是一样。
褚清站在秦鸢身边,手中的念珠不紧不慢地捻着,“秦大姐,你撵得了吗?”
秦大姑刚要开口,却看见了跟褚清一起过来,站在门外的那群保镖,“今天所有来吊唁的亲朋都不得带保镖入场,褚总这过了吧?”
褚清不光带了,还带了一大群。
“没办法,你秦家不安全。”
褚清直接将话撂到了秦大姑的脸上,丝毫没有给面子的意思。
“疯子。”
秦大姑就算是再多的不痛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褚清这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恨恨撂下这句话,秦大姑甩手走了。
褚清脸上面色毫无变动,随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冲那边的秦家长辈颔首打了个招呼。
那边的人稍稍回应,不过刚才还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在褚清来了以后就彻底静了下来,不少人都在心里猜测着褚清这次来的目的。
秦鸢不管那些,看见褚清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踏实,笑着给褚清倒了杯茶,“姨妈,你来了。”
“秦家人,到现在也不老实。”
褚清端起秦鸢倒的茶,丝毫不介意这话被旁边那群人听见。
秦鸢虽然很想接话,但是多少还是克制了一下。
秦鸢忍住了,旁边的秦蓬可没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凑了上来。
“褚姨,你这话说得可对了,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和姐姐现在得去三叔旁边跪着了。”
秦蓬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对褚清比秦鸢这个亲外甥女看上去还要殷勤。
褚清淡淡地瞥了秦蓬一眼,“包括你。”
秦蓬:……
秦鸢看着秦蓬吃瘪,心情顿时就舒服了,她其实也是纳了闷了,秦蓬这家伙真的是不长记性吗?就像他每次在自己那里都会吃到又酸又涩的苹果一样,在褚清面前,他每次的献殷勤都是这样的下场,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秦鸢多少怀疑秦蓬有点受虐倾向。
这边安静了没一会,外面又传来一阵咳嗽声,又有人过来了。
秦二姑被秦二叔搀扶着走进来,她身体不好,常年在国外疗养,不过养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我来晚了。”
秦二姑拿着手帕掩唇轻咳,病态但不显老,在兄弟姐妹中长相最精致出挑的就是秦二姑了,岁月完全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苍白的脸色反而还为她平添了一份弱柳扶风的美感。
不少人站起来跟秦二姑打招呼,她也一一回应,只是脸上不像秦二叔那样始终带着笑意,忧郁的神情和微红的眼眶看得出来秦三叔和秦小姑的死对她打击不小。
打完招呼,秦二叔扶着秦二姑在褚清对面坐下,秦二姑抬眼看着褚清,“清清也来了?我们姐妹俩算起来,得有十多年没见了。”
褚清看着眼前的秦二姑,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到底还是不像刚才那样冷漠强势,甚至多问了一句,“秦温,你身体还不见好?”
“没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秦温放下手中的帕子,眼里又蓄上了泪水,“本来我应该和老三一起回来的,结果前段时间刚做了手术,要是我跟他们一起回来,说不定不会是如今这样,他们健健康康的,还不如让我这个病入膏肓的替他们。”
“二妹,你别这样说,三妹和老三都是意外,我们没办法改变这件事,而且这也和你没有关系,别哭了,要不然眼睛受不了了。”
秦二叔在旁边拍着秦温的后背,一脸担忧。
褚清的视线也始终放在秦温身上,虽然没多少关切,但跟其他比起来也是另样了。
秦温虽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