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衣男子胸口绽开血花,不可置信的垂头看贯穿自己胸膛的利剑。
他的头再也没有机会抬起来了,随着利剑拔出,白衣男子软倒在地,死不瞑目。
箭矢闪着寒光射向紫衣男子面门,男子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箭矢,讥诮冷嗤。
“找死!”
反手将利箭扔回去,身后的人连忙举起弓箭去挡,却没料到那利箭竟然折断为无数根,刺进那人胸膛。
方才差点要了她命的两人,竟然被面前出现的神秘紫衣男子轻易而举就给解决了。
洛锦歌惊讶看着面前的紫衣男子,男子带了银质面具,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男子淡淡看一眼洛锦歌,飞身离去。
银质男子眨眼间便解决了那两个杀手,洛锦歌身子摇摇欲坠,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封住穴道,以免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昏迷的墨兰和翠竹,洛锦歌出手将她俩救醒。
从昏迷中醒来的墨兰和翠竹惊讶看向洛锦歌。
“王妃,你怎么样?”
是她没有死在刺客剑下,所以她二人才如此惊讶吗?
洛锦歌讥诮暗想,方才打斗过程中,她便看出这两个丫头没有尽全力。
她并未揭穿二人,装
的若无其事。
“还活着,你俩还能走吗?”
翠竹和墨兰对视一眼。
“能。”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洛锦歌往摄政王府走去。
当守卫看见浑身染血的三人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王妃,你们这是怎么了?”
洛锦歌轻描淡写。
“没有大碍,被几个刺客给伤了。”
看她浑身被鲜血染透,这还叫没有大碍?
守卫愣怔一下。
“属下这就去禀告王爷。”
伤重的洛锦歌来不及制止,那守卫已经飞快去向慕容恪禀报了。
在墨兰和翠竹的搀扶下回到房间,洛锦歌淡漠吩咐。
“你们先出去。”
墨兰担忧看着她。
“可是王妃你伤的这么重,需要给你找个大夫吗?”
洛锦歌眸光染上些寒意,语气生硬。
“不用了,我让你们出去。”
二人不敢马虎,连忙退出房间。
等她二人一走,洛锦歌便瘫软的靠在床上,剧烈的痛让她浑身直冒冷汗。
她向来不会将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即便痛彻骨髓也会咬牙强忍。
此时房内无人,她无需伪装,痛的只抽冷气,拧眉查看伤势。
肩胛骨处伤的最重,伤势深可见骨,要想不留后遗症,须得用猛药。
千年灵芝和
龙涎香都是极好的药材,摄政王府应该有。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慕容恪推着轮椅进来。
“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
他来的突然,洛锦歌还来不及将肩头的衣裳拉上去。
雪白的肌肤和鲜红色血形成鲜明对比,慕容恪的眼神紧了紧,语气淡漠。
“活该!”
洛锦歌气结,眼里晕染一层寒意。
“我要疗伤,请你出去。”
慕容恪讥诮。
“你伤的这样重,抬手都困难吧。”
他说的没错,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她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凭的是异于常人的毅力。
他悠悠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似笑非笑。
“本王早就告诫过你,不要惹是生非。”
他的幸灾乐祸太明显,洛锦歌背转身子不去看他。
下一刻,慕容恪却强硬的扳过她的身子,眼里的奚落不加掩饰。
“你瞧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真实比你在将军府做傻子的时候还可笑。”
冷眼迎上慕容恪奚落的目光,洛锦歌语气不善。
“如果王爷是赶来落井下石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慕容恪眉毛挑出凉薄的弧度,语气寒凉。
“本王来是要警告你,少给本王惹是生非,你死了没关系,可别将摄政王府牵扯进去。
”
他那讥诮轻蔑的眼神让洛锦歌实在难以保持温婉的伪装,她眼神冰寒,视线落在慕容恪双腿上。
“当年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战神王爷,莫不是因为瘸了一双腿,便也失了威风和格局,只能在摄政王府做个缩头乌龟,惶惶终老?”
随着她话音落下,慕容恪眼神仿若淬了寒冰,他俯下身来,单手捏住洛锦歌受伤的肩胛骨,嘴角噙出恶意的笑。
“洛锦歌,谁给你的勇气跟本王这样说话,本王的行为轮不到你来评价!”
他恶意大力按压她的伤口,肩胛骨处刚刚止住的鲜血再次汹涌流出,很快便浸湿了地板。
钻心的疼让洛锦歌面色苍白,她身子微微颤抖,眼里笑意却加深了。
“你恼羞成怒?看来我说对了,你就是个胆小瑟缩,贪生怕事的懦夫!”
他眸色森严,单手将她提到腿上坐着,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
“别一再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他越是恼羞成怒她便笑得越是开心。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洛锦歌眼底那一片冰封,慕容恪心下一震,手渐渐松了。
从洛锦歌的眼里慕容恪看到她骨子里的傲然不可一世,仿佛天下万物在她眼里也卑微如尘
埃。
他暗暗心惊,洛明河竟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若是留着她,将来会不会养虎为患?
察觉到慕容恪眼里的杀意,洛锦歌趁她不注意,跌跌撞撞跑开。
看着依靠在墙边的洛锦歌,慕容恪冷笑。
“原来你还是怕死的。”
捂着肩胛骨处的伤口,洛锦歌没好气道。
“废话,活着才是王道。”
慕容恪袍袖一挥,一股大力袭来,洛锦歌再次被慕容恪钳制。
她心下暗恼,慕容恪使用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真气了吧。
挺好用的,不知是否容易学到,她武功招式虽然凌厉,却没有真气。
若是练就一身真气,有了内力加持,她一定会更厉害的。
肩头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