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闻言立刻附耳太后,不知在说些什么,布满褶子的脸上笑意肆虐。
有大胆的宫女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太后听了嬷嬷的献计之后,也笑的开怀,随即,太后看向她们,她连忙低头,紧接着,太后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你们几个,一会儿听从嬷嬷的调遣,她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敢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便是死路一条!”
“是。”她们胆怯地应道。
芙蓉阁
黎言笑嘻嘻地看着木头在庭院中训斥着一群下人,木头叉着腰,看着威风的很,那些个下人一个个低垂着脑袋,谁也不敢吭声。
他笑的太肆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木头有这样神奇的时刻,他动了动屁股,想换一个姿势,没想到,触到了酸痛之处,他顿了一下,在心里骂了一会儿触棣荆,才小心地避着那儿,换了个姿势欣赏木头的威武。
忽然,从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黎言心下一凝,紧接着,就传来了门被暴力踹开的声音,还混杂着小太监的叫喊声。
“啊——”一个小太监被踹开,一群侍卫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擅闯我们芙蓉阁?”木头看到来人,虽然他心里直打怵,但是他还是坚强地直起腰杆,企图这样吓退这些人。
“擅闯?”那位肥胖的嬷嬷进来,她讥讽道:“这整个皇宫都是我们太后的,太后想去哪,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何来擅闯一说?”
太后?
黎言皱眉想了想,却想不出来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后,他看了一眼强撑着的木头,把他护在了身后,自己走上前去。
“既然这芙蓉阁是太后的,那我想知道太后是为何要带这么多人来这,还打了这儿的下人。”
嬷嬷冷哼一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
黎言皱眉,他道:“我确实不知道。”
“你害了我们五公主被陛下那样责罚,你还有脸说自己不知道?!”嬷嬷说到这个便一脸愤恨,好像五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一眼,她说完便直接吩咐那些侍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黎言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那些侍卫抓住了胳膊,。
“你放开我家主子!”木头见状,急的连忙赶过来使劲推搡着那个侍卫,想要掰开那个侍卫的胳膊。
“把他也给我抓起来!”嬷嬷见居然有人敢阻拦,便又吩咐道。
瞬间,那些侍卫又过来抓住了木头,黎言焦急地看着木头被人抓住,他对那嬷嬷喝道:“你抓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抓他?”
“呵~既是你的奴才,便也是有连带责任的,我没把你这一屋子的奴才都抓了才好。”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那些奴才皆是一颤,不敢多动一下,生怕自己受到连累,他们都是今日才被派来的新人,这样倒也不奇怪。
“你这样做,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你们吗?”木头虽然怕极了,但还是想为黎言争取得一线生机。
“陛下?你们还有脸提陛下?”那嬷嬷一脸不屑,嫌弃地看着黎言,道:“要不是你这个下贱之人勾的陛下一时识人不清,否则就你这样的货色,陛下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还真以为陛下来了几次,就能恃宠而骄,把自己当人看了?”
“我告诉你,你不过是陛下在蛮荒之地时,随意找的宣泄之物罢了,你不会当真以为自己得了圣宠,便能安然住在这皇宫之中了?按照陛下的习惯,你是决计活不了多久的……”
好奇怪啊,明明的人的嘴,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呢。
那嬷嬷嘴巴不断地说着让黎言反胃恶心的话,他的心脏好像被人使劲攥住了一样难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一直都知道的,知道自己不过是褚棣荆的玩物,褚棣荆虽然不把他当人看,但更不会放他离开。
他明明知道的,怎么还会这么难受呢,不就是被人当众说出来了吗,有什么难堪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你放开我家主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家主子,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木头在那边死劲挣扎着,他用力过度,使得那个侍卫都差点困不住他。
那嬷嬷闻言转头看向他,狠毒的表情道:“给我掌他的嘴!”
“是!”站在一旁的侍卫奉命立即立于木头身前,伸出大掌,毫不留情地向木头的脸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院中,黎言错愕地抬头,便见到了木头瞬间红肿的一侧脸颊,他立即发了疯似的挣扎,可是换来的,是那些人更加用力的桎梏。
“不要——”因为激动,黎言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他紧绷着手,凄声道:“你放了他,你们想做什么都冲我来。”
“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别急,我这就满足你们。”嬷嬷看着一直被打的木头,心里愉悦了一瞬,她慢悠悠道:“够了,停手吧。”
那侍卫停手之后,黎言看着木头的一侧脸肿的异常,嘴角甚至还渗着血丝。
黎言松了口气,随即又听到那嬷嬷道:“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主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木头声音含糊不清,但还是竭力地向黎言道歉。
黎言刚才被人那样辱骂都没有觉得难过,但是此刻听到木头的话,他却绷不住了,黎言哽咽着声音道:“你别这么说,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就不用受这样重的伤了。”
“我没事的主子。”
“说什么呢你们!”很快,一个侍卫便推搡着他们,黎言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们无缘无故地都要打着他有错的名义来找他,明明他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