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生的和当今太子慕容寒太相似了,或者说,慕容寒的样貌与眼前妇人相似更为准确一些。
毕竟这个妇人年纪看起来不小了。
头发花白的老臣上前一步,惊愕的看眼落在妇人身上,将妇人打量一番。
“王爷,敢问这个妇人是谁?”
在一众文武百官惊愕中难掩好奇的注视中,慕容恪依然淡定的如同闲云野鹤一般。
“这位是太子生母。”
话音才落,周围便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皇帝拍案大怒。
“大胆!青天白日之下,摄政王你怎可信口胡诌?”
那妇人被皇帝的怒气吓得身子一颤,忐忑不安的看向洛锦歌,洛锦歌握紧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
她眸光坦然的看向皇帝。
“陛下,这位夫人确实是太子生母。”
皇帝怒级,指着洛锦歌的手都在颤抖。
“洛锦歌,你可知欺君罔上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众人不由自主朝洛明河看了一眼,洛明河倒还算镇定坦然。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洛锦歌从容不迫的表示。
“陛下,我可以证明眼前的女人便是太子生母。”
在皇帝开口之前,洛锦歌将早已写好的信纸交给李公公,李公公恭敬拿
给皇帝。
宣纸上写着,陛下明鉴,臣妇之前为皇后把脉,发现皇后不曾生育过。
看到宣纸上的内容,皇帝震惊不已,想起皇后生产当年确实去雾隐寺祈福,直到孩子生下来才带回宫中。
当初他就觉得作为刚出生的孩子,慕容寒的体型似乎比寻常孩子大了一些。
当时皇后解释为饮食好,孩子长得壮实,他便也没多想。
这些年,慕容寒越长越不像他,身上完全没有他的影子,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每次都被皇后搪塞过去。
而且楚国皇宫就只有慕容寒一个皇子,他自然也就不愿意深究了。
现在洛锦歌和慕容恪却告诉他,他作为储君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皇帝眼中惊怒交加,他强自镇定看向洛锦歌。
“摄政王妃有什么法子证明太子并非朕亲生的?”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一眼那个妇人。
“就凭这个妇人的一面之词,你便要让朕相信太子并非朕亲生?”
洛锦歌看一眼妇人,再看向皇帝。
“我身侧这位大婶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无法将真相说明,便由我代为传达吧,这是大婶写下的事情经过,陛下也可以看看。”
说着,她将一张记录有当
年大婶孩子被抢走经过的宣纸交给了李公公。
此事非同小可,李公公双手接过宣纸,仿佛手臂间有千钧重。
他颤巍巍将宣纸交给皇帝。
洛锦歌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当年大婶的孩子刚出生,便有一伙神秘人闯入院内,弄坏了她的耳朵,剪掉了她的舌头,抢走了她的孩子。两日后,她从昏迷中醒来,刚睁眼便被两个人带走,关进一个黑暗的密室中,受尽各种刑罚。”
虽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妇人仿佛也回想起当年在密室中的经历,身子不由自主发抖,面上渗出冷汗。
见状,洛锦歌握紧妇人的手,给她一个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妇人逐渐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在大殿内扫视一圈,众人皆纷纷竖起了耳朵听她讲。
“大婶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待了十年才被放出来,那之后她便对孩子失踪一事绝口不提。而那抢走大婶的孩子和贵夫人每年都会去院里找大婶,威胁恐吓一番。”
听到这里,有大臣站了出来。
“莫非那大婶便是废后和太子?”
洛锦歌点点头。
“正是。”
那大臣将妇人打量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王妃,你大概是被眼前这个妇人给骗了
,既然是皇后抢走了她的孩子,又为何不杀人灭口而是每年带着太子去看她?”
听了他的话,众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窃窃私语。
洛锦歌面容宁静,语气有种令人信服的沉稳。
“那是因为大婶的耳朵和舌头已经被弄坏了,她听不到也看不到,又消失了十年,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想要表述什么。”
接着她眸光平静的看向皇帝。
“对于一些心肠狠毒,手段狠厉的人来说,看着人痛苦比直接杀了对方更有意思。”
她这话是专门对皇帝说的。
虽然皇帝不喜欢废后,但到底也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他是了解废后的。
她便是洛锦歌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表面端庄大气,实则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说话的老臣是太子一党,此时见大殿一片沉静,他便走上前去,对皇帝拱手请旨。
“陛下,太子身世一事,事关国之根本,陛下且不可听信王妃的片面之词,或许王妃和王爷也只是受人蒙骗。”
那大臣话才说完,洛锦歌便上前一步。
“陛下,我方才也说了,我可以证明太子是这位大婶的孩子而并非陛下你的血脉,不知大家是否听
说过滴血认亲?”
此话一出,众大臣议论纷纷。
“从古至今,确实有滴血认亲的法子。”
“可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殿下是千金之躯,怎可让他二位受伤流血?”
“非常之事自然有特殊的法子来处理,保证皇室血脉纯正高于一切。”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听下面议论声一片,抬了抬手。
一旁的李公公见状,连忙咳嗽一声。
“诸位大人安静!”
众人瞬间噤声,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洛锦歌。
“王妃医术冠绝天下,朕如何知道王妃会不会在滴血认亲的过程中做手脚?”
毕竟慕容寒若非皇室血脉,楚国皇室除了摄政王可就没有男儿了。
“陛下,滴血认亲寻常大夫都会的,陛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