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夜笙歌,洛锦歌背转身去,懒得搭理他。
心下却因为那句话而久久不能平静。
莫非她真的对慕容恪生出了情愫?
这几日因为慕容恪夜里没回房休息,她确实有些寝食难安。
夜笙歌转到她面前。
“你也不用难过,习惯了就好,皇宫贵族多得是朝三暮四,妻妾成群。”
看着夜笙歌俊俏的眉眼,洛锦歌强忍住将酒水泼在他脸上的冲动。
“夜笙歌,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不爱听了?”夜笙歌挑眉。
她越是不爱听,他便越是觉得有意思。
“若是不想与人共侍一夫,你不如跟了我吧,若是能拥有你这样的绝世美人儿,其他的庸脂俗粉哪里还能入得了眼。”
话才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他捂着脸颊跳脚。
“哎呀,完了完了,我要毁容了,我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蛋儿啊被你打坏了。”
洛锦歌拿出锦帕擦拭手指,神色淡漠,语气凉薄。
“下一次你若是再敢说这样的话,当心我真的让你变成丑八怪。”
他知道洛锦歌是能说到做到的,哀怨的看一眼洛锦歌,施展轻功离开了摄政王府。
入夜后,夜锦歌躺在床上辗
转反侧,脑海里都是慕容恪的身影。
他为何这几日都不来主院歇息,是身体不适还是其他原因呢?
思来想去,洛锦歌索性从床上坐起来,朝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赤羽拦住她。
“王妃,王爷已经歇下了,你明日再来吧。”
洛锦歌冷冷看一眼赤羽。
“王爷说了不让我进?”
“那倒没有。”
“让开!”
赤羽只得退到一旁,洛锦歌推开书房门。
让她意外的是慕容恪并未睡下,他坐在窗下若有所思的看着悬挂在天空的圆月。
听到房门开合的动静,他转过头,二人的目光就那么不期然遇上了。
那一瞬间,二人心头齐齐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多日以来,慕容恪故意对她避而不见,便是不想让自己沉沦。
但时隔多日再次看到洛锦歌,他心念蓦地一动,便再也难以平静了。
在看到慕容恪那张妖娆邪魅的脸时,洛锦歌心中起了涟漪。
她暗暗心惊,自己好像真的对这个冷面王爷动心了。
片刻后,二人一句话也没说,洛锦歌退出书房,而慕容恪继续眺望夜空。
他们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将军府内,那件事
陈忘一直没能调查出个所以然来,笼罩在洛明河眉宇间的愁绪始终没有散开。
苏如月却猜出这件事或许是洛锦歌所为,因为她回忆起看见的人头模样,可不就是她派去刺杀洛锦歌的那些刺客吗?
要知道那些杀手可是她花了重金聘请的,听他们自己说身手是不错的。
没想到不但被洛锦歌被悉数斩杀了,就连人头也被挂到了她的屋檐下。
这手法比起自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自己之前那样折磨她,苏如月便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杀了她,免得夜长梦多。
她悄然往月府送了一封信,约月林甫在竹林相见。
月林甫本不想来,但一想到若苏如月将他俩的事儿公之于众,整个月府都得跟着遭殃,便只得赴约。
到了竹林,看见苏如月背对着他站着,月林甫敛下面上不耐烦,咳嗽一声。
听到动静,苏如月转身,看见月林甫便一下子扑到他怀中。
“林甫,你要为我做主啊!”
月林甫满脸嫌恶,却还是伸手环住她圆润的腰身。
“这是怎么了?”
苏如月便将洛锦歌一事跟月林甫说了。
“我想知雪毁容也是洛锦歌干的,林甫,你若是再不
想办法,只怕我们母女都要死在她手上了。”
听了苏如月的话,月林甫也颇为震惊。
“又是洛锦歌,想不到当年将军府的傻子如今嫁进摄政王府竟然有那样的能耐!”
“她是在装傻,如今脱离了将军府,她就要找我们复仇了,林甫,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娘俩。”
月林甫暗自寻思,若洛锦歌真的如同苏如月所说的那般厉害,那么她嫁给慕容恪,慕容恪便相当于多了一个得力帮手。
不行,决不能让慕容恪实力强横起来,得想法子压制。
若是杀了洛锦歌,慕容恪便没了这样的得力助手,还会和将军府结下嫌隙,真是一举多得。
想到这里,月林甫便安慰苏如月。
“你先不要着急,老夫会想法子的,你先回去吧。”
“你上次也说想法子对付洛锦歌,但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你放心,这一次我是真的会对付她,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母女俩被她折磨,毕竟你们母女俩于老夫而言可是很重要的人。”
听了月林甫这话,苏如月这才满意笑了。
她踮起脚尖,在月林甫生满花白胡子的嘴角落下一吻。
“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念着我们母女俩的。”
月林
甫面上带了宠溺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等苏如月离开后,月林甫面上笑意荡然无存,他冷漠转身回了房间。
“来人,将二公子叫来。”
不多时,二公子月休臣便来到月林甫面前,他满脸不乐意。
“爹,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也不让我睡觉,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不同于长子月慕言一心仕途,月休臣偏偏无心仕途,一心扑在武学上。
这些年府上请遍九洲高人指点,就算他资质平庸,有了这些高人指点,他也算是武学大家了。
平日里游手好闲,最大的乐趣便是强抢民女,光是妾室就纳了十二房。
烛火摇曳下,月林甫面容阴沉。
“你替我去杀个人。”
月休臣冷笑。
“你府上打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