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时候被慕容恪抓住,他面容苍白,身体虚弱却依然要强撑着站起来。
“此地危险,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身子依靠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立。
洛锦歌看着他苍白的唇色。
“你这般虚弱,陪我一起去才更危险吧,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险,我还得分心保护你,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
虽然这话不甚好听,但她说的是事实。
慕容恪并非矫情之人,他沉默片刻,颔首。
“那你路上小心。”
洛锦歌点点头,便朝桃林深处走去。
不知是谁在此地种下这么多桃树,洛锦歌在林间走了许久,依旧未曾走出桃林。
山风过处,漫天桃花飞舞,仿佛下了一场桃花雨。
虽然未走出桃花林,她却是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些桂枝,金银花和连翘。
回到慕容恪落脚的地方,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
看见她回来,一直强撑着没有晕过去的慕容恪总算是松了口气。
扶着慕容恪坐直身子,洛锦歌将找到的连翘和金银花递给他。
“这里没有熬煮汤药的用具,便一切从简,你快将这些嚼碎了吞下去,同样有退烧的效果。”
从洛锦歌手中接过
清洗好的草药,慕容恪眼睛也不眨的吞了下去。
“这些草药挺苦的。”
慕容恪面无表情的将草药吞下去。
“良药苦口,怎样都比丢了性命强。”
吃下草药,感觉身体好受了些,慕容恪便靠坐在桃树旁,仰头看繁星漫天。
“父皇早逝,我十岁便随手下副将上战场,南征北战,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对我而言,活着比什么都强。”
不知何时起,他对洛锦歌说话,不再用本王自称。
看着他眼中蕴含了看透世事的沧桑,洛锦歌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日夜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同样是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的人,他内敛沉稳,甘愿隐盾,而她则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会放过欺她辱她之人。
他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啊。
她绝美倾城的眸色里有着与慕容恪相似的沧桑深沉。
这让慕容恪不由得对她的兴趣更增添了几分。
静谧的夜风拂过二人的面颊,二人墨发纠缠,慕容恪冲她双开双臂。
“夜风寒凉,我不介意你借我取暖。”
虽然是阳春三月,但山里确实寒凉难耐,见慕容恪这样说了,洛锦歌也并不扭捏,便靠进了慕容恪怀中。
贴着慕
容恪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洛锦歌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那几次三番救了她的白衣银质面具男子。
想起那男子丰神俊秀的神采,洛锦歌眼里浮出几分笑意。
这笑意落在慕容恪眼底,慕容恪眼中笑意顿时荡然无存,周身气势变得冷厉了几分。
“你在我怀中还想着别的男人?”
男子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吗?洛锦歌不由得抬头看向慕容恪。
正对上那双幽深莫测的眸子,她一愣。
“你们的眼眸太相似了。”
这句话让向来冷静自持的摄政王无法维持面上平静了,他面上蕴含了怒意,眼神冷冽。
“你将我当成了谁?”
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有多在意怀中女子。
“一个神秘男子,他几次出手救下了我,但是我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他总是带一副银质面具,有一双和你极其相似的眼。”
说起那个男子的时候,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在不知不觉中,那多次现身救下她的男子也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她未曾注意到慕容恪变幻莫测的眼神,她提起那白衣男子时候的模样像极了少女怀春。
看着洛锦歌姣好的面容,慕容恪语气复杂。
“
你喜欢上他了?”
洛锦歌一愣,细细沉思半响,邪肆勾起嘴角。
“若是我喜欢上他,你会不会成人之美?”
“不会。”慕容恪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此事便与你无关。”洛锦歌毫不客气的这样跟他说。
令他意外的是慕容恪并未恼怒,他只是拍一拍她的脊背。
“被人追杀一天了,你也该累了,睡吧。”
他沉稳的嗓音令人心安,洛锦歌轻轻颔首,靠在他怀中阖上眸子。
看着洛锦歌纤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的阴影,慕容恪心情复杂。
她并未爱上作为夫君的他,却喜欢上了以神秘人身份出手替她解围的他。
这让他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失落,毕竟他就在她眼前,却不是她心中中意的他。
皇家狩猎场中,皇后营帐内,月凌蝉斜斜依靠在美人榻上,酥胸半路,媚眼如丝,却未曾让面前的澈暗动心半分。
“我亲眼看着他们双双坠崖,悬崖下方怪石嶙峋,深不见底,他二人本就受了伤,坠落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听了这话,月凌蝉嘴角浮出满意的笑。
“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澈暗,这么多年还好有你一直隐藏在我身边帮我,我很感谢你。”
月凌蝉
从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有意无意将肩头的衣裳拉下去几分。
这些年她保养的很好,面容白皙,五官精致,身材丰腴,比起豆蔻少女更添了几分成熟韵味,别样风华。
她款款起身来到澈暗身边,身子如同蛇一般缠绕着澈暗的身体,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胸前游走。
欲要继续往下的时候却被澈暗一把抓住。
“你如今是皇后了,请你自重。”
他面上有着隐忍的深情,她赌对了,即便她将他害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见不得光的模样,他也依然拒绝不了她。
她看着他身体某处,泫然欲泣。
“澈暗,是我对不住你。”
澈暗眸色一痛,一言不发的消失在她眼前。
璇身回到美人榻上坐下,月凌蝉眼中无半分情义和歉意。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