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过刘桂珍嘴里三代那颗毒苗苗,但是,光是四舍五入代入想象一张跟她一样的大饼脸男,周窈就恶心得想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呕!
还不等周窈发作,刚刚嘴巴咧成一朵花的刘桂珍立马炸了:“下贱啊!你怎么能揣上地主家的狗崽!”
“比不上你犯贱,给别人家新媳妇说媒!”
周窈重重撂下手里的衣服,俏脸寒霜讥讽道:“不知道你儿子是缺胳膊,少条腿?还是就喜欢巴拉别人碗里的?”
“你敢咒俺家富贵!”
刘桂珍气得肺都要炸了,伸手就要撕烂周窈的嘴。
周窈又不是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人欺负,身子飞快往旁边一闪,刘桂珍一下扑了个空。
而且因为用力过大,肥胖的身子一下没稳住重心,摔个狗啃泥。
周窈看着瘫在地上嘴里嗷嗷惨叫的刘桂珍,没有半点同情心。
算盘珠子打到她身上,她没趁机踩上一脚,都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功劳。
只是周窈低估了人性的无耻。
为了给小儿子攒聘礼,拿五个闺女当货卖的刘桂珍,可不知道寡廉鲜耻。
此时,她既不想委屈儿子娶个揣了娃的二手货,
又铁了心要从周窈身上扒下一层肉。
三角眼滴溜一转,拍着大腿嚎哭起来:“没天理啊,地主家的小婆娘打人啦!老婆子被欺负死啦!”
姓周的今天不把她家富贵弄进部队,她就不起来!
周窈静静看着刘桂珍撒泼打滚一条龙表演完,才慢悠悠的开口。
“这位……婶子,前阵子我上趟工,就得了一斤油票、两斤肉票、两斤糖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刘桂珍当然不知道。
每年一到大忙,她就吆喝五个闺女回来替自己挣工分,完全不顾闺女在婆家妯娌里抬不起头,一股脑把活扔给闺女。
自己和儿子躲在家里吃香喝辣,一口水,都不给闺女送。
一直到大忙结束,刘桂珍脚都不沾田里一块土,自然不知道周窈穿书后一战成名的事。
“为……为啥?”
周窈眉眼挑起,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因为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污蔑知青,这是大队长做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说着她话锋一转,稍稍提高了声音:“上回我看在大队长面上没去镇里举报,但往军人家属身上泼脏水——
罪,可加一等!”
刘桂珍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窜起
来:“……你少吓唬人,老婆子说两句话,咋就犯罪了……”
“行了,桂珍,别在这闹笑话了。”其中一个老婶上前劝道。
要不是自家跟刘桂珍沾了一层亲,她才懒得管这破事。
其他老妇都面露鄙夷之色,亏得这老货好意思张嘴,也不瞧瞧自己儿子磕碜成啥样。
除了家庭成分,哪点能拿得出手跟陆二比。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敢攀扯小周知青!
“俺闹啥了,俺明明是好心好意,不识好歹的小贱……”鸡爪似的手指就要戳到周窈脸上,眼角却忽然瞥见两道绿色的身影。
刘桂珍脸色一白,跟被掐住脖子老母鸡似的,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在骂谁?”一道冷然的声音从周窈背后响起。
今早周钢周铁接到任务生变的消息,俩人临走前想再探探小妹的想法,没想到撞见眼前一幕。
这回周大哥率先出口了。
俩兄弟虽然长了一张相似的脸,但周钢作为大哥鲜少喜形于色,浑身散发的威压令空气窒息。
刘桂珍脊背里嗖地冒出一股凉气儿,僵在当场,嘴皮子直哆嗦:“反正,嫁给地主的,都不是好……人……”
周钢挡在周窈
身前:“我妹妹主动下乡,积极响应建设社会主义,你说她是坏人?”
“她大哥周钢在部队立过一等功,二哥立过三等功,两人闯过枪风弹雨,数十年没有归家。”
“你凭什么把坏人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周钢眼神一凛,质问道。
刘桂珍吓得几乎站不稳,见其他人一个个东张西望装鹌鹑,眼珠子乱转,忽然一翻白眼往后倒去。
只是,她忘了这里是河边,不是家里的泥地。
咕咚!
后脑勺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刘桂珍疼得一张大饼脸扭成麻绳,硬是闭着眼装死。其他人粗手大脚地上前帮忙抬,差点没把人送上西天。
……
又是被亲情感动的一天!
周窈第一次发现,沉默是金·大哥原来拿的是运筹帷幄大佬人设!
原书里面原主炮灰后,可没有关于原主俩哥哥的剧情,是自己带动蝴蝶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