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坐到床边上,摸了摸林凡的肚子,关切道:“咋好端端就肚子疼了?”
“你今天吃什么东西了?”
林凡躺在床上,苦笑道:“没事,就是刺激性胃绞痛,一会儿就好了。”
他戳了戳夏雪的胳膊,问道:“嫂子,你找我有啥事儿啊?”
夏雪叹了口气,回道:“我去找村支书,他不准咱家那样盖。”
林凡闻言,当即躺不住了。
他坐起来,怒道:“凭什么不准?”
“那个老东西,还是人了?”
“这些年,上面发的小麦和豆油,他一次也没给咱家。”
“他老是拿农田在我哥名下,我哥不回来就没法儿领来搪塞。”
“谁不知道,都让他给独吞了。”
夏雪又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不准咱家盖房子,就是不准盖两层。”
“放他娘的屁!”林凡忍不住了,怒骂一句。
他吸了口气,气道:“他给他小儿子盖的就是两层的,咋不说呢?”
“嫂子,咱不用管他怎么怎么样,咱尽管盖,他要是敢指手画脚的,没他好果子吃!”
夏雪拍了拍林凡的后背,劝道:“小凡,你别激动,不盖两层就不盖两层吧,一层也够住了。”
“那不行,别人能盖,凭什么咱家不能?”
林凡火气十足:“山村里,又不是首都,咱盖个房子碍他什么事儿了?”
“说白了,他就是想让咱送礼!”
夏雪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她一想起那个老色鬼,刚才色眯眯地上下打量她,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送他个狗日的,我就是把钱扔井里,也不给那个老东西!”
林凡越说火越大:“他这些年干啥好事儿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从穷苦庄稼人身上榨油水!”
“他给他小儿子盖的小洋楼,哪来的钱?”
“而且,他根本不是人,别人不知道,悦悦姐可太知道了。”
林凡瞄了眼宋悦,继续说道:“他大儿子得了病,他不给钱治病也就算了,还特么断绝了父子关系,还叫人了?”
宋悦按了按林凡的肩膀,劝道:“小凡,你看你,说着说着就火了,可别说了。”
林凡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嫂子,坚定道:“你们甭管了,咱就盖两层。”
“他敢插手,我就去举报他个狗日的。”
夏雪这时看向宋悦,问道:“妹子,你咋看?”
她六神无主,拿不定主意,又怕林凡冲动,所以只好征求宋悦的意见。
宋悦想了想,回道:“我觉得咱可以先盖着,等真找到咱毛病,大不了给点儿钱糊弄过去呗。”
“那个老家伙,我多少了解一些,爱钱如命。”
“实在不行,给点钱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夏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拍了下林凡的胳膊,问道:“小凡,你肚子还疼吗?”
林凡耸了耸肩:“好了,让那个老东西气好了。”
夏雪摇头笑了笑:“别逞强了,快躺下吧。”
说完,她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馆。
她走后,宋悦立刻问道:“小凡,你那咋样了?”
林凡苦笑一声:“还好,没断子绝孙。”
宋悦坐到床边上,尴尬道:“那就好,还能用……”
林凡龇了龇牙,打断道:“悦悦姐,你那不是有红药水么,还是给我抹点儿吧。”
宋悦起身,点了点头:“等着,我去给你拿。”
没多久,她就端着护士盘回来了。
“脱了,我看看啥样了。”
宋悦语气平淡。
她作为护士,对看病这方面并不介意。
但当她看到林凡的伤处,语气就不平淡了:“怎么这样了?”
林凡苦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这不都是你的功劳么。”
宋悦没接这个话题,而是把护士盘放在了床边上,说道:“你忍着点,碘伏杀菌的,有点儿疼。”
林凡抓了抓床单,点头道:“来吧,我忍着了。”
“嘶~”
一阵凉飕飕又火辣辣的痛感,让林凡当即咬住了牙关。
“轻,你轻点儿,咱以后还指望着它呢。”
林凡想到宋悦刚才的妩媚模样,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才指望他呢。”
宋悦吸了口气,心说:“这下好了,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你甜头尝了。”
碘伏擦完了是红药水。
红药水让林凡又经历了一次煎熬,疼得他冷汗都下来了。
“好了。”
宋悦端起护士盘,转身说道:“先晾晾,等会儿干了再穿衣服。”
林凡望着她的一双美腿,有气无力地叹道:“这就叫乐极生悲啊!”
半个小时后,林凡见没人来看病,提上裤子就回去搬家了。
此时,夏雪和李婶正站在院子里,互相推搡着一沓红票子。
“李婶,就两千块钱,你就收下吧。”
“小雪,我刚才跟你叔商量了。”
李婶抓住夏雪的手,硬把钱塞了过去:“你这钱,我们不能要。”
“李婶你看你,你这叫啥话?”
夏雪又把钱推了回去:“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明白了么,我们家盖的房子高,肯定会遮了你们家的阳光,这是给你们的补偿。”
农村不比城市,街坊邻居因为一棵树遮了别人家院子,水沟从别人家门口流过,都有可能大吵大闹起来。
所以,夏雪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换作是林凡,林凡也会这样做。
“小雪,我知道你心眼儿好。”
“但你看我跟你叔,都这把年纪了,活不了多少年头了。”
李婶颤颤巍巍地拿着钱,硬要往夏雪怀里塞。
“钱你拿回去,小雪,房子你们随便盖,我们老两口无所谓。”
夏雪无奈皱眉:“李婶你别这样。”
两人一塞一送,一时难分胜负。
好在,林凡力气大,一进门就跑了过去,一下子把钱塞进了李婶兜里。
“我说李婶啊,你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