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烨笑了笑,眼里透着却是逼人的冷气。
“对了,你最近在做什么啊?我等了这么久,才等来一张字条,还以为你不想我呢。”宋安禾委屈地嘟囔道。
顾贤烨挑起她的下巴,“哥哥忙,你听话啊,哥哥以后让你穿大喜袍。”
宋安禾高兴地点点点头,“那我就等着哥哥啦。”
顾贤烨松开她,转身去开了门,宋安禾下巴还仰着,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
顾贤烨回头冲她笑着点点头,然后宋安禾走了出来,到门口时,她还拉住他的腰带,“别忘了想我。”
说罢,走了出去,福溪提着灯笼焦急地等待,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福溪看着宋安禾的脸色有些苍白,在月光下更是惨白得有些恐怖,“少夫人,你没事吧?”
宋安禾伸手拉住福溪,淡淡道:“我没事。”
福溪怔了一下,她感觉宋安禾的手特别的凉,不同寻常的凉,像是冬日里房檐下结住了冰条子。
福溪往紧里握了握,希望能让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宋安禾。
宋安禾刚到秦王府,就看见秦昭延站在院中,来来回回地踱步,似乎很是焦急。
他手持折扇,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内里穿着红色的山水纹华服,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动人。
秦昭延一转身,看见远处两人正在向自己走来,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落回了原位,快步走上去,“我听说你们没去杜仲书院,而是去了别的院子。”
“嗯。”宋安禾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下人,“夫君,我们回去说。”
秦昭延点头,“好。”只要宋安禾一叫他夫君,无论提了什么要求还是说了什么不能理解的话,他都一一应下,仿佛夫君两个字就是让他妥协的万能钥匙。
秦昭延看着瘦瘦弱弱的宋安禾,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回到同心阁,一寻已经备了一盆木炭,正燃得旺盛,进门秦昭延将她的披风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就拉着她赶紧到火盆边取暖。
“你走了之后,我才想起来,忘了让你拿一个暖炉。”
宋安禾坐下来,拿起一旁的帕子使劲擦着手,秦昭延瞧见她的手都被擦红了,连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宋安禾这才安定下来,秦昭呀夺过她手里的帕子,温柔地看着她。
宋安禾这才出声,“爹最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秦昭延一愣,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整日早出晚归的,而且军营里的事情,他向来不会跟我说。”
“顾贤烨跟我说,爹最近很少去军营,我猜想,顾贤烨现在背后一定有同盟了,不然他不会找我,他在衡量……”
“衡量什么?”
宋安禾看向秦昭延,两人四目相对,她眉头紧锁着说道;“他在衡量爹的权位,爹有六十万军马,六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连我父皇也对爹恭敬几分,顾贤烨想做点什么,他定是找了跟爹的实力相匹配,或是更大。”
秦昭延抿了抿唇,比秦王势力还要大的,那就是皇上了,可皇上怎么可能跟顾贤烨串通一气?
秦昭延突然看向宋安禾,宋安禾也愕然地看向他,两人心里都想到了顾贤烨背后的势力可能是谁,但两人都没有说。
那人如果跟顾贤烨合作,那一定是顾贤烨用了什么同等价值的东西与他交换,不然他不会贸然做这样的事情。
秦昭延伸手揽住宋安禾,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别担心了,我明日就去瞧瞧爹最近在做什么,嗯?”
宋安禾点点头,秦昭延送她去浴池洗了澡,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里不免有些悸动。
方十八的少年郎,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秦昭延为了疏散注意力,便走下台阶,往院中走去,他抬头感受冬风从脖颈间穿过,带着丝丝凉意,很快,他便觉得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宋安禾此时打开门,走了出去,秦昭延快步过去用披风围着她,“怕你受凉了。”
福溪在一旁抿着嘴笑,跟在两人身后开心得很。
回了房里,因为烧着木炭的缘故,屋里的温度高了许多。
宋安禾坐在床边,秦昭延拿过来一支发钗,“下午出去的时候,在一家铺子里瞧见这个,我觉得好看,就想着买卖送你。”
宋安禾开心地接过发钗,钗子上面镶着三颗红色宝石,周围还有许多小宝石,头上是一个圆形镂空的花蕊,宋安禾拿着发钗往鼻子上凑了凑,花蕊里面竟然还带着一股香气。
“明日我梳妆发的时候,你给我戴上。”
秦昭延笑了笑,“好。”
第二日一早,宋安禾起床后,秦昭延也跟着起来,他想着昨夜宋安禾让他帮忙给她戴发钗。
宋安禾梳妆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手撑着脑袋,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宋安禾,嘴角还挂着笑。
福溪都有些不自在了,“少爷,待会好了我叫你。”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
他看着宋安禾,她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洁白无瑕的肌肤,小而挺巧的鼻子,还有亮晶晶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最好看的便是鼻下那两片嫩粉色的晶唇。
福溪无奈,只能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没过一会,秦昭延看终于梳好了,便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那根发钗,小心翼翼地插进了她的头发里面。
宋安禾看了看铜镜,然后站起身,望着秦昭延,“好不好看?”
秦昭延猛地点着脑袋,“好看,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福溪有些受不住两人那个腻歪劲儿,但又觉得磕cp磕的很上瘾,脸上的姨母笑就没有消失过。
一寻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福溪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什么呢?”
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