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心下一惊,不明白皇帝让他去看月凌蝉究竟有何用意。
但这是皇帝的吩咐,他不得不从。
“好,既然父皇让儿臣去,那儿臣现在就去看看她。”
皇帝做到龙椅上,满脸疲态。
“去吧。”
这边慕容寒前脚刚离开,皇帝便召唤出了影卫。
“去,听听慕容寒跟月凌蝉都说了些什么。”
影卫拱手领命。
“遵命。”
他是皇帝,生性多疑,前几日是没顾得上慕容寒,今日慕容寒进宫请安,他倒是想起来了。
月凌蝉三天两头往凤羽宫跑,月凌蝉和苏文一事,或许慕容寒是知情的。
若慕容寒是知情的,便是联合月凌蝉一起欺骗他,他就需要做别的打算了,比如说再努力生一个儿子出来。
前往冷宫的慕容寒也在寻思着老皇帝为何那么讨厌月凌蝉,还要让自己去看她。
他毕竟与老皇帝多年父子,思忖一番便明白过来,老皇帝这是在试探他。
冷宫里,月凌蝉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当日被人当场捉奸,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那么赤足走在地上。
以前她是皇后,人人都仰望她,如今她被贬入冷宫,自然也就没人待见她了。
她站在门口冲冷宫宫女破口大
骂。
“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狗奴才,本宫只是暂时被打入冷宫了,本宫的皇儿依然是太子,等太子登基,本宫便是太后,到时候本宫会将你们这些奴才的脑袋都砍下来!”
这样的话她每天都会重复,却依然无人待见她,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将来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就在月凌蝉指着那些丫鬟破口大骂的时候,慕容寒已经到了冷宫门口。
听到里面粗鲁的叫骂声,他蹙起眉头,这才在冷宫呆了三日,月凌蝉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当然,他也明白,或许这才是月凌蝉的真面目。
此时夜色中,两道人影悄然避开宫中护卫朝冷宫方向而来,是洛锦歌与慕容恪二人。
自从月凌蝉被打入冷宫,他们本打算让她在冷宫中自生自灭。
但突然想到还有个神秘的澈暗,那家伙上一次差点杀了他们,既然他那么在乎月凌蝉,那么月凌蝉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
他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杀了他,以绝后患!
然而当他们到达冷宫的时候,正巧看见慕容寒也踏进了冷宫。
二人对视一眼,便决定先在暗处躲起来。
只见慕容寒满脸嫌弃的走到月凌蝉身边。
正在破口
大骂的月凌蝉看着面前人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慕容寒。
她激动不已的朝慕容寒扑过去。
“皇儿,母后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母后的,你快想法子救母后出去,这个破地方母后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慕容寒后退一步,避开了扑过来的月凌蝉。
“月凌蝉,如今你是罪人,怎么还一口一个母后自称呢,你犯下了那样的大错,竟然还妄想当太子的母亲?”
听了慕容寒的话,月凌蝉满眼不可置信。
“你就是本宫的儿子啊,是本宫给了你这一切!”
慕容寒讥诮冷笑。
“够了,我才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生母呢,我身为皇族,将来会是楚国国君,而你却是楚国皇室的污点,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冷宫忏悔吧。”
没想到慕容寒竟然这般绝情,月凌蝉眼里的希冀逐渐消失,愣怔后退两步,蓦地扬天长笑。
“哈哈哈,好啊,真好,慕容寒你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如此冷血无情!”
躲在暗处的洛锦歌和慕容恪早已料到以慕容寒的性子肯定会与月凌蝉撇清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一出好戏恰好被他们遇到。
慕容恪感受到对面屋脊上还有另外一名高手的气息,暗暗思忖,莫非那人那边
澈暗?
他用眼神示意洛锦歌注意对面殿宇的屋脊,以洛锦歌如今的修为,也能察觉到对面屋脊下隐藏了一人。
她与慕容恪对视一眼,一致决定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不要打草惊蛇。
冷漠的看一眼月凌蝉,慕容寒神态倨傲。
“你应该感谢父皇,是父皇让本殿来看你的,否则你做下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本殿根本不屑来看你。”
月凌蝉冷笑。
“我早就猜到以你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会迫不及待跟我撇清关系,又怎么会来看我呢,原来是受了那老皇帝的指使,他是刻意让你来羞辱我的,我和他勾心斗角斗了一辈子,最终还是我赢了,哈哈哈!”
“你赢了?”慕容寒环顾冷宫破败的宫室,鄙夷勾起嘴角。
“你一定是受到刺激,得了失心疯了,你如今都被打入冷宫了,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可能赢了。”
月凌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因为那老东西注定会比我先死!”
她神情怨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乾坤殿的方向。
慕容寒不明白月凌蝉为何如此笃定皇帝一定会比她先死,隐藏在暗处的洛锦歌却是明白的。
之前她瞧着皇帝面色便不对劲,现在想来大概是月凌蝉悄
然给他下了毒吧。
之所以没有将此事说出来,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反正那老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中毒了或是死了与她无关。
她和慕容恪同时察觉隐身在对面屋脊下的人听了月凌蝉这句话后,气息乱了。
若是澈暗,不会这般在乎皇帝的生死吧,莫非对面屋脊下隐藏的人不是澈暗?
慕容寒看着坐在地上满脸污秽却眼神狠毒的月凌蝉,不欲在这里多待,冷声道。
“疯婆子,反正本殿来看过你了,也算是完成了父皇的交代。”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屋脊下那人也离开了。
慕容恪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压低了声音。
“此人不是澈暗,而是皇帝身边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