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人鱼表情十分认真，仿佛只要他说不够，等她吃饱了还能从海里捞几十颗出来给他似的。
“不必，一点食物而已，不需要用什么东西来换。”
殷肆按铃叫了侍从，询问了一句：“可以吃人类烹饪过的食物？”
见琉璃点头，殷肆应了一声，把刚才随手放在一边的珍珠还给了琉璃，没等琉璃表态，他起身出了门，吩咐侍从送食物上来。
琉璃还坐在地上，地上凉凉的，坐着不是很舒服，等殷肆回来，她扯扯殷肆的衣角，和尾巴如出一辙的深蓝色眼眸望着他。
“地上不舒服，我能坐凳子上吗？”
女孩的眼睛像大海，干净澄澈，眸子里映出了他的身影，那毫无杂质的眼眸让殷肆移开了目光。
因为太干净，所以便显得他有些丑恶了，多看一分，他的丑恶便在心中多深刻一厘米，这样纯净的事物，殷肆一向是不会久看的。
殷肆开了屋内的灯，周围的环境瞬间清楚起来，女孩的尾巴在灯光下漂亮到耀眼。
他又瞧了尾巴几眼，估计着面前的小人鱼站立都困难，更别说走路了，他直接弯腰抱起琉璃到客厅，把琉璃放在了沙发上。
触碰到女孩柔软光滑的皮肤时，殷肆是陌生的。
他自己一身肌肉硬邦邦的，也几乎不同女子打交道，还从未碰过女孩子的身体。
原来，女生的身子是这样柔软的。
殷肆晃神片刻，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松了手，只有手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着。
琉璃尾巴上的水都还没甩干净，殷肆就抱她到沙发上了，导致沙发都被沾湿了一大块，让琉璃还挺不好意思的。
殷肆并没在意这些小细节，食物很快就送了上来，他让侍从把东西放在门外，自己出去把东西端了进来。
殷肆看了眼琉璃包成粽子的两只手，沉默着没说话，拿起筷子喂她。
女孩张开嘴的时候，殷肆能看见她口中尖利的虎牙，应该是用来撕开猎物的，牙齿才生得如此锋利。
锐利的獠牙配上这张不谙世事的脸蛋，倒有种意外的反差感。
喂小孩儿似的，女孩脸颊鼓鼓的，也不挑食，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大概是饿坏了，不一会儿就吃完了送上来的食物。
从未喂人吃过饭，这种体验让殷肆有些新奇，或许是因为面前的小人鱼神情太过单纯，实在不像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殷肆的警惕心渐渐放下。
殷肆问她：“还饿么？”
琉璃摇摇头，摸摸有点鼓起来的小肚子：“饱了，谢谢你的食物。”
殷肆颔首，把餐盘端了出去。
在门外等待的侍从接过盘子离开，殷肆没有回房，反而是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客房。
似乎有些惊讶殷肆会主动来找他，下属神情恭敬：“您发消息吩咐我就行，不必亲自过来的。”
殷肆脸上没什么情绪，推开门进去：“找你借个东西。”
“老大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拿，别……”
手下脸一红，想拦又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