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林凡苦笑一声：“其实不是什么古董，是一个朋友送的，我只是怕他伤心。”
“那更得修复好啊！”
田梦瑶拿出手机：“你相信我，专业人士肯定可以复原的，谁都看不出来。”
“真的不用啦。”
林凡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人家既然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他说到这儿，一低头，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啦？”
田梦瑶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封皮里面好像有东西。”
林凡指着古书封面说道。
笔直成一条线的撕口处，露出一个三角形小块，材质与其它地方完全不同。
“会不会是藏宝图什么的？”
田梦瑶美眸闪亮：“小凡，我们赶紧看看。”
“喂喂，就算真有藏宝图什么的，那也是人家的。”
林凡提醒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找到了献给国家不就完了。”
田梦瑶反手拽着林凡的胳膊向医馆里走去。
“你~”
林凡哭笑不得，女人难道都是一个样吗？
王莹听到他师父有钱，马上就态度大变。
田梦瑶看到书中可能有宝藏，激动成这个样子。
两人走进医馆，把灯打开，再把《青囊真解》放到桌子上，然后两人面对面坐到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它。
“小凡，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田梦瑶趴到桌子上，仔细打量着封面上的四个大字。
“说来话长，一位风水师送的传家宝。”
林凡有些犹豫，很明显，里面的东西藏在夹层中，必须把古书毁了才能把东西拿出来，可万一段文石哪天想起来了，要看一眼传家宝怎么办？
“风水师啊！”
田梦瑶惊呼一声：“里面会不会记载着古代的皇帝陵墓位置？比如秦始皇陵那样的？”
“你别瞎猜了好不好？还秦始皇陵，它就摆在那里，还用得着藏宝图？”
林凡没好气道。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又没说一定是他。”
田梦瑶气鼓鼓的，可又抑制不住好奇心：“小凡，看看呗？”
“我今天刚拿到的，里面的内容都没看呢。”
林凡白了她一眼：“再说，咱们毁了它，万一以后人家找我要怎么办？”
“要不，我把书里的内容誊抄一遍？反正它现在已经破了，到时候还他一本新的。”
田梦瑶提议道。
“这……也行。”
林凡轻轻点头。
他也好奇，书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纸笔给我，我亲自动手。”
田梦瑶一撸袖子，露出白皙细长的玉臂。
医馆里不缺纸笔。
一开始生意不好的时候，林凡想尽了各种办法，其中就包括按照古法开方抓药，还专门练了一阵子毛笔字。
结果没想到，因为救江户雪的事情，小凡医馆很快就打响了名头，笔墨纸砚自然被束之高阁了。
宣纸铺好，研磨墨汁。
“好了，你行吗？”
林凡有些不放心。
“你把吗字去了，让你看看姑奶奶的本事。”
田梦瑶傲慢地昂起下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来，你来。”
林凡哭笑不得，主动让开位置。
田梦瑶深吸一口气，翻开古书直接开写。
提笔，落字，唰唰唰，可谓行云流水。
林凡在一旁看着，目光在古书和笔墨未干的副本上来回打量。
一字不差！
连字体都一模一样！
相比之下，他自己写的东西，有时候自己都看不懂。
没想到呀，这个傻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磨墨。”
田梦瑶吩咐道。
“嗯。”
林凡给她打下手，不到一个小时，洋洋洒洒的五千余字便全部写完了。
田梦瑶放下笔，心中充满成就感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整整五张写满小楷的宣纸摆放在桌子上，规范的字体如同新鲜出炉的艺术品，充满了赏心悦目的美感。
“漂亮！”
林凡赞叹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田梦瑶得意到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我打小练了十多年呢，我爸还专门请了名师指点，说句不夸张的话，以后靠卖字我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可以呀！”
林凡摸了摸了她的小脑袋。
“我优秀的地方多了去了。”
田梦瑶半眯着眼睛享受，自顾自地夸了自己一句。
“有老鼠。”
林凡突然说道。
“啊！”
田梦瑶花容一变，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腾腾腾窜上了桌子。
“在哪里在哪里？”
田梦瑶浑身发抖，哭丧着脸四下张望。
“骗你的。”
林凡哈哈大笑起来。
“你！”
田梦瑶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向林凡扑了过去。
林凡正好张开双臂，把她抱在了怀里。
“打死你打死你！”
田梦瑶气得不轻，不停地用小粉拳捶打林凡的后背。
“我听说你今天被推摔倒了，还疼吗？”
林凡紧了紧双臂。
田梦瑶动作一停：“可疼了。”
她委屈巴巴地把头贴在林凡的脖子上：“要不是你这个坏东西不在家，我怎么会被人欺负？”
“下次见到他，我把他腿打断，好不好？”
林凡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道。
“嗯。”
田梦瑶轻轻点头，心中的一点小委屈顿时消失不见了。
温存片刻后，林凡把她放到了椅子上坐好。
“还疼吗？”
“不，不疼了。”
田梦瑶俏脸微红，美眸中泛着一层水润的光泽。
这个坏东西，刚才非得检查一下她摔得严重不严重。
然后打着治疗的幌子，不停地揉啊捏啊的，真羞死人了！
“来干正事吧。”
林凡说着，已经动手拆解古书。
“我来帮你。”
两人一起，很快把古书大卸八块。
段家历代秘不传外人的《青囊真解》，很快就变成了一堆残破纸页。
而林凡面前的托盘里，则摆放着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