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锦歌还是不肯去,慕容恪便压低声音。
“你是不是忘了,这皇后姓月。”
是了,皇后姓月,是月林甫的长女,月休臣的姐姐。
她才刚好好教训了月休臣一顿,这边皇后就病了,真是好巧,她倒要看看这皇后和月老头耍的什么把戏。
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吧,我们现在就进宫。”
从皇宫回到月府,还没进府,月林甫便听到里面传来月休臣哭天抢地的哀嚎。
他连忙走进府内,看见长子月慕言匆匆出来,便一把抓住月慕言。
“休臣他怎么了?”
看见月林甫,月慕言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
“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二弟吧,二弟疯了,杀了替他诊脉的老大夫,我正要去请你呢。”
和月慕言一起走向内院,只见门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倒在血泊中。
这大概就是那替月休臣诊脉的老大夫了。
月休臣在院子里咆哮。
“快来人,将那庸医给我剁成肉酱!”
几个家丁诚惶诚恐,丫鬟纷纷瑟缩到角落里。
看月休臣躺在院中卧榻上大吼大叫,状若疯癫,月林甫一个健步冲上去。
“休臣,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月林甫的声音
,月休臣猛地抬头看他,那猩红的眸子让月林甫都暗自心惊。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指使我杀人,我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我的手脚断了接不起来了,我永远都是个残废了!”
“那个庸医,他居然说我的骨头都碎裂了,就算神仙在世也没办法给我接骨,我就让他去见阎王了。”
他疯狂叫嚣。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我找大夫!”
家丁唯唯诺诺不敢动,月休臣愤怒的想杀人,奈何他现在就是个残废,根本杀不了人。
“竟敢不听本公子的话,等本公子好了,要把你们都宰了!”
月府上下噤若寒蝉,月老夫人泪水涟涟的看着自己发了疯的二儿子。
“老爷,该怎么办啊,你快想想法子啊?”
月林甫气急败坏。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学艺不精被人打成那样,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
“老爷,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看着撒在地上的汤药,以及月休臣血流不止的伤口。
估计他继续这样闹下去,别说是手脚,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月林甫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月休臣脸上。
“你闹够了没有,事情已经这样了,
要怪就怪那个女人行事太过嚣张!”
被打了一巴掌的月休臣当真安静下来,他呆愣愣的看着月林甫,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可是爹,我变成残废了,我再也站不起来了。对了,爹,你不是人是鬼医夜笙歌吗?你去找鬼医,鬼医或许有法子将我的手脚接好。”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月林甫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面容阴沉。
“你放心,我已经和你姐姐商议过了,想出了对付洛锦歌的法子,至于鬼医,我会想法子联系他。”
听了月林甫的话,月休臣眼神阴冷。
“爹,你们要将洛锦歌大卸八块方能解我心头恨!”
守卫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陛下那边来人传话让你进宫一趟,说是皇后突发急症。”
这也是他和皇后商量好的,月林甫声音低沉。
“你先好好休养着,我进宫一趟。”
洛锦歌和慕容恪乘坐马车一路使往凤羽宫。
到了凤羽宫,洛锦歌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宫女侍从,皇后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不断哀嚎。
“臣弟见过皇兄。”坐在轮椅上的慕容恪朝皇帝拱了拱手。
洛锦歌注意到慕容恪虽然是给皇帝行礼,神态却是不卑不亢,反而是皇帝眼
底深处隐藏了丝丝忌惮。
“你们来了正好,听说摄政王妃医术超群,赶紧给皇后瞧瞧吧。”
皇帝说完之后又狠狠瞪了眼李御医和莫御医。
“这两个无能的庸医,居然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慕容恪嗓音温和。
“皇兄切勿着急,先让锦歌看看吧。”
洛锦歌上前替皇后把脉,她瞧皇后面色苍白,唇色乌黑,眉头紧蹙,浑身冷汗蹭蹭,确实是得了重病的模样。
但从脉象来看,皇后脉象沉稳有力,不像得病。
脉象正常,面容却枯槁,难怪那两个御医不敢妄言。
这大概是一种秘药,能让人看起来像得了重病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并无大碍。
很显然,皇后这是给她下的圈套了。
此时月林甫也赶到了,他满头大汗,焦急不已。
“陛下,微臣听说皇后得了急症,我便连夜赶来,请问皇后情况如何了?”
“月老丞相稍安勿躁,摄政王妃正在给皇后诊脉呢。”
躺在床上的月凌蝉一把抓住洛锦歌的手。
“摄政王妃,你可要好好替本宫诊治。”
她眼里滑过一抹得色。
若是洛锦歌诊不出来,她和月老丞相便可以借题发挥,将洛锦歌打入天牢。
只要洛锦歌
被打入天牢,他们便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洛锦歌早就看出皇后的阴谋。
“皇后放心,我自当尽心尽力。”
仔细探查片刻,果然从皇后的脉象中察觉到异常。
从脉象上看,皇后是很难受孕的体质,而且从未生育过,但太子慕容寒早已及弱冠。
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后当年假怀孕,骗过了所有人。
想不到此番替皇后诊脉还有这样大的收获,洛锦歌眼眸深邃,眼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
皇后惊诧。
“摄政王妃,你可探出本宫得了什么病?”
洛锦歌微蹙眉头,一脸难色。
“皇后娘娘得的乃是不治之症,若不及时想办法医治,只怕命不久矣。”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大惊,皇后愤然看向洛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