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听到售票员的话愣了一下。
招兵处的人还没走?
那招待员为什么要说......
苏晓反应过来,她被骗了。
但自己与那个招待员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是招兵处的人提前打了招呼,对所有人都这样说。
还是有人跟那个招待员商量好,不愿意见自己?
不管是哪个原因。
苏晓都不愿意自己三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落选。
至少得问清楚,她三哥到底是哪里不符合要求。
苏晓出火车站,快步朝招待所走过去。
跟迎面走来的严湖打了个照面。
严湖拿着失而复得的黑色公文包,黑着一张脸往前走,络腮胡迎风飘扬。
而刚才那两个安保,则跟在严湖身后,唯唯诺诺。
苏晓看到严湖,冲他礼貌的点了下头。
严湖显然也看到了苏晓。
一扫刚才冷面阎王的样子,笑着走过来。
严湖:“苏晓同志,实在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借钱给我打电话,那个小偷就要带着我的包上车了。”
苏晓:“举手之劳,领导你的包找回来了就好。”
严湖又说道:“我这个包里的东西很重要,你帮了我大忙,我一定要报答你。”
苏晓:“真的不用了严叔。”
严湖坚持:“我严湖这辈子就没欠过别人人情,你要是不让
我报答,我晚上回家都睡不踏实。”
严湖说这话的时候,络腮胡跟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起动起来。
苏晓被严湖这认真劲吓了一跳。
她试探着问道:“我三哥想当兵,严叔你有法子吗?”
苏晓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的。
唯一烦心的,就是自己的三哥招兵的事。
不过苏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
这种事,除了招兵办的人,其他人都做不了主。
她这样说,只会让严叔为难。
苏晓正要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
没想到严湖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这事问题不大。”
“你先带我去看看你三哥,要是条件合适,我可以给他申请一个名额。”
苏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严湖见苏晓没反应,以为苏晓不满意。
他解释:“虽然我在京市的部门工作,招兵处那边也说的上话,但到底部门不一样。”
“你三哥要是条件勉强凑合,我能让他们卖个面子给我,把你三哥给送进去。”
“但要是让我人都没见过,就打包票一定能把人送进去,这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
苏晓三哥要是个体弱多病,走两步就喘的。
严湖就算弄进去了,那也是对国家和对人民的不负责。
苏晓见严湖误会了,赶忙摆手:“严叔我不
是那个意思,当然得先看看人再说。我就是太高兴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严湖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堂堂京市领导,前脚跟苏晓说想要什么尽管提。
后脚苏晓提了,自己却没法打包票做到,也怪丢人的。
还好苏晓能够理解。
既然严叔愿意帮忙,那苏晓就不准备再去招待所问了。
她又不是傻子。
明知道招待所那个招待员不待见自己,还要上去热脸贴冷屁股。
严湖当即就让苏晓带自己去看看她三哥。
后面的两个安保问严湖:“领导,您不是要去隔壁镇?”
严湖瞥了他们俩一眼:“不急这一两天,等我先忙完这边的事。你们帮我给那边打个电话,说我晚点过去。”
这次如果不是苏晓,严湖还得被这两个安保当贼一样,压在那里一个多小时。
这事对苏晓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
但是对严湖来说,他活了几十年了,就没受过这种气。
是苏晓把他从那种羞辱中救了出来。
因此苏晓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他是说什么也要做到的。
严湖跟着苏晓回苏家的时候,苏母正在院子里喂鸡。
苏母看到苏晓带了个不认识的人回来,有些疑惑:“这是?”
苏晓介绍:“妈,这是从京市来的领导,特意来了解一下三哥的情况。
”
苏晓冲苏母挤眉弄眼,苏母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赶忙进屋端茶倒水,拿出出板凳让严湖坐。
严湖坐在板凳上,打量了一下苏家。
见苏家屋子被收拾的利落干净,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