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秦蓬的脸甚至被秦鸢扇得偏了一些。
秦蓬愣了一下,接着好像无事发生一样,顶着一张瞬间红肿起来的脸看向秦鸢,“对我下手这么狠?”
秦鸢几乎失控地又抬手,但是这次却被秦蓬一把抓住了手腕,怎么也动弹不得。
虞辞一手揽着秦鸢,另一只手捏住了秦蓬的手腕,一声脆响,直接让秦蓬的胳膊脱臼,无力地垂了下去,秦蓬疼得脸色扭曲,而手腕再次自由的秦鸢,又是毫不收力的一耳光,甩在了秦蓬的另一张脸上,一时,一边五个手印子,肿得很对称。
这边的动静也不小,两边的保镖都瞬间下车围了过来,但是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动。
“秦鸢……”
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这个声音格外突兀,所有人的视线纷纷看了过去,只有秦鸢像石化一样一动不动。
虞辞也看了过去,是刚才从车窗外走过的女子,一身白色的长裙,长发微卷温柔地披在身后,精致的妆容并不夸张,柔和淡雅,手中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满了花。
就在这时候,秦蓬那边的保镖也不是废材,立刻有人上前,重新接好了秦蓬的胳膊,只听又清脆的一声响,秦蓬重重地松了口气。
用手帕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秦蓬伸手不怕死地在秦鸢眼前晃了晃,“姐姐,我没骗你吧?为什么不听我的呢?”
秦鸢僵硬的看向秦蓬,刚才的暴怒都不见了,语气平静中带着渗人的冰冷,“你在找死,你以为这样对我还会有用吗?”
“那你为什么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秦蓬继续挑衅秦鸢。
秦鸢没有再说话,直接关上了车门,在隔绝外界视线的一瞬间,扑进了虞辞的怀里。
虞辞感觉得到秦鸢整个人都在发抖,也来不及想那些了,直接交代司机,“快走。”
前面挡路的人已经让开,司机也没有犹豫,三辆车启动,直接离开了这里。
秦鸢整个人的状态都十分不对劲,直到回到家,车停在了家门口,她依旧在虞辞的怀中,毫无反应,还在发抖。
虞辞抱着秦鸢等了一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抱回了家中。
赵大山还在秦鸢家里,他本来是等着问问秦鸢今天下午要不要飞回Z市,这样他也正好给秦鸢收拾行李,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看见秦鸢被虞辞抱了回来,情况很不乐观。
“这是怎么了?”
赵大山被吓了一跳,一边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一边跟着虞辞进了秦鸢的房间。
本来想将秦鸢放在床上,但是虞辞却根本放不下秦鸢,秦鸢的手死死勒住她的腰,怎么也不松手。
虞辞也舍不得硬掰开,直接抱着虞辞坐在床上,看向站在床边的赵大山,“从秦家老宅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好像是秦蓬特意安排的,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秦蓬?女子?难怪难怪,”赵大山已经猜到了什么,顿时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跟着去?”
“那人到底是谁?”
虞辞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了猜测。
赵大山看了一眼秦鸢,微微摇头,还是等医生来了再说吧。
打上镇定剂,秦鸢整个人总算是放开了手,在虞辞怀中软了下来,直接昏了过去。
医生处理完之后,有些发愁地看了赵大山一眼,“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那句话,病没有拖好的,还是尽快进行治疗才好,要不然的话,这些药对她身体也不好,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赵大山连声应下,但是这不是他们考不考虑的事情啊,主要是秦鸢这人完全讲不通啊。
送走医生之后,赵大山找了个板凳坐在了秦鸢床前,看向抱着秦鸢的虞辞,“老虞,你先放下吧,她一时半会不会醒了。”
虞辞把秦鸢小心地放下,还是刚才那个问题,“那人到底是谁?”
“傅嫣。”
赵大山甚至不用多问,就已经完全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虞辞也是这样猜测的,只有这个名字对秦鸢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秦鸢是……心里还有她吗?”
虞辞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竟然会这么难受,顿了一下才问出这个问题。
“有她?可别搞笑了,有谁都不可能有她。”赵大山顿时嗤笑着摇摇头,一脸不屑。
“那为什么秦鸢每次听到她,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虞辞被赵大山这个回答说得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反应啊,这是犯病,”赵大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算了,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这些事,我还是告诉你吧。”
赵大山别人不敢说,但是秦鸢对虞辞的特殊他看在眼里,既然有这份特殊,那虞辞就能知道这件事。
“秦鸢和傅嫣的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秦鸢十七岁的时候,傅嫣和她是同学,那时候的秦鸢还不是现在这样,虽然我那时候也还不认识秦鸢,但是这些都是李管家告诉我的,反正就是那时候的秦鸢还很健康,高冷是高冷点,不过不影响生活,还是他们学校的校花呢,成绩也是嘎嘎好,几乎算是完美吧。”
赵大山当初被选中做秦鸢的专属经纪人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有详细了解过的,包括秦鸢的喜恶,衣食住行,都是倒背如流,可以说那时候秦鸢选经纪人,就是在选老妈子。
“傅嫣那时候也很优秀,只不过家境清贫,是单亲家庭,特别困难,反正就是自强不息小白花形象,被秦鸢帮了一次之后,整天缠在秦鸢身边,你应该也了解,秦鸢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生活技能不行,在学校里,傅嫣几乎承包了秦鸢生活里的各种小事。”
“你看秦鸢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她心挺软的,这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