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钟意就是埋头做题。
刘嬷嬷不知道钟意在做什么,只是给她备好一日三餐,收拾好屋子院子,剩下的任钟意去。
这已经是钟意做真正的主子的时候了。
晚上的时候,钟意伏在桌子上做题,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钟意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
“你还来做什么?”
“看看朋友。”召水冷哼。
“东西收到了?”
钟意知道他说的是那几本有关皇家人员的册子,点了点头,没说别的。
召水看着钟意,声音一如往日地低沉。
“上次暗杀,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我们来谈谈,长期合作的事,如何?”
钟意坐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召水。
“我对合作伙伴的基本要求是坦诚,很显然,你并不符合我的要求。”
“钟意,新婚夫妇尚且需要磨合,更何况是合作伙伴?”
召水不可能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在他心里,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我给你时间,你可以考虑。”
钟意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突然问道:
“狩猎祈福,你会去吗?”
那看向召水的眼神中是打量和探究,这询问,明晃晃地带着对对方身份的打探。
召水回视着钟意,周围静的出奇。
片刻之后,召水默然点了点头。
“会去!”
这答案,算是召水的退让了。
钟意勾
唇笑了。
“好,合作一事,我会考虑。”
召水看着钟意,这就是……她要的坦诚吗?
呵!有些可笑。
“这里面写的是有关大庆朝狩猎祈福的事情,今年的狩猎尤为重要,你可以看看,到时候避免出差错。”
召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扔在了桌子上。
钟意看着那册子。
“免费送的?”
“暂时免费,可能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来找你收利息了。”
召水语气冰冷,转身。
“先走了,祈福日再见!”
钟意抬头看着召水离开的背影,握着那本册子深思,然后缓缓地翻开手中的册子看了起来。
上面事无巨细地记载了有关狩猎祈福的所有细节,从开始到结束,甚至还列举了历代的狩猎祈福之事。
原来这场十年一次的仪式对于大庆朝来说是这般的重要。
并且,今年是当今圣上登基的第二十个年头,是以今年的狩猎祈福格外的盛大。
钟意看的认真。
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的白皙透亮,瞧起来多了几分冷艳美人的样子。
钟意将那盛大仪式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
召水那样看起来危险而又冷漠的人,为何会这样地帮她。
若说之前的事情是两人之间的交易,但这一次,他大可不必给她这些信息。
钟意想不明白召水的目的。
她从中获了利,但却并没有半分占人便宜的欣喜。
深夜皇宫。
一抹黑影鬼魅一般地潜入了一间房间。
房间内,一男子长发垂下,他穿着松垮的睡袍,正低头认真地钻研着面前的棋盘。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两盏茶,很显然,是在等人。
“东西送到了?”男子的阴柔的目光从棋盘上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钻研着棋盘。
“嗯。”召水走过去,瞟了那棋盘一眼,兴趣缺缺。
片刻之后。
那阴柔男子将手中握着的玉石棋子尽数扔在棋篓里。
“她问你会不会去狩猎祈福,你就答了?”
召水端坐着点了点头。
“你这等同于暴露身份了呀?不怕?”阴柔男子淡笑着端起茶盏问。
“相信我,以她的聪明,她早晚会察觉到的。”
召水沉声答着,对那男子手中的茶水也是兴致缺缺。
“按照你的说法,这女人还真是有些可怕,要不……离的远些?”男子又笑问。
“为何?好不容易促成的合作!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呢。”
召水沉思着,看了那男人一眼。
“嗯……原本痴傻的人突然就不傻了,而且还会功夫,还识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又如何?”召水反问。“她可不止你说的这些,她还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杀人不眨眼呢!”
“如此……”男子狐疑地问:
“你还不敬而远之?”
召水笑了笑,看着那男子。
“这样有趣的人去哪找去,远了,可就再也遇不到了,她如果不强一些,我们还怎么合作呢?相信我,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再说了,她要是不厉害一些,怎么保护我呢?”
对面的男子闻言笑了,本就有些阴柔的脸上笑起来活色生香的。
他直起腰来端然而坐,那眼神又在召水的身上打量了一圈。
“得,皇帝舅舅这突然乱点鸳鸯谱,本以为是给你加了拖累,没想到还是帮了你呢。”
召水笑笑没说话。
“狩猎祈福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差不多了。”召水淡然回道。
钟意的行李少的可怜。
只有一个包袱,里面带着几身换洗的衣服,还有几个看起来连门面都充不了的寒酸首饰。
大清早的,刘嬷嬷为钟意收拾好东西,提着个小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钟意的身后。
“嬷嬷,别送了,你回去吧!我不在的这几天照顾好自己。”
钟意站在院子门口,接过刘嬷嬷手里的小包袱,不让她再送了。
刘嬷嬷一脸的担心,又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不舍道:
“大小姐从来没有离开过嬷嬷,大小姐……一切当心呐。”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钟意笑了笑,转身走了。
“大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嬷嬷在家等你回来。”
刘嬷嬷
在钟意身后摆着手,翘首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钟意离去。
那眼神中透漏着浓浓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