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比了比到自己胸前的台球桌，依旧摇头：“我站不起来，站久了尾巴会疼的。”
殷肆显然也知道了琉璃拒绝的原因，他懊恼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一时间站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半天没有声响，琉璃扭头看他。
“怎么了？”
殷肆摇头，推着她离开台球桌，往最里边走去。
房间角落放着一台游戏机，这是殷肆专门安排人放进来的。
殷肆小时候路过街边，总会看见小孩儿坐在游戏机前操作这种机器，游戏胜利带来的快感让小孩们露出愉悦的笑容。
殷肆小时候没玩过，他也没钱玩，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钱去玩游戏。
以前的事很多都忘记了，只是来到这纸醉金迷的游轮上，殷肆突然回想起了他小时候站在街边看别人玩游戏机的场景。
游戏机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有趣，普通的规则，老旧的画风，一切都是记忆的模样，但那种渴望的心情却再也不曾有过了。
游戏机搁浅在了这里，如果不是殷肆今天心血来潮想起了，它大概再也不会被使用。
很意外的，小人鱼眼中出现了一点兴趣的神色，殷肆突然松了口气，他推着琉璃到游戏机前，掀开游戏机上的幕布，简单讲了一下使用规则。
琉璃也不是没玩过游戏机，只是这种老式的没玩过，她多了点兴趣，握住把手操控屏幕里的人鱼。
游戏机有双人作战的模式，琉璃拉拉殷肆的袖子。
“你也来玩吧，我们一起。”
殷肆配合的坐下，操控着屏幕里的另一个人物给琉璃当战斗伙伴。
胜利的音乐响起，耳边传来小人鱼欢快的笑声。
恍惚间，殷肆眼前浮现又出一个孤零零的小男孩儿的身影，只是这次，那个小男孩儿不再是一个人站着了。
怔愣了片刻，殷肆唇角弯了弯，他呼出一口气，眼睛轻轻闭上，像是累了。
琉璃甩了甩尾巴，玩的有点兴奋了。
见殷肆闭上眼，琉璃也没去打扰他，自己点了单人模式开始再次战斗。
殷肆缓缓睁眼，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琉璃操作，直到再次胜利，他捧场的鼓掌：“很厉害。”
琉璃脸颊微红，谦虚摆摆手：“还好啦。”
又玩了一会儿，琉璃牵住殷肆的手，睁着双眸看向他：“我玩好了，我们走吧。”
小人鱼漆黑似曜石的眼睛盯着他，殷肆看了两秒，随即推着轮椅出去。
出去需要再次经过烟雾缭绕的娱乐室，殷肆让侍从拿了个口罩过来。
口罩虽然不能阻隔全部味道，但还是好多了，琉璃被推着出去，别人的视线再次移了过来。
有口罩隔绝着各种视线，琉璃轻松了许多，不经意抬头间，她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油腻的脸上露着别样的神情，十分让人不适。
琉璃皱了皱眉，询问七七这是谁。
“某个煤矿的老板，叫李奋，是个暴发户，不过他的煤矿倒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在这大额赌场里也能随心消费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