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是叫陛下,听起来不像是父子,更像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君臣。
这话里多
少带了些抱怨,令闻依澜有些坐立不安。她没想到云清和进了宫竟是如此独树一帜,难道他不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吗?
“清和不敢。”云清和平静地低下了头,暗中握着闻依澜的那只手不觉慢慢攥紧,似乎在从她的身上汲取力量。
“从我出生之时患上了心疾后,您便鲜少来看望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包括母妃在内的所有人,都未曾将我当做是大皇子对待过,我又岂敢以大皇子的身份自居?而今在山野中休养多年,清和早已习惯了民间风俗,再回这宫里,自然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云佑皱了皱眉头,语气冷肃道:“你还是在怨朕。”
“不敢,清和只是把心中真实感想说出口罢了。”云清和知道今天皇帝叫他们夫妇二人前来,并不是真的让他们来吃这顿家宴的。
他拉着闻依澜起身,在地上跪下,向云佑叩拜。
头重重地嗑在了地上:“清和的心血已取,皇贵妃的病以此做药引,想必离大好之日亦不远矣。我没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