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是隐秘的羊肠小径,山路崎岖难行,荆棘遍布,需要两名隐龙卫在前面将荆棘斩掉才能前行。
看着布满荆棘的羊肠小径,赤羽撇嘴。
“这样崎岖艰难的羊肠小径,想必容桓也不可能设防。”
抹一把额头汗水,洛锦歌脚下不停。
“万事小心一些总是不错的。”
祁连山上药草不少,洛锦歌带领众人采集了止血消炎用的仙鹤草,白芨,地榆蒲黄等药材。
临近正午,他们的药篓便装满了,今日收获颇丰,洛锦歌颇为欣慰。
“这些药草能供伤兵们使用一段时间了。”
除了常规的止血药之外,祁连山还有人参,他们寻到的不过是生长了几十年的新参,要是能找到上百年的老参,那作用便大了。
“各位将士,时辰还早,我们再寻更多的人参回去吧。”
众人齐声应和。
“遵命。”
祁连山山高树茂,五十人分头行动,洛锦歌带着赤羽往祁连山深处行去。
在众将士的努力下,他们采到了不少的药材,大都是一些疗伤止血消炎的药材。
看了看这些药材,洛锦歌满意颔首。
“有了这些药材,又能拯救许多伤兵性命了。”
她抬头看一眼天色,
林中树木葱郁,天色暗沉的早,便扬声道。
“众位将士们,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城吧。”
她和赤羽带着众将士往祁连山外走去。
西北将军府门口,慕容恪早已等候多时,看见洛锦歌回来,一把拉过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不要担心我了,我没事的,你瞧,我们采到了这么多草药,那些伤兵有救了。”
说着,洛锦歌欢喜将背后的药篓子拿给慕容恪看。
慕容恪眉眼温润。
“锦歌,你辛苦了。”
大量伤兵还在等着药草救命,洛锦歌和军医以及城中的大夫一起,连夜将草药捣碎,替伤兵止了血。
又将熬制好的汤药分发给伤兵,一整晚慕容恪都在大堂中帮忙。
他端起一碗汤药,喂一名伤兵喝下。
那伤兵见摄政王亲自为他喝药,感动的一塌糊涂,挣扎着想跪下行礼,被慕容恪按住。
“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躺下来好好养伤。”
那伤兵红着眼眶。
“多谢王爷,楚国有你这样的王爷,我们就算豁出性命保家卫国也是心甘情愿的。”
身侧的老军医闻言,大声道。
“楚国的摄政王和王妃平易近人,为国为民,是楚国
大幸,能为王爷和王妃效命,是我等的福气!”
他这样说倒是将慕容恪和洛锦歌放在皇帝之前了,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但边关将士们非但没有觉得他这样说不妥,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正是,有王爷和王妃这般为国为民的主子,我等就算是战死也心甘情愿。”
替伤兵们包扎好伤口,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洛锦歌站起身来,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摇晃两下,差点摔倒。
慕容恪连忙上前扶着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满眼心疼。
“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歇息过,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这里的伤兵情况都稳定了,洛锦歌跟军医交代了几句,便由慕容恪扶着往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里,洛锦歌浑身疲软的躺在床上。
昨日在祁连山奔波了一天,昨晚又整晚忙着替伤兵处理伤口,洛锦歌不曾合眼。
现在身子一沾到枕头,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
看洛锦歌疲惫的模样,慕容恪心疼极了,替洛锦歌褪下鞋袜。
“锦歌,你先躺着,我去厨房端银耳莲子羹过来。”
洛锦歌含混点点头,慕容恪起身出门。
等他端了银耳莲子羹回来的时
候,发现洛锦歌早已睡着了。
看她疲惫的睡颜,慕容恪不忍心唤醒她,便替她掖好了被角,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门外,林默海已经等待了些时候。
“王爷,容桓大军压境,我们要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吗?”
跟随慕容恪一边往外走,林默海一边分析。
“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不利,在敌我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主动出击,抢占先机也是取胜方法的一种,王爷,这套战术还是你教给末将的,你觉得这个法子是否可行?”
两人来到外院,慕容恪站在一棵梨树下,面容深沉。
等不到慕容恪的回应,从慕容恪神色中看出端倪,林默海心下一惊,试探道。
“王爷,此战容桓有十五万大军,我军不到十万,你究竟有几分胜算。?”
面对林默海忐忑试探的目光,慕容恪眸色越发深沉,林默海似乎在仓促的催着他主动出击。
此番来了西北城,他隐约觉得林默海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些躲闪,莫非他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过带兵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无端端的猜测,想起之前林默海带兵拼死护城,慕容恪便打消了心中疑虑。
“本王自有打算,你
不必紧张。”
见慕容恪说的坚决,林默海也就打消了心中疑虑。
有援军总比独守西北,孤立无援要让人欣慰许多。
城墙上响起战鼓声,林默海和慕容恪大惊,连忙朝城墙走去。
迎面遇到前来报信的西北军。
“王爷,将军,敌军进攻了!”
慕容恪神情冷冽,大步朝城墙走去。
“那容桓还真敢来,来人,传令下去,备战!”
此战以少对多,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慕容恪也没有胜算的,慕容恪眉头深深拧起。
“弓箭,飞石准备!”
敌方架起云梯,城墙上的将士将飞石投下,阻挡敌军的进攻。
敌人倒下一批又一批,城墙下堆满敌军的尸体,血流成河。
敌人这是在强攻!
利用人海战术,耗尽西北城中的兵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