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就适合宅在屋子里,抱着老婆,两个人一起缩在被窝中。
苏辰这个享乐主义者自然也是如此。
寒冬腊月。
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暖洋洋的,苏辰抱着方楠躺在床榻上。
今天不练剑。
至于为什么不练?
不想练。
下这么大的雪,有什么好练的,和娘子贴贴不香吗。
房里开着窗子,冷风卷着雪花飘在窗沿,堆了厚厚一层。
“雪下的真大。”
“嗯呢。”
“外面那几个红梅都被压弯了。”
“嗯呢。”
“不过雪再大也没有我家娘子的凶怀大。”
“嗯呢。”
方楠本能的点点头,乖巧的应着他的话,但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扬起小脸看去。
“你说什么?”
“哦,你听错了。”
“我听到了。”
“听到了你还问。”
方楠蹙眉,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这两个事物怎能一起比较?而且…你还是在说反话,你变着法子来损我。”
“娘子怎得突然这般聪明了?”
“我一直都不傻!”
她看了苏辰一阵,忽然有些生气。
“这,这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况且我都由着你弄了好久,一点变化都没有。”
“呃,也有些变化吧。”
方楠直接起身,低着头看去。
整个人好似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没变化。”
“咦…没有吗?”
“没有。”
“好像是没有哈?”
方楠贝齿咬着红唇,两个小拳头攥紧。
这坏家伙明知道那法子没有用,他就是故意的。
被他白白的摆弄了好几个月。
美名其曰偏方秘法。
到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
方楠想得倒也简单,弄了也就弄了,起码有些变化啊。
但瞧这样子不光没有增长,反而还…缩水了一些?
方楠眉头紧锁。
她抱着肩膀,目光极其认真,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事似的。
“莫非…这是一种病?”她微微皱着眉,“或是有什么封印在?”
“哈?”
“就是类似于解开封印就能变大的那种,不是经常有这种奇怪的禁制吗?”
“嗯…”
苏辰欲言又止。
看到她现在这个认真的样子,忽然不想反驳她了。
若现在泼下去一盆冷水,绝对会打击到自家娘子的信心的。
“不如…咱们再试试。”
“你又想占我便宜?”
“哎!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觉得我还会再上当吗?不可能的,同样的当我怎么会上第二次!”
方楠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苏辰摸了摸鼻子。
眼中流光闪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笑了笑。
“其实说实话,这法子是我编的。”
“我猜到了,哼…”
“但按摩的技法确实是有效的。”
方楠撇撇嘴,本不想理他。
事实胜于雄辩。
没有效果就是没有效果,都摆到眼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瞧他这自信的样子,方楠非想把他的谎话给戳穿。
她倒是想看看苏辰还能说出什么来,难道还能说出话来?
“那你说我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个…其实是要按摩技法和药物一起用,这样才是最有效的。”
“我不信。”
方能摇摇头,小脑瓜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似的,狐疑地盯着他。
见苏辰一直没说话,她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又忍不住的问。
“若真像你说的…双管齐下才有用,为何你之前不一起用?”
“因为我想多吃吃豆腐。”
“豆腐?”方楠先是一愣,旋即双颊泛红,“你!你,你…什么虎狼之词!”
她耳根子都红了一大片。
低着头,脑海中重复着想起他说的话,手心里多了些汗。
不过…这倒是能理解。
她思索了一会,抬起头望去。
“你别想着骗我,我可是很聪明的,同样的谎话我不会信第二次。”
“当然,我家娘子最聪明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莫要想着再骗我第二次,我绝不会上当的。”
“我储物袋里有配套的灵药。”
方楠愣了愣。
正犹豫着。
又听他开口道。
“不过我知道娘子不会再信我了,这就把这药给毁了,不让它坏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伤咱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苏辰这样说着话,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古朴的小瓷瓶。
做工很是精美,上面印着妖孽的花纹。
举起手来就要往地上摔。
眼瞧着他马上就要扔出去,方楠赶紧忙拦住他,皙白的小手紧紧抓着苏辰的大手。
“别!”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瓷瓶给抢了下来。
护在怀里,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眼巴巴的望着看着。
看了好一会,又抬起脸望着苏辰。
“这东西…真的有效?”
苏辰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很是严肃,甚至声音都没有波动。
“娘子无需担心,小也是极好的,浓缩的全是精华。
不让这东西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我现在就把它给砸了。”
苏辰说这话又要来抢。
方楠紧忙护在怀里。
“不行不行!”她一手攥着瓷瓶,一手抵在苏辰的胸膛上,“砸了可惜。”
房间内很是安静,落针可闻,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的放大。
方楠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
只见她不动声色的将耳畔的秀发挽到耳后,轻轻扶着额头,似乎是有些疲惫。
“我…倒也不是多想用,就是这东西扔了可惜,白白瞎了材料。”
“这个没事,可以让师叔再帮着做一份,”
“嗯…总麻烦别人也是不好的,你师叔她平时也忙啊,”
“她没有吧,不是天天都在喝酒吗。”
方楠把那瓷瓶背在身后。
微微蹙着眉,思索着说什么话去反驳。
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面色变得平静。
“我快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