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看着外面围观的人,指着宋安禾道:“她想用她的身份来压我,可是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我想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我有什么错?”
外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都说着宋安禾不是。
“秦王府就是仗势欺人, 秦昭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就是,就是,他做这样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奇怪。”
“可不是嘛,现在还要威胁人家一个小姑娘,真是坏到了极点。”
宋安禾没理会外面的议论声,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能让做这样的事情,要么是给了她钱,要么就拿别的威胁她了。
官兵冲人群大吼,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
宋安禾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你家里有个老母亲,你要给她做饭。”
姑娘抬眼看着宋安禾,“正是。”
宋安禾看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你把你的手拿出来让大家伙儿瞧瞧,你那手是做饭洗衣的手吗?留着那么长的指甲,还涂着那么艳丽的颜色,谁家做饭的人能像你这样?”
外面的群众又响起的一片低沉的议论声。
那姑娘紧攥着手不拿出来,一脸慌乱。
“还有,你说早上世子侮辱了你,我想知道你之前可嫁过人或是有过亲事亦或者有过相好的男人?”
姑娘一愣,猜想着宋安禾也许会因为这件事情,收她回去做妾室吧,进了秦王府,以后可不愁银子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
宋安禾一笑,“那好,我知道城南有个医婆,不仅医术高明,还经常给妇人接生,对女人这方面的问题是了如指掌,你说你既没有嫁过人也没有相好,那想必还是处子之身,我就请那医婆来验一验,你早上到底有没有被世子侮辱。”
宋安禾话音刚落,周围顿时沸腾了起来。
那姑娘颤抖着道;“我是一个寻常女子,岂能,岂能随便给别人看。”
秦昭延听了这话,看了看外面人群的呼声,他瞬间有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就像幼儿时上学堂,第一次被人欺负,秦华庭带着家伙找上那小孩的麻烦时,一样的心情。
宋安禾冷哼了一声,走到那姑娘面前,蹲下身子,靠近她嗅了嗅,眼神里似乎是有些不屑。
“我早给过你机会,你一次也没把握住。”宋安禾的声音冰冷道。
她站起身,俯视着眼前的女人,“扬州城什么地方会用浮香这种东西,怕是只有青楼里才有吧?”
女人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只听宋安禾说道:“浮香又不同于普通的熏香,只有品格高的青楼才用得起,身上能粘上浮香味道的,必定是长期待在暗房里的人。”
宋安禾将视线移动到女人的脸上,“所以,你是葵花楼的乐姬对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女人惊讶出声。
秦昭延惊呆了,他看着宋安禾,眼里满满的崇拜。
周边一时热闹起来,外面的大娘大婶纷纷议论。
“原来真是被诬陷的, 看来是我们冤枉世子了。”
“我就说嘛,秦昭延怎么会瞧上这样的女人,”
旁边一个大婶看着说话的人,撇了撇嘴,“你刚才还说世子做这样的事情,你一点都奇怪呢。”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在桌上敲了三下,场面安静下来,冲着堂下的女子吼道:“冤枉世子,你可知罪?”
那女子趴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宋安禾皱了皱眉头,看向县太爷,“大人,这事我们不想过深的追究,还请大人放过她。”
秦昭延有些不解,上前拉住宋安禾,“为何要放过她?”
宋安禾给他使了个眼神,拍了下他的手,“大人,想必她也是有委屈的,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绝不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县太爷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看向女人,“你可愿意撤案?”
女人没说话,低着头,县太爷看向宋安禾 ,“那就随公主的意思吧。”
宋安禾和秦昭延坐在马车上,一寻拖着女人走在外面,大街上的人看着这个想陷害世子的女人,都朝她身上扔烂菜叶子,砸臭鸡蛋。
秦昭延掀开马车窗户瞧了眼外面,回头有些担忧道:“你把带回来,却又让她在外面遭受世人的唾骂,这是为何?”
宋安禾蹙着眉头,面上没一丝表情,回应道:“你难不成觉得今天的事情是场意外?”
秦昭延想了想,这个女人若是为了钱财来,早上给了她一锭银子,要是还想要钱大可直接开口,可她却恩将仇报反咬自己一口,说明她是有目的而来,就是为了让他在扬州城遭人唾弃。
“我没得罪过她,也不曾欺负过普通人家,她是受了谁的指示?”
“嗯,而且这人肯定不满你最近在军营里的作为,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来破坏你刚树立起来的形象,你想想,若是让将士们知道了自己的头儿是个强奸民女的恶徒,他们还会听你的吗?”
秦昭延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所以我将她带了回来,你看看外面现在那副场景,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让别人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的,下次再想做别人走狗可就得再三思量了。”
“可是,这个女人带回去怎么处置?”
“丢到柴房,每日给一碗饭,饿不死就算我们积了大德。”
秦昭延听得更是摸不着头脑,虽这个女人是坏了点,但是每日给一碗饭算是积德,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宋安禾瞧他困惑,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青楼的乐技跟朝廷的人搭上了这条路子,今日又在公堂世上巧舌如簧,演技了得,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