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到最后,厉煌与楚一清的脸色也是一白。 “皇上的脸上、手上全是伤痕,胳膊也断了……爷,夫人,都怪属下没有看顾好阿宝少爷!”
雷渊跪在了地上,请罪道:“雷渊万死不辞!”
阿宝咬着唇,抬头望向楚一清,哽咽道:“娘,是阿宝淘气,阿宝想要学骑马,可是娘亲不让,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阿宝就心动了……是阿宝不好,阿宝闯祸了!”
楚一清此刻看着阿宝的模样,是又心疼又生气,心疼的是,如果不是厉閠抱住他,阿宝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生气的是,阿宝为什么要跟厉閠纠缠在一起,之前她觉着阿宝懂事,不用自己操心,原来这孩子终究是个孩子,就算再成熟,再懂事,也经不起那新奇事物的引诱! 厉煌握了握楚一清的手,低声道:“父皇既然让夏邑不要声张,这件事情就不打算追究,所以你不用担心!”
楚一清点点头,望向阿宝,冷声道:“阿宝,这次娘亲要罚你禁足半个月,背诵论语一百遍,你可认罚?”
阿宝赶紧点点头,上前抓住楚一清的手,轻轻的摇着,“娘,阿宝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厉煌低声道:“你不要责怪阿宝,他始终是个孩子!”
楚一清面无表情,拉着阿宝离开。 厉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楚府,厉閠暂时安寝的房间里,厉閠身上破烂脏污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换了一件明黄色绣着龙纹的丝绸亵衣,手臂也被包扎起来,放在床侧,脸上,手臂上的伤痕也上了上好的药膏。 楚桓、杨歆等人,再次跪在地上请罪。 “好了,朕说过,这件事情朕不想再追究,不管你们的事情!你们都起来吧,朕也乏了,想休息一下!”
厉閠躺卧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说道。 楚桓与杨歆只得出去,按照厉閠的吩咐,只留下小福子与御医伺候。 门外,楚桓寻找了一个机会叫住夏邑,将他唤到一僻静角落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怎么可能坠马?”
夏邑微微的犹豫,皇上坠马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其中就有蹊跷,可是皇上吩咐过,这件事情谁也不能说,他只得低眸说道:“楚将军,皇上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与任何人无关,这件事情皇上也不想深究,楚将军还是不要再深问的好!”
楚桓冷冷的眯眯眼,低声道:“夏邑,本将军希望你真的能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你可别忘了,在皇宫里,还有太后,还有鲁亲王、裕亲王几位老王爷!几位老王爷虽说已经不管政事很多年,可是如果皇上龙体有损,这等大事,老王爷不会不管!本将军希望你到那时候,也会是这一番说辞,不会改变!”
夏邑一愣,抱拳低头道:“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夏邑只听命皇上一人!”
楚桓冷冷的点点头。 不远处,杨歆站立着,虽然没有听到楚桓与夏邑的谈话,可是从两人的表情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入夜,杨歆悄悄的进入了厉煌的书房。 “微臣参见太子爷!”
杨歆俯身行礼。 厉煌坐在文案后,低声道:“杨大人请起来说话!”
杨歆起身之后,腾龙将一椅子搬到杨歆的身后,杨歆再次拜谢,这才侧坐在椅子之上。 “杨大人深夜前来找本王,可有什么事情?”
厉煌低声问道。 杨歆再次站起身来下跪:“太子爷,老臣前来,是想要说服太子爷,希望太子爷就听从皇上的建议,带着楚小姐与阿宝殿下回宫吧!”
厉煌微微的皱眉,“回宫?”
杨歆再次说道:“老臣知道太子爷在意的是什么,可是听老臣说一句话,皇上封楚小姐为侧妃,于情于理都无不妥!”
厉煌眸色一暗,冷冷的抬眸,问道:“没有不妥?你倒是说说,哪里没有不妥?”
杨歆跪在地上,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太子爷,在说这些话之前,老臣保证,老臣世代会忠于太子爷,并无半点反叛之心,请太子爷相信老臣,老臣当真是为太子爷考虑!”
厉煌的怒气微微的收敛,点点头,说道:“你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杨歆这才谢恩,说道:“太子爷,皇上能亲自来楚寒,就说明皇上已经放下王者至尊的尊严!太子爷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皇上,皇上一生戎马,从一名不受宠爱的皇子到一国之主,皇上的手段一向是强硬,何时与任何人服过软?可是对太子爷,皇上嘴上硬朗,可是心里早就已经原谅太子,之前颁布圣旨,假称太后病重,本想是要接阿宝殿下回宫,这样一来,您与楚小姐就会跟着回去,可是想不到太子爷与楚小姐误会了皇上的意思,太子爷与楚小姐竟然在楚寒划地自治,楚小姐更是将自己的身份大白天下,纵容修罗国故旧势力到处活动,招兵买马!太子爷您别忘记了,楚小姐如今的身份是前朝公主,自古以来,这当朝哪一个帝皇不是对前朝皇室讳莫至深,更何况如今,太子爷帮扶着楚小姐,这天下人会怎么想?”
厉煌冷冷的皱眉。 杨歆再次说道:“太子爷,楚小姐已经是前朝公主身份,太子爷与楚小姐这段婚姻,已经不是皇上一人能决定的事情,而是牵扯到本朝的兴衰存亡!皇上封楚小姐为侧妃,并无不妥,老臣以为,皇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毕竟皇上要天下人信服,首先要天下人相信楚一清是真心归降!”
杨歆再次说道。 厉煌眸色幽暗。 杨歆再次说道:“太子爷,其实皇上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无情,这么多年,皇上对太子爷的母妃,对太子爷,如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