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甜甜蜜蜜, 幸福快活。却不知此时的乔彩玉哭的眼睛都肿了。
不止是因为丢人,还因为寒焰的“见死不救”。乔彩玉一边想着自己不能嫁给这样的人,一边又忍不住去想他俊美的样子, 笔直修长的双腿简直走进了她的心里。
乔彩玉在家里憋了两天, 终是又忍不住出现在寒焰的必经之路上。今日她没出丑,只假装丢了帕子四处寻找,明明就在寒焰的三步之外, 可他仍像没看到, 大步走过。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试探都与众不同,但每一次的结果都又相同。
乔彩玉无奈极了, “这寒公子也真是的,竟一次也不帮我!”
说他冷血吧, 又不是。一个老伯挑着扁担走路摔倒了,他立刻上前把人扶起来, 还帮着老伯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
小桔想了想,道:“小姐,要不您也别迂回了,直接拦住寒公子, 先与他交个朋友也成呀。”
“这、这能行吗?”乔彩玉有些纠结。
小桔道:“我觉得,总比您现在想尽办法还没同他说上一句话强。”
乔彩玉:“......”谢谢,有被伤到。
犹豫片刻,乔彩玉决定还是按小桔说的办。于是翌日一遭她就起来梳妆打扮,打扮了一早上, 光衣裙都换了五六身, 这才满意。
今儿是个阴天, 没了阳光, 寒风直往人骨子里钻。
乔彩玉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脚就麻了, 她抱着手臂咬牙坚持着,终于等到了心中之人。
她立刻扬起笑脸走了上去,“寒焰公子。”
寒焰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有事?”
“没、没什么事。”他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乔彩玉脸颊飘红,“我乃镇长之女乔彩玉,想和寒焰公子交个朋友。”
寒焰看着她,“抱歉,我没时间交朋友。”
乔彩玉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交个朋友都不行吗?
寒焰也不管她作何反应,抬步就走,只是刚走两步,就被羞恼的少女给拦住了。
乔彩玉涨红着脸道:“实话跟你说,我也并非想与你交朋友!我、我看上你了,想嫁给你!你可愿意?”
寒焰连惊讶都没有,立马说:“不愿。”
“为何?”乔彩玉都快哭了,“我是镇长的女儿!爹最疼我,你娶了我,就不用再去镖局干活了!”
寒焰想起什么,深邃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因为我已有心上人。”
乔彩玉张大了泛红的眼睛,“谁?我们镇上的?”
“不可说。”
眼前少女泪珠晶莹,梨花带雨般惹人怜惜。可惜寒焰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只道:“姑娘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脚。
乔彩玉以为他想通了,泪眼迷蒙地期待着,结果就见男人转过身来,一脸真诚地问:“姑娘的披风从哪里做的?”
看着很暖和的样子,可以买一件给姝姝御寒。
乔彩玉闻言哭都要哭不出来了。
不喜欢她就算了,还要打听她的披风,不用多问,肯定是送给他心上人的。
乔彩玉不想说,但瞧着寒烟真诚的样子又不忍叫他失望,带着哭腔道:“梨花巷的张裁缝做的。”
寒焰认真记下,朝她拱手一礼,“多谢,告辞。”
他一走,乔彩玉就忍不住趴在小桔身上哭,小桔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小姐你就不该告诉他!”
乔彩玉呜嘤着:“我也不想,可是我拒绝不了他。小桔,我的命怎就这么苦!”
小桔拍着她的背,“小姐别气馁,这镇上各家各户的姑娘数你最金贵最漂亮,寒焰公子肯定会想明白的!”
“还是算了。”乔彩玉站直了,抹着眼泪说,“他能为了心上人拒绝我,也是个重情义的。我宁可不嫁,也不想嫁给个心里没我的人,就像我大姐姐一样。”
她大姐姐乔彩英就像她一样,喜欢上了镇上的一个小秀才,小秀才都与青梅竹马定亲了,最后还是在他爹逼迫下与小青梅断了,娶了她大姐姐。
这样看上去似乎是她大姐姐赢了,可婚后那小秀才对她大姐姐不冷不热,寒冬腊月宁可裹着衣裳睡,也不愿与她大姐姐共用一张被。
她大姐姐也是个执拗的,想着二人有了孩子或许好些。于是便给小秀才下了药,结果孩子还没要上,那小秀才直接跳河自杀了。他的小青梅知道此事,也跟着自尽了。
因为此事,大姐姐被人骂了好久,她自己也受不了,剃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了。
想起上次见大姐姐时她骨瘦嶙峋的样子,乔彩玉就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大姐姐没有一意孤行,而是让爹爹她找个如意郎君,现在的生活不知有多幸福。
念此,乔彩玉红着眼眶看向前方,“罢了,只怪我与寒焰公子有缘无分。”
她这样安慰自己,可夜里还是禁不住偷偷哭,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几分。
乔嘉致见状立刻把小桔叫了过来,“你家小姐怎么了?几天的功夫怎么瘦这么多。”
小桔苦着脸道:“小姐喜欢上一个郎君,但是那郎君拒绝了小姐,他——”
“什么!”乔嘉致瞪圆了眼,“我妹妹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竟然还敢拒绝!”
当年县令的儿子想娶他妹妹,他爹都没同意。难不成这镇上还有比县令儿子还尊贵的人?
乔嘉致撸着袖子,“那人姓甚名谁,在哪住,我去会会他!”
大少爷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残了,小姐肯定又心疼。小桔本犹豫着不想说,但被乔嘉致骂了几句之后,还是和盘托出。
“这时候他陪他妹妹在萍聚茶馆说书,大少爷可以去那里找他。”
乔嘉致闻言立刻叫了几个小厮,气势汹汹地到了萍聚茶馆。
他一脚踩在就近的板凳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