沝沝看向封异,封异的手微微动了动,他想摸摸她的头,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欲望。
Ha
y:看得让人憋火!它这个老父亲都想开了,他在扭捏什么!想动手动脚就行动啊!在忍什么!
【他好让人生气!沝沝,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呀,我在医院长大诶,我懂他呢。”
【为什么?】
“他的意志力很强很强,承受的痛苦很多很多,其他人早已经选择了放弃,他坚持了很多年。克制入髓,隐忍入骨。我和Ha
y是书外人,他是书中人,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给我未来,他不想伤害我,不想我入情太深。”
Ha
y沉默了良久,它突然知道了为何医院那么多人,沝沝是祂的适配人。
【沝沝】
“嗯。”
【Ha
y有没有告诉沝沝。】
“嗯?”
【Ha
y很爱很爱沝沝。】
“嗯!沝沝也很爱很爱Ha
y。”
一颗老父亲的心都快要化成糖水了。
【那沝沝还参加演唱会吗?】
“我相信他。”
孟女君风风火火地大步走来,坐到封异面前,盯着他,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你联系他们了?”
封异点头。
“你竟然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鹿玄挤过来,眼巴巴地看看孟姐,再看看封哥,满脸的求知好学。
没有不可以说的,孟女君满足鹿玄的好奇,“你们不用担心危险了,封异已和当地最大的帮派联系了,不会有人闹场子。”
鹿玄震惊地看向封哥。这个答案一点都没有解决他的疑惑,他的疑惑更多了,好奇更强烈了!孟姐刚才的惊讶就是他的惊讶!封哥为什么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封哥又用什么条件让他们管场子?可惜孟姐可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封哥绝不会的。封哥只对沝沝好。
四水和白金在厨房里处理草鱼,推拉厨房门开着,他们也听见了孟姐的话。 满手的鱼腥味,他们卷着袖子站在厨房门口,“孟姐,你了解当地的帮派吗?”
“怎么可能不了解,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直面它。他们绑架了我,还是封异单枪匹马地救了我。”
不行了,好奇已经突破边际了,沝沝也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鹿玄更是给孟女君捶背捏肩。
孟女君已经从恐惧中走出来了,但当时的恐惧都是真实的,她不愿意回想当时的狼狈。其他人问,即便是当初和她非常亲密的男朋友以及家人,她也没有细说过。沝沝在这里,她便要讲一讲了。
沝沝信任她,从不猜忌她和封异的感情。因为这份信任,她更要告诉沝沝,她对封异的感情不是外界猜测的那样。她对封异不是求而不得,她希望他好比希望自己好更甚,她希望他开心比希望自己开心更甚。她对封异的感情很复杂,她不知道如何去描述,但她肯定这不是爱情,她对封异没有占有欲。
孟女君回忆,把自己当时的狼狈和恐惧一一细说,再把她绝望时封异应绑匪要求独自前来时的心神颤动一一道来。她没有说的是,从这个时候,她把这条命给封异了。若沝沝没有出现,她不会让封异独自离开,她会悄悄地跟上他。现在有沝沝,他若走了,她会留下来照顾沝沝。封异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这是她自己给自己人生赋予的镣铐和意义。活着总要感动些什么,或者感动其他人,或者感动自己。
沝沝站起来,慢慢抱住她的头,轻轻地揉一揉。
绝望重生后,孟女君一个人在虎豹狼豺的丛林中厮杀,苦和痛不会让她掉泪,折辱和欺凌只会让她更强大。此刻,被温柔的爱包围,孟女君以为自己已经干枯的眼泪又一次无声落下。
爱是什么?爱的定义又有几种?不重要,她此时此刻是幸福的就足够了。她可以甜蜜蜜坦荡荡地说,她爱封异和沝沝,沝沝和封异爱她。
“喵!”
又有大胆刁民轻薄它的小美人!
蓝莓怒气冲天,一呼百应,用力挤入两人之间,龇牙咧嘴地凶孟女君。毛团团们有模有样地装凶,眼睛瞪得超大,嘴巴张得超大,牙齿又白又尖,超凶!
飞快摇晃的尾巴泄露了它们心底的欢快。
老大办正事,小子们装也要装出严肃正经的模样,然而它们的灵魂是自由的,跑神摸鱼的快乐老大不懂。
沝沝抱着抢占了她怀抱的柚子走向飘窗。
被小美人遗弃的蓝莓凶狠地瞪向柚子。赶走刁民的是它,这个抱抱是它的!
柚子慢悠悠地摇晃尾巴,得意洋洋。
没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沝沝盘腿坐到飘窗上,打开演唱会的歌词本,“Ha
y,播放当地语言发音。”
【沝沝听一听外国人用咱们的语言唱歌。】
【是不是一言难尽?明明挺好的一首歌。】
【世界名曲也拯救不了奇奇怪怪的发音。】
沝沝放弃了,跟着Ha
y学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现在身体好,不疼,有力气,学习也是舒服快乐的事情。
沝沝进入学习状态,独成一片小空间。其他人也各自忙各自的。房间宁谧,除了阳台一角。
阳台的大折叠门被蓝莓关上了,落地大窗帘也被柚子合上了。阳台只有它们两只猫,没有人能看见它们。
清场结束,蓝莓和柚子同时扑向对方,真刀实枪地撕咬踢踹。
一群毛团团兴奋地趴到折叠门上,透过窗帘缝隙看轰轰烈烈的皇位之战。
打架免不了受伤,疼痛的喵呜声时不时地飘入客厅里。
白金:“又开打了。”
四水:“一周一次,习惯了。”
鹿玄:“还没有分出高下?”
明田:“势均力敌。”
他们也想趴到折叠门上看它们打架,但不敢。他们没有毛团子们跑得快,要是被打架的蓝莓和柚子瞥见了,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