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中,她感觉热气将自己包围。唇被人占了去,狠狠地被折磨。火辣辣的感觉延伸至舌根,慢慢掠夺着她的理智。
她初时被迫承受,后来化为迎合。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紧跟随对方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脱水的鱼。就在她理智全失渴望着被滋润时,热源稍稍撤离。
萧桓埋首在她颈间,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也是一动不敢动。
这还让人怎么睡?
哪怕是不动了,两人如同静止,也丝毫没有睡意。
禇容先是瞪着床顶,直到眼睛都瞪酸了才闭上。一闭上空气中的气息越发清晰,脑子也是越发的清醒。
“等这次出去了,我们就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可好?”
男人的低喃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禇容蓦地睁大眼。
他,他在说什么?
有名有实?
这事做起来不难,难就难在难收场。
“我…困了,这事以后再说。”
“好,你慢慢想,孤等你。”
禇容心下一悸,隐约有些期待和意动,又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一夜无眠,天光刚刚泛灰时,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合了眼。
萧桓见她睡着了,这才轻轻抽离起身。
到底是提着心,她也没睡过头,和这几天差不多的时间醒了过来。察觉到她醒来,床板被轻轻敲了一下。
她心里一个激灵,却是忍着没有趴下去看。
起床梳洗,然后有人送来早饭。
这几天她都没让人侍候,是以那些人送完早饭就离开了。早饭的分量不多,仅够她一个人吃。眼下他们有两个人,这点东西还得分一分。
粥什么的没办法弄,她只给床底下那人递了一个包子。看着那神仙模样的男子趴在床底,她莫名有些想笑。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还有这样憋屈的时候。
很显然,一个包子是不够一个男人吃的。少了这一个包子,禇容自己也没吃饱。为免引起怀疑,她也不好再要。
外面不时有人走动和经过,她怕被人听见,也不好和萧桓聊天。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趴在床底,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等待是忐忑,也是难挨的。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天都不要有什么变故,让他们顺顺利利地等到晚上。
只是世间之事,大抵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辰时三刻,她见到了几日没露面的袁郅。袁郅的身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观这少年的长相,不难看出和袁郅的相似之处。
袁郅介绍了少年的身份,正是他的长子袁成业。昨天那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名叫袁建业,他们和袁胜娘是一母同胞。
“你是我的女儿,自是应该由我来照顾,接你时我用了强硬法子,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怕他们拿你的性命做要挟,怕你日后受苦和为难。为父的一片苦心,你可知道?”
禇容都快吐了,这老渣男当年能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还在她面前卖弄慈父人设,真是够恶心的。
她作出懂事的样子,“我明白父亲的苦心。”
“好,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愧是我袁家的血脉。”袁郅似是很欣慰。“眼下你母亲很是生气,扬言要把你抢回去。你既然选择站在为父这边,那就给她写一封信,告诉她你是袁家的女儿,这辈子都会和袁家共进退。”
“好,我这就写。”她一副很急迫的样子。
袁郅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让袁成业留下来看着她写信,自己则说是有事先走了。她磨墨之时,袁成业一直在打量她。
这样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像是要对一件物品估价。事实在这对父子的眼中,她应该就是一件还算有价值的东西。
她怕袁成业发现萧桓的存在,下笔虽略有斟酌,但速度并不慢。信中字里行间都在劝母亲,劝母亲原谅袁郅,让母亲不要担心她,她在这里挺好的之类云云。
袁成业见她如此识趣,给她画了好几张大饼。什么事成之后不会亏待她,什么她以后的身份会比当郡主还尊贵。
她发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都喜欢给人画饼。只是这饼太大太空,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当然表面上,她装出无比激动的样子,递信给对方时手都在抖。
袁成业拿到了信,连一句客气的话就都没有。就这样过河就拆桥的道行,显然是城府还不够深。还给别人画饼,真是够可笑的。
想拿她的信做文章,怕是不能够。不仅母亲不会相信信里的内容,她爹更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跷。如果想用这封来堵天下悠悠众口,那更是没什么用。她不过是一个外姓郡主,且又是以女儿身份劝说父母,对天下大势毫无影响力。
不管袁郅想做什么,最后只能是失败。那样一个渣到没边毫无底线的人,如果成为天下之主,那将是一场灾难。
那对父子刚刚来过,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但还有袁胜娘母女俩保不齐,那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找她的麻烦。
或许是想什么来什么,在听到敲门声时她冷笑一声。之前袁郅父子是推门而入,袁胜娘也是直接进来,能敲门的只有那个茶里茶气的女人。
女人还是一副笑脸,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摩擦。
“这是我做的点心,特意送来给你尝尝。”
点心看上去不错,若是今天之前,禇容肯定不愿意收。眼下倒是来得巧,她和萧桓都没吃饱,这些点心还能垫巴一下。
收是要收的,但不能收得太干脆,免得别人起疑。
“方才我父亲来过了,你肯定是得到了消息。你不就是怕我受父亲重视,你的女儿会被我压一头。”
女人不料她如此之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