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赐婚圣旨后,蓝府除了靳青和蓝如羽还算冷静外,其余人都懵逼了。
要知道他们蓝府上一次接到圣旨,还是在蓝涛小时候。
蓝如云看着一脸淡定抱着圣旨准备去祠堂的蓝如羽,动了动嘴刚想说话,却被蓝如羽用眼神一瞥:“有话要说么?”
蓝如云的声音有些沉闷:“你若是不想嫁给那个郕王,我便带你跑了吧。”
蓝如羽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常年与自己不对付的妹妹:“我竟不知道,妹妹居然如此心疼我这个姐姐!”
蓝如云被臊的满脸通红:“我呸,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人怎的这般不识好歹,咬了屎撅给根糖缠都不换,我看你就是想嫁给郕王当王妃。”
听了蓝如云的话,蓝如羽笑的更加温柔:“好了好了,姐姐知道妹妹是在心疼姐姐还不成。但这郕王,姐姐也当真是想嫁的。”
蓝如云呆呆的看着蓝如羽:“你疯了,那郕王如此不靠谱的一个人,你仔细被他拖累!”
蓝如羽笑着摇头:“郕王在京中示弱,他想娶我应该是为了领块封地,并将大姐一并拉上。”
蓝如云一听更怒:“既然他有这些呕心人的目的,那你还敢嫁,我看你是想当王妃想疯了!”
恭恭敬敬的将奏折放在桌案上,点好香磕了三个头,蓝如羽站起身来对蓝如云继续说道:“虽然郕王有目的,但你又怎知我没有成算呢。今日我淮阴侯府闹出的岔子不小,官家即使不追究,这事也终将会变成官家心中的一根刺。
因此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蓝家离开京城暂避风头,待到日后再做打算,如今郕王求亲,说明他心中没有比我更好的成婚对象。
郕王为人胆小怕死,心地纯善,我只要嫁过去自然能够拿捏的住他。
倒时候,我蓝家在郕王的封地上过得也不会太差。
虽说侯府搬家去一个王爷的封地有些不像话,可我淮阴侯府在京城人心中早已经成了笑话,到也不差这一件。
现在郕王已经将能做的事情都做足了,足可见他的诚意,而我只要向前踏出一步就可,如此好事,我为何要拒绝呢!”
蓝如云:“...”你确定你是要去嫁人么,我怎么听你说的这么累呢!
蓝如羽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一场夫妻,哄哄骗骗一生一世就过去了,大家都是在演戏,你真以为世上真像戏文里说的那样?有那么多坚贞不渝的情谊么。
能骗得了自己的就是幸福?骗不了自己的就是怨侣,既然这样,我为何不在自己能选择的范围内给自己找个条件最好?最适合自己的人来相互欺骗呢!”
被灌了一碗毒鸡汤的蓝如云:“...”这女人是魔鬼吧。
站在最前面的蓝涛:“...”这孙女是不是有点精过头了。
蓝哲和柳欣眉:“...”是教育出问题了吧?为何三个闺女没有一个省心的。
走到靳青身边,蓝如羽拉起靳青的手:“而且我们有大姐姐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不成。”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了看蓝如羽:能把举家逃亡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这娘们还真是个人物啊!
正当淮阴侯这边为蓝如羽的婚事苦恼时,镇国公府也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因为吴平贵将他爹镇国公抹了脖子。
吴平贵或者说黑袍男人最近一直都很苦恼,因为吴平贵的身体实在太差?他想要自由活动?便要吸取嫡亲血脉的血才行。
上次孟绮过来时,他曾经尝试用意念操纵孟绮将吴平贵的儿子报来供他吸食。
谁想到孟绮竟忽然清醒,打破了他的所有部署。
害得黑袍耗尽力气不说,还惊到了孟绮,让她将儿子藏得严严实实?甚至不敢让他多看一眼。
今日听说镇国公受伤,黑袍用尽身上最后一点法术,将自己移动到镇国公房间里。
在他划下那一刀时,镇国公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看,而他也不含糊,直接趴在镇国公脖子上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正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回暖时,镇国公的部下由于着急,没有敲门便冲进的房里,刚好看到了这残暴的一幕。
不得已下,黑袍只能从镇国公府逃走,而吴平贵弑父的传言也就此传了出去。
连续死了两代国公,吴平贵又弑父逃走,国公府彻底乱成一团。
孟绮的儿子失去了继承权,镇国公府的大权落入庶子手中。
而吴平贵却不知跑去了哪里,总之京中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行踪。
孟绮感觉自己活得很混乱,自从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后,她的人生似乎整个都乱了。
打从那庶子上位后,孟绮就被打发到镇国公府后面的小院子里,每天抱着儿子以泪洗面。
孟绮的脸上满是迷茫,她明明应该会变成老夫人的,她儿子应该是镇国公啊,为什么一切都乱了。
她现在不想改变儿子的命运了,就让她儿子重新回去做贪官也可以,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般田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两个月后,郕王同蓝如羽在内藏库司礼的操持下举行了婚礼,两人一并进宫向帝后行大礼。
婚后的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