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没人说话,大场面呐!
太激动了!林皎甚至能感到郭婶子扶她的手,激动的在微微颤抖。
路途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谢家。
一进门,当真!
地上全是撕得碎碎的衣物,还有满地的鲜血。
旁边的婶子发出了巨大抽气声:
“嘶,嗬!可了不得,可了不得!狐仙!是狐仙!”
人群抽气声此起彼伏,绕开鲜血,大家赶紧往屋里冲。
果然!
双胞胎翻着白眼躺在地上,手里拿着大公鸡,脸上全是血,一个嘴里还叼着鸡脖子!
旁边的房间也是如此,满屋的墨迹和刺目鸡血。
太邪门了,晚上的山风一吹,连郭婶子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大家没地方可去,只得团团退到院子门口,等着村长带神婆来。
林皎忍笑忍得辛苦,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话,压根没人怀疑,院子里的破坏行为全是几个娃自己做的。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这都是孩子呢!
咋会做坏事呢?
神婆还在路上,人群里议论纷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刚还和你们说,这家娃都不对劲,你看看,这...”
“我早说了,这三胞胎邪门的很,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学这么好?怎么可能呢!”
说这话的正是二狗他妈,她此刻坚定不移的认为,三胞胎学习比二狗好,肯定是邪了门了!
不怪大家慌乱,这个世界里,涉及到精怪的事情,众人都很忌讳。
甚至绝大部分人认为,精怪是有灵的,不会害好人,只有你做了恶,精怪才会上身。
亲眼见了谢家诡异的一幕,大家都认定了,邪门肯定邪门,但这五个娃一定有问题!
紧赶慢赶,村长拉着神婆总算到了。
不愧是村长,刚到就发现一个问题:
“谢衍呢?!他人呢??”
对啊!
天都黑了,再怎么用心打猎,也该回来了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在这儿看热闹,没一个人想去找找。
林皎心里冷笑,谢衍做人是真不行,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村里不得人心的很。
算了,村长也不多话,还是让神婆赶紧看看重要。
林皎打量眼前的神婆,黑瘦的脸,干瘪的嘴唇,眉毛画到鬓角,眼睛是吊梢眼。
看起来阴森森的。
围观群众也很认同林皎的看法,神婆一到,连议论声都没了。
神婆站在院门口,盯着林皎:
“你把事情说一遍。”
林皎又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完完整整编了一遍,期间郭婶子还站出来给她做主:
“兰兰说的一定是真话,她才和我说完话回去,没几分钟就跑出来了,这事是真邪门!”
神婆点点头,依然皱着眉看向院子里。
村里人心里都开始打鼓,连神婆都皱眉,这事多吓人哪!
只有林皎觉得好笑,这神婆皱眉,不为别的,主要是她也怕!
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做做法事,这种邪门的事情,从她出生到现在,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啊!
神婆也是人,是人就会害怕精怪。
可村里人把期望的眼神都放在她脸上了,神婆咬咬牙,大踏步进了院门。
到处飘散的碎布,已经凝固的鲜血,在黑夜冰冷冷月光的照射下,更渗人了。
院子里已经很吓人了,偏偏此时屋里传出了声响:
“呜...哇...呜呜——”
妈呀!
有胆小的已经往人群里钻,这声音再配上这环境,也太可怕了!
神婆满脑门子都是汗,她随着人群,一步步往屋里挪去。
正屋有蜡烛,林皎把蜡烛点上,灯光让大家——
并没有安全感好嘛!!
昏黄的蜡烛,照在黑红黑红的不知名物体上,屋里一股子血腥味,窗户没关,一阵风把碎银票吹得漫天飞旋。
“纸钱啊!!”
有村民已经承受不住,嗷的一声叫出来。
林皎差点笑死,这是真钱。
众人往屋里缓慢挪着,林皎举着另一盏油灯,伸手往前头照。
忽的!
面前冒出了几个血呼啦次的小孩儿。
边上的两个一看见有大人,不管不顾的朝前直走,嘴里还含着鸡毛,含含糊糊的:
“呜、命...来救...”
郭婶子掐着林皎的胳膊,像尖叫鸡般吼出来:
“他说还我命来!天哪,天哪!一定是谢衍打猎打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了!天哪!”
人群又再次躁动起来,神婆不得不出面:
“来几个男人把他们绑起来,快点!这东西非常凶!稍有不对,就会为祸乡里!”
一听对自己有害,几个男人顾不上害怕,赶紧出列。
林皎快速的递上绳子,眼前的五个血人被绑成了大闸蟹。
神婆把桃木剑舞了起来,烧着纸钱,清清嗓子,开始问话:
“有何冤仇,你说来!”
双胞胎的大姐,呜得一声哭起来:
“我们还是孩子啊!我们想害人!”
想害人?!
群众们把这句话理解成了:因为是孩子,还想害人,这个行为非常恶劣,精怪才会来惩罚他们!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说心里话,嘿嘿,龙女大人递得绳子能是一般绳子?!
神婆眉头紧锁,群众的眼神都看着她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啪得一声,桃木剑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老大身上,痛的老大哇的一声叫出来。
尖利的童音再配上昏暗的环境,胆子再大的人也得抖三抖,神婆已经冒了一头冷汗,咬咬牙:
“把你们的恶事都交代出来!大仙儿不会随意上身害人,还不快说!”
话音刚落,五个血人突然整齐划一的跪下,朝林皎直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杀了你,要杀了你!你死了,就没人和我们抢爹爹!”
郭婶子脸色大变:
“你们才多大啊?!就想害人!”
双胞胎里头的老二突然蹦起来,整个人成九十度朝后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