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吼，直接用身体挡在她的面前。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对温婉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恍惚中，她只记得左柒挡在自己身前，半步都没有移动，而子弹穿过他的手臂、穿过他的大腿，鲜血飞溅而出
，滚烫炙热。
温婉知道，以他的身手，他其实可以躲开的。
可屋顶没有障碍物遮挡，但凡他退开半步，温婉就会暴露在枪林弹雨之下。
一颗鲜血落在温婉的脸上，她茫然的抬起手，指尖碰触，似被烫着了一般，吓得她整个人都不住颤抖。
“别怕，马上就好了。”
左柒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咬着牙安抚，只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的声音已经和先前那个沉着冷静的声音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是虚弱的，带着些许轻轻的颤音，有种脆弱生命摇摇欲坠之感。
几乎是一瞬间，温婉就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抬起手，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脸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不要死……不要死……”温婉哭着说。
左柒身体一僵，嘴角却扬起一抹笑，他吞了吞口水，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好。”
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哪怕在空旷的楼顶，却依旧散步开去。
当最后一个黑衣青年倒下去到时候，左柒转身将温婉搂进怀中。
他嘴角流着血却浑然未觉，只用希翼又卑微的目光看向她，“如果……我活下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