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
不过刹那,原本喧闹的人声像是被按了暂停的画面,每个人都如木偶般停在了原地,而后昏倒在了地上。
场面诡异,但安静了下来,至少不会发生什么踩踏事故。
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格外眼熟。
闻人青看过去。
一个穿着高靴、身披黑色外套的女生大步往前走,手里还翻着一本《联邦星海基本刑法典》——众所周知,最赚钱的办法都写在法律里了。
姚瑶在返程路上,恰好自家船员们有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换仪器想法。
想法很好,建议不要想。
能上星舰的设备没一样是便宜的,别说购买费,连维护费都是成堆的金子往下砸,长年累月下来几个闻人青都不够她薅的。
姚瑶决定自食其力,刚好就碰上了准备劫客运舰的海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到达这两客运舰后,姚瑶很快就注意到了人群中唯一一个还清醒地站着的闻人青,连忙走了过去。
“我刚刚还在检查这艘客运舰上有没有人员伤亡,才发现你居然在这里。”那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是有事吗?”
闻人青:“说来话长,先把海盗解决了吧。”
跟着姚瑶冲上来的普利莫看着两个S级分头行动。
没有炫目的爆炸与轰鸣,不过短短几分钟,客运舰外面的一切危机都被排除干净,连星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姚瑶和热泪盈眶的船长客套了一会儿就带着闻人青回了玉兔号。
本是想问有什么成果的路维手持着操纵杆,一回头就看到姚瑶一去一回还多了个人回来。
路维:“?”
“打劫还能劫到自家星系主头上的?”
姚瑶:“不是打劫,是合法辅助星警逮捕犯罪团体。”
闻人青耐心:“我上月卸任了。”
“啊??”
刚从未知星域回来,完全没时间注意新闻的路维大为震撼,像是完全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不止他,其他人也完全没预料到。
墨笛:“那劫他还有什么意义吗?”
姚瑶:“听人说话啊!谁打劫了!不要搞得我像是黑吃黑一样,我们是走正常合法流程的官方机构!”
普利莫:“什么,不是黑吃黑吗?”来钱还贼快。
“……”
姚瑶一边安排着船员们好好驾驶,一边苦口婆心:“飞行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快回到惊蛰星系了,许多人雀跃不已,硬是被她说得按捺下来。
倒是原本总是到处跑的榴榴一见到闻人青,就和见到了阶级敌人一样,呲牙咧嘴,毛发炸开,眼神极为凶狠。
姚瑶:“你消停点。”
做完手里的事,她才看向安静站在一边如张美丽壁纸的闻人青,带着他离开管制室:“你原本坐客运舰是准备去哪儿?需要我送你去吗?”
“没有,我离家出走。”
姚瑶:“……”
她唐突想到了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要被卖掉的场景。
“你家人总不会把你卖掉吧?”
闻人青:“罪不至此。他们只是想逼我相亲。”
姚瑶:“工作呢?你不是一般用忙来推脱吗?”
“卸任后也有事,但众所周知不多,不是什么好理由。”
“为什么会安排相亲?”
“我的母亲实在不相信我能高攀上你。”
“……”
进入房间后。
姚瑶坐在椅子上,听完这句话突然陷入了思索,欲言又止。
“怎么了?”闻人青见她眼神奇怪,问道。
“我突然发现,你送了我戒指,房子,衣服,花,印章……”姚瑶越说越心虚,“我好像从来没回过礼。”
这种事居然是她能做出来的吗?她父母要是知道自家乖女儿在异世界竟然只顾着收礼肯定会批评她。
“没事。”
“不行!”
姚瑶转过头,突然看到窗边放着的一盆从异星带回来的盆栽,抬起手掐了一个注定被剪掉的分枝,三下五除二把花茎编成了一个小指环,放到了闻人青的手心。
“先给你这个,等之后我再想别的。”
闻人青看着手心的青绿色,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姚瑶感觉自己像是那种家境贫寒的平民在勾搭世家贵胄大小姐,编花环来忽悠她。
“没什么,我很高兴。你喜欢花,愿意折下一小段来送给我的这份心意就很珍贵了。”闻人青将那枚茎戒套在了无名指上。
姚瑶:“……”你好会说啊。
她看着闻人青一副迷之贤淑的模样,想起来自己还长期在外野,每次他还来送行,不知为何,心里默默的升起了一丝愧疚感。
她脑子一野,心一紧,嘴巴下意识就顺溜了。
“你妈真的同意把你嫁给我吗?”
闻人青愣住了。
说完姚瑶也愣住了,整个人木在原地。
不过姚瑶没有想怎么圆这个话题。她在想如何在闻人青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将他的记忆删除几秒钟,让她远离这份本不该存在的羞耻与尴尬。
但姚瑶没有想到,尴尬这种情绪并不存在于一个特别擅长给台阶下的人面前。
“我的婚事是自行决定的,与父母并无关联。”闻人青用指腹摩拭着花茎戒指,顿了顿:“你愿意的话,我都没问题。”
姚瑶:“?”
她看着闻人青,突然上前凑近,压低声音,以一种“扯起被窝给你看看我的夜光手表”的语气开口。
“你完了,下次启航你要是被我拐上星舰,那岂不是私奔?”
“无媒无聘,你还把自己身家全部搭上,你这种行径放到星网上是要被诸多男人痛斥白给恋爱脑绝症的。”
闻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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