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给唐灿曦引渡血魔之体,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本人也是非常愿意接受。
所以魏沧澜就开始前期的准备工作。
这期间,唐灿曦也不需要做什么,就好好静养身子,顺便和陈妤李瑾,在宗门内走动,熟悉熟悉新环境。
自苍星门遭到驭妖楼上下全力入侵,已经过去七日之久。
如今,宗门内基础设置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不少建筑甚至还借机翻修一遍。
但有一些比较宏伟的景观,还需一段时日才能复原。
毕竟被体型庞大的妖兽践踏过,曾经不少让人心生神往,望而生畏的景致,重建起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魔道其他三个宗门,一邪两魔,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好像驭妖楼的灭亡,和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几个宗门也未曾借机去瓜分驭妖楼的财产。
应该说,他们没机会。
因为齐霄的动作很快。
之前商议重建钱款的时候,他就听取了魏沧澜的建议。
羊毛出在羊身上。
既然你驭妖楼把我苍星门破坏这样子,那这重建的费用肯定得你们出。
正好你们宗门都灭绝了,那宗门里那些压箱底的宝贝总得归我们苍星了吧?
于是乎,齐霄连夜传音宁婵。
让她结束皇城之行后,赶快前往驭妖楼的遗址,守住其中遗留的各种宝贝!
有人敢来借机瓜分,那全凭师妹一人随意处置便是。
同时,齐霄还让荀文弘和杜芮溪一刻都别耽搁,连日神行前去。
三个首座镇场,十多名长老开工。
不到半日功夫,一行人把驭妖楼宗门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宝贝,全都收入纳戒,一并带回。
宁婵自己还有些事,就没跟着一起回来。
荀文弘和杜芮溪,还有十几名长老,此行可谓是盆满钵满。
一些不怎么珍贵的法器和功法,他们在路上就直接卖了换钱。
中下级别的宝贝,便给了交好的三四流宗门,换取其他需要之物。
至于那些顶级的,当然归苍星所用。
此一行,可谓是雁过拔毛,片甲不留!
如今的驭妖楼旧址,剩下只有灰蒙蒙的墙壁,和偶尔前来凭吊怀念的旧弟子们。
可悲可叹。
也咎由自取。
谁看到,不会说一句活该?
然而这一切都是表面的风平浪静,实际上,剩下的三个魔道宗门,内部已经炸开锅。
彼时的鬼门,议事大殿中。
魔道女帝端坐在高台高椅之上,望着其他两个宗门的掌教门主,眼神睥睨,没有言语。
率先开口的是毒魔宗的掌教。
一个身形面容都隐藏在长袍兜帽中的男人。
听那喑哑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家伙。
他站在高台之下,身形有些佝偻,但气势不减,质问道:
“女帝,当时您就在苍星门,为何眼睁睁地看着驭妖楼覆灭?”
“难道就因为那脾气古怪的宁婵?”
女帝没有说话,那对本来充斥着魅惑的双眼,此时只有寒冷。
紧接着,媚狐宗掌教,一个身着透明纱裙,带着欲盖弥彰,若隐若现意味的年轻女人,阴阳怪气道:
“范掌教,你就不要为难的我们的女帝了,她老人家也是修炼多年,一身修为可谓是半步成魔,这岂能是你我能估量的?”
“她不出手自然有她的理由,一个驭妖楼嘛,在我们魔道宗门里可是最为弱小的存在,要说妾身说啊,驭妖楼还真就不值得女帝出手!”
“万一女帝老人家和那宁婵打起来,两败俱伤,这后果回来承担?之后再被小人趁虚而入怎么办?女帝受伤,我们整个魔道恐怕都要遭难呢!”
媚狐宗掌教的一席话,看上去在帮女帝解围,实际上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轻蔑与嘲讽。
呵,你女帝不就是害怕吗?
害怕和宁婵打起来,自己受伤,女帝的椅子被我们抢去嘛!
这点心思谁会不知道?
女帝看着台下这两个掌教,眉眼微微跳动。
相对于阴损狠辣的毒魔宗,她更厌恶那个一口一个老人家,如此叫自己的媚狐宗掌教。
她在故意提彼此的年龄差距吗?
呵!
“女帝,请给在下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毒魔宗掌教又上前一步,大袖一挥,兜帽下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呵。”
高台的宝座之上,女帝一手托腮,翘着二郎腿,那皮革长靴油亮反光。
她冷眼注释着台下,毫不掩饰地淡淡道:
“本帝行事,还需你们说三道四?”
“你!”
毒魔宗长老一听这话,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媚狐宗掌教则是翻个白眼,媚态横生。
“本帝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你们恨不得本帝与宁婵动手,斗得头破血流,境界大跌”
“如此,正魔两道群龙无数,你们则好在混乱之后牟利。”
“不过……”
“就像你们说的,本帝就是不想让出这宝座,不想与宁婵动手,你们如今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毒魔宗的范掌教没想到女帝会直接承认,愣了愣,紧接着眼神更为毒辣,质问道:
“那您不惜眼睁睁地看着驭妖楼覆灭?”
“本帝何曾允许过他们擅自行动?嗯?真要是算起来,驭妖楼不过就是个二流宗门!如何与苍星对敌?此次驭妖楼的行动,呼延峰无异于自掘坟墓!”
“未经允许擅自与正道大宗为敌,如此情况下本帝也尽到义务前去,合情合理!”
“还需本帝说什么吗?”
这下,两个掌教没屁了。
虽然女帝没有帮忙,但人家起码到场了。
这还是驭妖楼擅自出兵的情况。
其实女帝现身苍星,已经是仁至义尽。
“送客。”
女帝根本不想搭理,台下这两个没什么大能耐,每天就只顾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