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戏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风声放出去了,想留意的人已经留意到了,剩下就是公司的事,秦氏和黎氏加强合作,任谁看了不觉得这是联姻将近?这种时候,秦鸢和黎酒的接触多少反而不重要了,毕竟公司的利益都在逐渐捆绑了,最终目的达成了,谁还会在意初始条件?
送走黎酒,秦鸢和虞辞一起回酒店。
这两天的天气有些不好,阴沉沉的天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秋风卷起树上枯黄的叶子,打着旋,不知道呼到了哪个行人的脸上,惹来一声卧槽。
秦鸢挽住了虞辞的胳膊走在酒店前的人行道上,头靠在她肩上,“阿辞,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春天。”虞辞垂眸,看着脚下的落叶,“生命初始,万物生长。”
“我最盼望春天,但最喜欢夏天,”秦鸢踢着脚边的落叶,低声笑起来,“春天是暖,但还不够,我想要更热烈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虞辞感觉到秦鸢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啊,”秦鸢仰起头,口罩下的笑脸被遮住,“快点走吧,我都有点冷了。”
虞辞没问出什么,只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接下来两天,秦鸢依旧按部就班地拍戏,时间过的平淡又迅速,直到一个下着细雨的早上,这天正好没有秦鸢的戏,她赖床起得晚了些,有人在外面敲门,虞辞去给开了门。
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亚麻色风衣的女子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看见虞辞的时候抬手扶了一下镜框,准确叫出了虞辞的名字,“虞小姐,你好。”
“请进。”
秦鸢穿着睡衣,站在虞辞的身后对女子说道。
三个人在沙发上落座,虞辞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这人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倒也不是危险或者什么,只是有种很难说清的戒备。
“秦小姐,虞小姐,跟二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眠,你们可以叫我大眠,我是褚总介绍来的心理医生,来治疗秦小姐的心理问题,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见面,还请多多配合。”
江眠摘下眼镜,顿时刚才那种强势的疏离感一同消散,柔和的五官和天生的笑意让她看起来丝毫没有攻击性,是一种让人看见就不自觉放松下来,值得信任的长相。
秦鸢是知道这件事的,虽然眼前的人有点过于年轻了,但既然是褚清介绍的人,专业能力肯定不会有问题,点点头,“你好,请问治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江眠将手中的资料袋放下,笑着看向秦鸢,“秦小姐,为了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可以叫你小鸢吗?”
“你还是叫我老秦吧。”秦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人叫自己小鸢的时候,自己总有一种她在占自己辈份上的便宜的感觉。
“也可以,那我就称呼这位为老虞,没问题吧?”江眠又看向旁边的虞辞。
虞辞颔首,没什么意见。
“好,老秦,你现在可以猜测一下我手里这份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吗?”
江眠看着秦鸢问道。
秦鸢看着那份文件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紧张地加快,不由自主握住了虞辞的手,“傅嫣的资料。”
“真聪明,看起来情况还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江眠赞赏地点点头,仿佛在跟幼儿园的小朋友进行交流,然后慢条斯理地在秦鸢紧张的视线中,开始打开手中的文件袋。
秦鸢抓住虞辞的力道越来越重,虞辞有些不忍地揽住秦鸢,她想说到此为止,但心里又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秦鸢必经的历程,自己现在的心疼对她只会是更长的折磨。
一天的治疗下来,虞辞严重怀疑这个江眠要么就是个庸医,要么就是个疯子,将一直在发抖的秦鸢抱到床上,虞辞强忍着怒火。
“江医生,你确定你的治疗没有问题?”
“不要怀疑我,她唯一相信的就是你,我需要取得的是你的信任,如果你也怀疑我,所有的治疗都会前功尽弃。”
江眠看着床上的秦鸢,再看看耐心陪在秦鸢旁边的虞辞,“我很疑惑,其实按照她和你的相处来看,她就算不治疗,在时间和你的作用下也能够自愈,为什么要来受这个罪?”
虞辞给秦鸢盖上被子的手一顿,她其实也不知道,但是秦鸢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她自己的道理,既然她要做,那自己就会支持她。
“看来你也不知道,”江眠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肯定地下了结论,然后返回了会客室,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间,“今天不早了,我们明天继续,对了,我的房间就在2608,有事可以来找我。”
江眠就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江湖骗子,也不管现在秦鸢的情况,也并没有给开任何药物,直接走人了。
虞辞看着怀中的秦鸢,再三犹豫之后,还是点下了秦鸢的昏穴,看着她终于软下身子昏了过去,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鸢在剧组里的生活逐渐忙了起来,倒不是戏份多了,而是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多了江眠这个存在,甚至秦鸢和虞辞的两人世界,也经常会冒出一个江眠的身影,关键她还没有敲门的习惯。
“你知道你这样很讨人嫌吗?”
经过几天的相处,秦鸢对江眠这个人也有了些了解,在又一次江眠突然出现的时候,秦鸢淡定地擦了擦虞辞唇上的口红印,对江眠说道。
“倒也不会,我想二位不会这么小气。”江眠出现不一定是为了给秦鸢治疗,有时候可能也只是来蹭吃蹭喝,或者干脆就拿盒飞行棋,拿盒扑克牌什么的跑来跟两人玩,甚至她已经跟剧组不少人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