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温高的有些异常,琉璃想了起昨天蛰西说的话,她心中悬着,怕真的会出什么事。
琉璃没那么自信,认为自己能解决所有的事,有些事情就算是她是也不能轻易的解决,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心慌。
琉璃心慌到失眠了,最近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
小狐狸这几天有些焦虑,总是愁眉苦脸的,她不开心,君泽晚上倒也没做什么,就抱着她哄她睡觉。
君泽一下一下的轻抚琉璃的脑袋,轻声开口:“璃璃还是睡不着么?”
外面月亮已经高高悬挂在天空中,都快到半夜了,小狐狸还是时不时的换个姿势抱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琉璃摇摇脑袋:“我没事的,阿泽先睡吧。”
君泽担心她,哪里睡得着,他应了一声,但实际上注意力还是在琉璃身上,琉璃一动他就能感觉到。
耳边响起磁性低哑的哼唱,琉璃愣了下,抓紧了君泽的衣服。
“阿泽这是在唱什么歌呢?”
君泽眼眸垂了垂:“在我还是条小蛇的时候,我阿母曾经会这样哼着哄我睡觉。”
他第一次谈起他的母亲,琉璃亲亲他的下巴:“阿泽之后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了吗?”
若是没有发生什么,那他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个洞穴里。
黑暗中,琉璃听到君泽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听他道:“我阿母是蛇族最漂亮的雌性兽人,阿母只有我阿父一个雄性伴侣。”
“蛇族的很多雄性兽人都觊觎我阿母,但阿母从来不接受其他雄性的好意。阿父是蛇族最厉害的猎手,有一次碰上了饥荒,阿父带着蛇族的雄性兽人出去捕猎,碰上了鹰族的人,两族为难得出现的一头野牛而争夺。”
“在那时候……”说到这里,君泽顿了一下,声音仿佛很平静:“阿父为了夺得那头猎物而倾尽全力,他击退了鹰族,但是受了很重的伤,已经伤到不能行走了。”
“我曾经逼问过蛇族的那些雄性兽人,他们说,那时他们拖着野牛回了部落,却把阿父留在了那里。”
“阿父永远留在了回家的那条路上。”
琉璃听完,沉默半响,抱紧了他。
君泽也搂紧琉璃的腰,继续道:“阿母不相信阿父死了,她晚上一个人跑到那些雄性兽人所说的地方去找阿父,她找到了阿父的尸体。”
“自从那之后,阿母就一个人抚养我长大,有雄性兽人想趁机成为阿母的伴侣,但是阿母没有答应。”
“蛇本就阴险冷血,他们恼羞成怒,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阿母,加上那些雌性嫉妒阿母的容貌,阿母的在那里生活的很不好。”
“那时候我还是条小蛇,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但当我有了保护她的能力,阿母却自杀了。”
“再之后,我就离开了蛇族,一个人住在了这里。”
简短的话语描绘了他的前二十几年,他的痛苦与憎恨,仿佛都已经消散在了平淡的话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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