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赜的整张脸被按在地上,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体也不安的扭动。
地上的碎石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安靖赜原本新嫩的脸上登时红肿一片。
安靖赜咬紧了牙想要从太监手下挣脱,只可惜这太监的力气太大,他根本动不了分毫,口鼻中吸进了不少尘土。
正当安靖赜心中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就感觉上瞬间一轻,随后一道惨叫声响起。
安靖赜尝试着抬起头,却发现他上的束缚果然消失了。
而刚刚的太监则成大字型趴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墙上,看起来就像是墙壁上的一块补丁。
随后安靖赜就听见后传来靳青冰冷的声音:“你想死么!”来老子的地盘杀老子的人,这人咋不上天呢。
不知为何,再次听到靳青的声音,安靖赜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他双手一松,将自己手中的板砖丢远,委委屈屈的转过头想要对靳青哭诉,却在一瞬间瞪大双眼:“你又干了什么!”
靳青也不回安靖赜的话,只见她挥手将肩膀扛着的白老虎重重丢在地上。
三两步走到那太监前,用脚掌踩住太监的后背:“谁让你来老子地盘杀人的。”
太监原本就受了重击,再被靳青一踩,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太监呕出一口老血,随后咬着牙一声不吭。
听到靳青在向太监问话,安靖赜用同的目光从地上死不瞑目的白老虎上划过,随后对着靳青的方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欺负我,打我,撕我衣服,还按着我的脑袋要杀我...”
安靖赜原本只是干耗两声,可谁想,他哭着哭着竟然就回想起上辈子的事。
最后竟然当真掉起眼泪来。
听到安靖赜抽抽搭搭的哭声,靳青皱眉转,看着这个未来的暴君:“你的胆子是就着饭吃了么?”
正在表演宁死不屈的太监:“...”这时候不是应该继续审问他么!
安靖赜:“...”这时候不是应该将他抱起来哄一哄么!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就见靳青倏地放下按着太监的脚,转走向已经哭成小花脸的安靖赜。
路过灶台的时候,靳青顺手抄起灶上的一把菜刀,一步步向安靖赜近。
安靖赜:“...”什么况,适得其反了么?
心中虽然有些害怕这个不说话的靳青,但安靖赜还是咬着牙一步不退的看着靳青继续流泪。
靳青走到安靖赜面前,将菜刀往安靖赜手里一塞:“是爷们就不要怂!”
安靖赜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菜刀,呆呆的抓紧了刀把:这是...
见安靖赜不动弹,靳青不耐烦的将安靖赜向前推了推:“不是吃亏了么,去把场子找回来。”自己受的起气,自己找脸面,打输了就承认技不如人,别再她面前哭唧唧。
刚刚还在流泪的安靖赜握着菜刀猛地抽了一口气,这女人竟然在教他杀人,正常人不都是应该教育孩子要以德报怨做个好人么!
安靖赜的不配合显然惹恼了靳青,只见靳青伸出手,将安靖赜又向前松了松:“快去快去,干掉他我们好吃火锅。”有仇必报是她的人生宗旨,当时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忍三年。
707:“...”我擦,宿主,你这是在教育明君还是在教育暴君。
那太监刚刚被靳青踢成了重伤,后来又被靳青从背后踩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却刚好听到了靳青的话。
太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转看向正将安靖赜推向自己的靳青,边说话边吐血:“你们好大的胆子...”
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安靖赜已经眼露凶光的挥刀向他砍了过来。
太监虽然受了伤,但是在求生的作用下,还是踉踉跄跄的躲开了,并且顺手抓起了地上的火钩子。
一大一小就这么在灶房中对决起来。
太监原本对靳青十分忌惮,但是在看到靳青将安靖赜推过来后,自己便躲去了后面,仿佛再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争斗,慢慢的也就放开了手脚。
而靳青也没有闲着,她从怀里掏出了包黄豆,一颗颗丢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看上去竟像是在专心致志的看闹。
安靖赜虽然灵活,但是他腕力不够,这把沉甸甸的菜刀并没有刚刚那两块板砖好用。
而那太监则是凭借长手长脚的优势,在他上划了不少伤痕。
确定靳青当真不管安靖赜死活,太监对安靖赜出手越来越狠厉。
终于,太监将安靖赜一脚踹了出去,刚好趴在靳青脚边。
知道靳青的厉害,太监也不敢靠近只是双手抓着炉钩子,一脸紧张的看着靳青。
太监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但是他现在也在赌,他赌的是靳青那凌磨两可的态度。
安靖赜抬起头,看着靳青的双眼中满是期待,似乎是在用眼神向靳青求救。
此时的安靖赜一边脸已经肿的像馒头一般,就连眼睛都变成了一条小缝。
嘴角和鼻子上都是血,额角也被钩子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上更是被化出一条条血痕,看起来当真是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