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息笼罩着寝殿,黎言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可是褚棣荆素了这么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想放过他,是不可能的。
寝殿内的动静持续了许久才缓缓停止,只是下人还是不敢进来,因为殿内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细微的哭腔,像是承受了什么不该承受的一样。
直到又过了半刻钟,殿内的动静才销声匿迹,下人们红着脸抬进去沐浴用的热水。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禀报,褚棣荆餍足的声音就从账内传了出来。
“都下去吧。”
“是。”
下人们全部都退下去之后,褚棣荆才抱着浑身泛着粉红的黎言出来。
周身都泡在热水中,黎言才觉得自己身上的酸痛好了点。
短期之内,他并不想搭理褚棣荆,于是他便放松了身体,准备好好泡一会儿,驱除周身的疲劳。
可是褚棣荆不安分的手指又在水下动作着,黎言不由得闷哼一声,恼羞成怒地道:“你干什么?”
褚棣荆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道:“你不知道吗?若是不清理好的话,以后可是会……”
“!”
黎言震惊了睁大了眼睛,红润的嘴巴也微微张开,这一幕落在褚棣荆眼里,又是赤裸裸的勾引,他眸子暗了又暗,终究是没有忍住,再一次覆了上去。
“唔——”
黎言觉得自己可怜极了,不仅要接受褚棣荆的索取,还要接受他的一切恶癖好。
譬如现在,黎言的唇被他占着,褚棣荆的手倒也没闲着,水面上不停晃动的波纹彰显着水下的动静。
良久之后,黎言才终于被放开,他瞬间便红了眼眶,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想控诉褚棣荆,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矫情,好像他是在向褚棣荆讨饶一样,于是他便只能忍着委屈的泪水,蜷缩在褚棣荆怀里。
褚棣荆也很快就发现了黎言的异样,他看到黎言的泪水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快速地把人抱了出来,放在了榻上。
不过是多了几次,怎么就委屈成这样。
褚棣叫人来把满地的狼藉收拾好之后,他才上了榻,只是黎言不管褚棣荆怎么劝,都不愿转过身来让褚棣荆抱着。
于是褚棣荆便只好抱着黎言的后背,他倒不是多有耐心,只是看在他今晚把人欺负哭了的份上,想多怜惜怜惜他。
夜色渐浓,黎言在劳累过度之后很快就入睡了,餍足的褚棣荆自然也入睡的很快。
没有人知道,路远星在自己的房里是怎么度过这一晚的,他亲眼看到褚棣荆肆意地进出了言言的寝殿,还在言言的寝殿里过夜。
以往那些陛下很宠黎言的传言,路远星想逃避自然可以逃避,他也可以自我欺骗,但是今晚,他亲眼见到了他最疼的言言,被一个男子强迫,成了他的男宠,被千万人所耻笑。
他怎么忍心!
路远星因为愤怒,眼眶都泛着浓重的红色,他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愤怒好像要从他身体里冲破一样。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黎言受这样的苦,他一定要带黎言走!
我路远星在这发誓!
……
翌日,黎言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褚棣荆的痕迹,他睁开眼缓了一会儿酸痛的身体,准备下床的时候,腿根却还是无力地几乎让人起不来了。
黎言不得不扶住榻沿,忍住身上的酸痛,才能勉强站起来,可是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腿软的感觉却越来越甚了。
才走了几步,黎言就一阵烦躁,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褚棣荆昨晚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折腾了他许久,黎言一边愤恨地想着褚棣荆的脸,一边又回了榻上。
他不想起来了,都怪褚棣荆,他这样还怎么走路啊。
黎言坐到了榻上,才觉得身上的酸痛好了点儿,好在他没有坚持多久,木头就进来了。
“主子,您醒了?”
“嗯。”
黎言闷闷地应了一声,才继续道:“木头,我想沐浴。”
“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木头很快就出去了,黎言则又缓了会儿。
浴桶被人抬上来的时候,黎言撑着身体,坚决地叫木头出去了,他强撑着走到浴桶边,艰难地进了浴桶。
被热水包裹的那一瞬,黎言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终于好了点儿了。
今日实在是太难熬了,黎言泡了许久,直到热水都快;凉透了,黎言才不舍地出来。
木头还觉得奇怪,他便问道:“主子,您今日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可要叫太医过来看看?”
“……”
黎言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道:“不用了,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木头半信半疑道:“好吧,那主子,现在要叫早膳吗?”
“叫吧。”
黎言确实是有些饿了,他昨晚消耗太大了,身体也已经疲惫成这样了,必须得把体力补充回来。
“好,主子,我去叫他们传早膳过来。”
“嗯。”
木头走后,黎言才终于穿好了衣服,仅仅只是穿个衣服,他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快用尽了,黎言再一次在心里暗咒褚棣荆。
或许是因为太饿了,黎言用早膳用的很快,没有褚棣荆在,他可以只挑自己喜欢的吃。
残余的早膳被下人清理了下去,黎言舒服地又躺回了榻上,他需要恢复体力。
可是,就在他正放松的时候,木头却面色诡异地进来了,他犹豫着道:“主子,远星过来了,他说他想见你。”
路远星?
黎言怔了怔,路哥哥怎么会过来呢?
“他……为何要来见我?”
“我……”
木头一脸犹豫地说不出话来,黎言便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木头跟路远星对他说了什么。
“主子,是我不小心说了,您好像很憔悴的样子,他听到之后便说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