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走进大帐,刘元脸上掩饰不住的透着兴奋和满足。
“是嘉来迟了。主公是不是要惩罚于嘉?”
郭嘉笑着回应。
“青州有你我即可,凡俗礼节能少且少。”
“哦?那还是我错了!”
“哈哈,好你个奉孝!跟我说说吧,到底是何原因?”
论及交情,赵俨兄弟二人和戏志才都不及郭嘉。可即便是这样,郭嘉始终不来青州,刘元也不得不多想。
“年少轻狂吧。属下曾于志才有过约定,无论是内政还是军事方面,一定要有个胜负。”
“当然,也可以不敌对。或可以同一人为主,但时间不可叠。”
“哦?还有这种事?”
刘元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一直到戏志才病逝,郭嘉才肯出山助曹了。
“不瞒主公,的确是。我也是纠结了好久,才想通此事。这不就前来寻找主公了吗?”
“莫不是奉孝因为志才与黄忠背叛于我,才出山相助的?”
刘元试探着说道。
“主公,别闹了。若黄汉升真的背叛与您,志才兄或已逃回青州,或已自缢身故。背叛一事绝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哈哈,看来奉孝早就提前做了些功课的。说来听听吧。”
“以主公身份行事,会有诸多不便和牵绊。不如就将黄汉升作为偏军放养一方,也好为以后的攻伐做基础!”
郭嘉白了眼刘元,颇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妙。奉孝就是奉孝,未经其事即可一言中的。”
“来之前,属下已于田别驾言及一事。若主公不知,想必田别驾已经开始行动。”
“哦?何事?”
刘元不禁好奇,田丰的确没有提及其他事。
“调华雄步军,回防济南。”
“可是有事发生?”
似乎是为了应验郭嘉,赵虎此时走了进来。
“主公。刚刚接到情报,袁绍军高干、张郃部十万人,正向我青州进发。”
“什么?现在哪里?”
刘元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大的行军人数,为何情报人员丝毫没有察觉?
“应该在清河一带。平原郡几乎不设防,应当是冲着济南。”
刘元摆了摆手,赵虎便先行下去了。
“奉孝,你要吓到我了。”
的确,郭嘉的一番算计,确实让人难以置信。没有任何情报来源,单凭推演而得,古人的智慧当真可怕。
“主公,田别驾用在内政有些屈才了。让其做军师,即便是我也不敢轻言取胜。”
看来郭嘉在来之前,与田丰应该有过交流。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说法了。
“元皓自有主意?”
“是的。我意是回防,田别驾则是意图歼灭!”
“哦?兵力何来?”
刘元来了兴趣,田丰的想法也是够胆大的。
“原泰山黄巾余部,可暂时扮作青州军守城。华雄的步四师和兖州的于禁,则为主力。”
“兖州军,恐怕元皓调不动吧?”
“的确。平日肯定调不动,但青州有难,主公的侄儿会坐视不理吗?”
“倒也是,那孩子一根筋。”
刘元知道刘淙肯定不会置青州之危余不顾。这种在别人眼里看似危险的独权行为,刘元倒是大为欣赏。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如今与袁绍对垒,奉孝可有计教我?”
心知济南无虞,刘元也便放下心来。
“主公可有奇兵?”
刘元白了眼郭嘉,心里一阵腹诽。
“狼骑一万。”
“那便好办了。袁绍骨子里还是惧怕主公的,别看他拉开了这么大的架势。”
“只待济南战事一了,张郃战败的消息传来。便是我军破敌的最佳时机。”
“哈哈,奉孝一来,本州就此高枕无忧了!”
刘元哈哈大笑,以后终于不需要耗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属下因为近年缺少一壶醉的缘故,脑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
刘元无语了。
初平三年,九月初一。
平原县城东南五十里。
“?乂,我等接下来如何?”
两日前,高干和张郃与清河汇兵一处。再经过两个夜晚的急行军,终于来到了距离历城不足八十里的地方。
“元才,你我如今没有时间去攻击其他地方。青州军一旦反应过来,骑兵两日即可回转。”
“那咱们就直奔历城?”
“历城乃州治所,刘子正必然不会置于不顾。”
张郃斩钉截铁的说道。十几日的昼伏夜出,也是让二人吃尽了苦头。
“斥候今日来报,青州步兵师傍晚时分已经进入历城。想来我们的踪迹已经暴露。”
高干不免有些担心。
“能掩盖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如果青州军还是没有发现,倒是蹊跷了。”
“也是。此番若能拿下历城,你我也算大功一件了。”
张郃闻言没有说话,眉头轻轻的皱了下。
“今日再行五十里,明日午时定要赶到历城。”
“好。”
张郃二人星夜兼程,苦累自不必说。袁绍和刘元两军,再接下来的几天里,纯属和稀泥。
青州军没事就前往袁军阵前搦战,气的袁绍肚子都大了,偏又唯恐有失不敢应战。
颜良更是气的喝闷酒。因酒后失言,被袁绍打了二十军棍。
青州军要是消停了,袁绍又会派出小校叫唤。一旦青州军派人应战,小校就会直接退回。
两军就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情况下,各玩各的。一直到了张郃大军赶到了历城。
九月初三,清晨。
大雾弥漫,走开几步远就看不到人影。守城的士兵,也许是得到了上级的安排,城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
大雾堪堪到了辰时五刻,方才渐渐散去。而守城的士兵这才发现,城墙下早已经围满了黑压压的军队。
“敌袭!敌袭!”
随着士兵的一声喊叫,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