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通，电话两边都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殷肆先开了口，他道：“父亲。”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琉璃瞬间来了精神。
资料上有写，殷肆的父亲是黑道的掌权者，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心机深沉，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说你今早就回陆地了，为什么不回维纳斯来？莫非是被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迷住了。”
维纳斯是市中心一片繁华的商区，那里独属于托克塔，他们的一个基地也在那里，答复命令也会去那个基地。
身为黑手党，基地却光明正大地建在市中心，足以可见托克塔的放肆与资本了。
托克塔这么快就知道他带了个人回来，眼线可真不少。
殷肆神色冷了冷，回道：“有事耽搁了，我下午会回维纳斯的。”
托克塔苍老的嗓音十分沙哑，像刮在玻璃上的声音，“希望如此。你第一次带个女人回来，看样子你挺喜欢她，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
殷肆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转移话题：“我自有分寸。对了，李奋的头颅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想必以此震慑敌人还不错。”
托克塔对殷肆办的这件事很满意，他轻轻哼笑两声，道：“你做的很好。这次就让别人看看，不守诚信的人是什么后果。”
心情愉悦，托克塔语气就好了不少，他道：“好了，你们这种年轻人得了个女人就稀罕得很。想必你新鲜劲还没过，今天下午就不用回维纳斯了，自己休息几天吧，有任务了再吩咐你。”
不等殷肆回答，电话就挂了。
殷肆盯了托克塔那三个字两秒，随即收起手机，弯腰捏捏看着他的琉璃的脸颊。
“看着我做什么？”
琉璃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阿肆，刚才是不是电视中的大boss给你打电话了？”
“大boss？”
不知道她是从哪知道这个词的，殷肆觉得有些好笑，“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大boss。”
琉璃歪歪脑袋，“不是大boss，那他一定是个坏人了。”
殷肆推着琉璃到座椅旁，把一边她抱下来放椅子上，一边道：“哦？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琉璃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松手，认真道：“因为你刚才的神情很严肃，而且很讨厌电话里那个人的样子，所以他大概不是什么好人。”
她不松手，殷肆干脆就抱着她坐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把玩着小人鱼的手指。
“是吗，可我叫他父亲，璃璃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他？而且，璃璃觉得我讨厌的人就是坏人吗？”
那未免也太信任他了。殷肆心道。
琉璃晃晃脑袋，又点点头，解释道：“人鱼是很灵敏的，你不要小瞧我，我能清楚的感知人类的面部情绪，简单的讨厌和喜欢我还是能分出来的。”
琉璃伸手捏住殷肆的脸，笑眯眯的扯了扯，“阿肆是我很重要的人，你讨厌的人我也不喜欢，他是不是坏人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