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罢,这人是秦鸢姨母那边的人,想来也肯定不会害秦鸢就是了。
最后一次催眠结束,秦鸢再次悠悠醒来,这次她睁开眼,就连做噩梦的那种感觉都没有,神色清明,面色毫无异常,就像是睡了个午觉起身后的反应。
还真是成效显著。
江眠看秦鸢醒来,先跟秦鸢唠了两句,然后直接从文件袋里将傅嫣的照片抽了出来,放在秦鸢的面前。
“傅嫣。”
秦鸢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有些紧张,但是当她直视那张照片的时候,预料中的巨大痛苦竟然消失了,没有丝毫的不良反应,除了她心理上还有些抗拒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秦鸢和虞辞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满是不可思议,就这么神奇吗?
“不要高兴太早,”江眠适时出声,“这玩意跟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差不多,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不是没有失效的可能性,所以一定要注意,要小心。”
秦鸢知道,这就像是新建立了一层薄膜,将那些东西都挡在了后面,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你大眠,今天我请客,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只有秦鸢才知道江眠到底有多厉害,她帮了自己多大的忙,也难为了自己一开始竟然还那么怀疑她。
“不用了,我今天下午的飞机了,赶不上了,”江眠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这也是拿人钱财了,公平交易,不用谢我,另外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事,这次你三叔和你小姑的葬礼,你姨妈也会去参加。”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秦鸢是真的意外,虽然说褚家和秦家是亲家,但是当年因为秦鸢母亲之死,两家直接成了仇家还差不多了,褚清怎么可能会出席秦家人的葬礼?
“你当然不知道,这事是你姨母临时决定的,不管她告诉你什么理由,什么非去不可的借口,你就知道,她其实就是怕你受欺负所以才去的就对了。”
江眠笑得很大方,“这事也不用谢我,你姨母给的钱太多了,这个就当是赠的。”
“好,我知道了。”
秦鸢其实一直都知道褚清是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只是她们从来都过于内敛,不肯将关心宣之于口。
江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往外走去,“大功告成,休假去喽!”
“你现在就走?”
秦鸢和虞辞一直送江眠走出房门外。
“不走干嘛呀?反正在哪都是孤家寡人的,留这里也是独守空房,这房住着还不舒服。”
江眠嘟囔着,回头看了一眼秦鸢和虞辞,“你们这群势利的家伙,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客气?”
秦鸢摸了摸鼻子,虞辞微微掩唇轻咳了一声,这不是终于发现江眠是个真材实料的了吗?
秦鸢多少为之前的怀疑有些不好意思,听江眠这样一说,提出补偿,“大眠,你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人,我帮你牵线搭桥,尽早让你告别孤家寡人的生活。”
“你确定?”江眠一脸怀疑地看着秦鸢。
秦鸢看着江眠这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地问道:“你不会真看上谁了吧?”
“对啊,你刚才说得牵线搭桥,别后悔,”江眠立刻跑了回来,一把揽住了秦鸢的脖子,两眼放光。
“等等等等!”秦鸢立刻就想后悔了,挣脱江眠的束缚,一把抱住旁边的虞辞,“我在梦里都听见你们在外面说的话了,我家阿辞不行,不能跟你。”
“谁说我看上老虞了?”江眠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收她为徒,继承衣钵。”
“那你看上谁了?我也不行,我名花有主了。”秦鸢缩在虞辞的怀里,疑惑但不忘先把自己摘出来。
“就你这样的,你给我当女儿差不多,”江眠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走到秦鸢旁边,小声嘀咕,“你要是有良心,就把我帮你这事多在你姨妈面前提提,帮我说说好话。”
“咳咳咳!”
秦鸢差点被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呛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胆大包天的江眠,“你竟然敢觊觎我姨妈?你多大,我姨妈多大?”
“你以为我多大?”江眠看秦鸢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孩子,“我跟褚清同龄啊,按辈分你也得叫我一声姨妈,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你说真的?”
秦鸢看着眼前跟她和虞辞完全就是同龄人模样的江眠,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虽说褚清现在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岁的模样,但是那通身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的气场完全让人不敢随意揣测她的年龄,只能毕恭毕敬,但江眠不一样,她跟幼儿园的小朋友称兄道弟义结金兰都毫不奇怪,无论是样貌声音还是气场,都跟那个年龄完全挂不上钩。
“骗你干嘛?我还要掏身份证给你看啊?”
江眠白眼都翻累了,“算了,也不指望你了,我这辈子就是孤家寡人的命了,走了,伤心了。”
“额……”秦鸢想了想褚清,“我姨妈知道你的心思吗?”
“拜托,我跟她三十年的好友了,三十年啊,还没你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呗,”江眠眼中露出一抹自嘲,“算了,走了。”
秦鸢和虞辞看着江眠打开她房间的门,直接拎出了一个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上了电梯。
“真惨。”
等电梯门关上,秦鸢小声嘀咕了一声。
虞辞伸手揉了揉秦鸢的发顶,“有心安处,甘之如饴。”
秦鸢听懂了虞辞的这话,笑起来拉着虞辞回房间,将人压在墙上,“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我知道。”
虞辞当然知道。
不知道该说江眠的嘴开过光还是真这么凑巧,秦鸢和虞辞话还没说完,秦鸢的手机就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