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衙门直呼陈捕快的名字?”
当夏侯进入县衙后。
顿时有衙役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陈南连忙跑了过来:“都别冲动,这是我的长辈。”
他虽然不知道夏侯为何会怒气冲冲来县衙找他。
但还是道:“夏叔叔,有什么事吗?”
“你确定让我在这里说?”夏侯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怒意。
陈南有些心虚,他清了清嗓子:“要不,换个地方说也行。”
夏侯冷哼一声。
转身离去。
陈南二话不说,当即跟上了夏侯的步伐。
一直跟着他来到了夏家。
此时房中传来了夏幼薇委屈的哭声。
陈南有点懵。
这是咋了啊?
夏侯面无表情:“说吧,你和邬氏印刷厂老板娘是怎么一回事?”
???
陈南脑中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他竟然知道自己和宁吟秋的事情?
也怪不得他会发这么大的火。
怪不得夏幼薇会哭的如此委屈。
换做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夏侯越说越气:“陈南,我说过,我们不介意你是个普通人。”
“也不介意你被冷家退了婚,只要你不让幼薇受委屈。”
“现在你倒好,竟然和有夫之妇乱搞男女关系。”
“你不怕走在街上被人拿刀砍死吗?”
“你不要脸倒也罢了。”
“我们夏家要脸。”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把幼薇交给你?”
陈南无言以对。
他想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虽然夏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但。
他能感受到,夏侯一心待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他未来的女婿。
而他和宁吟秋的事情被夏侯得知。
他还能说什么?
无论他说什么,如何狡辩,都是徒劳。
错了便是错了。
这时候多说一句都是火上浇油。
当然。
陈南也知道。
夏侯之所以知道自己和宁吟秋的关系。
铁定是因为冷清媚那个贱人了。
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和宁吟秋那点事。
她这么做就是想报复自己。
“贱人,你等着,看老子晚上如何收拾你。”
陈南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怒意。
其实这两天蹂躏冷清媚,已经让他心中的怒气消失了很多。
可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她会出来作妖。
他不怕被夏侯大骂。
他只怕夏幼薇哭。
怕她伤心。
眼看陈南低着头默不出声,夏侯重重的冷哼一声:“说说吧,你和宁吟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南犹豫了下,道:“前段时间我写了本书,想着让人帮忙出版,从而赚点钱。虽然冷家每个月也给十两月例,但我不想依靠冷家。”
夏侯满脸不屑:“就你?也会写书?”
陈南很尴尬。
您干嘛瞧不起人家?
夏侯不耐烦的说:“你继续!”
陈南:“我在冷家的处境您应该有所耳闻,那时候我很压抑,恰巧遇到了印刷厂的老板娘宁吟秋。”
“可能我俩有共同的遭遇,然后就···犯下了大错。”
他本想说自己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可最终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这话说出来有可能挨骂。
夏侯冷声道:“身为男人,有些时候的确需要发泄,但是,你怎么能勾搭有夫之妇?你就不能花点银子去青楼解决吗?”
一听这话。
陈南差点没有喊出卧槽两字。
这是老丈人能给女婿说的话?
他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青楼不干净,容易染上病。”
“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亲人,爱人不负责的行为。”
“艹!”夏侯爆了个粗口:“你他妈这一点觉悟倒是挺高。”
陈南讪讪一笑不敢说话。
夏侯呼出一口浊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男人就像是猫,但凡是猫就没有不偷腥的。”
“只不过,无论在外面怎样。”
“都不能影响了家庭的和谐。”
“你要搞清楚是谁和你逢场作戏,是谁和你厮守终身。”
他是一位商人,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而且。
冥界也并未规定一夫一妻制。
三妻四妾很是常见。
只是。
有些道理必须得说给陈南。
必须得让他懂得。
“晚辈谨记夏叔叔的教导。”陈南发自肺腑的向着夏侯躬身行礼。
夏侯忽然道:“还有,你应该能看出,是有人故意针对报复你吧?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知晓此事。”
陈南点点头。
夏侯:“知道就行,我们只希望这次的事情只此一次。”
“还有,尽快收拾好你那烂摊子,别留下把柄让人针对你。”
陈南:“是!”
夏侯在怀中取出一块猪皮:“放在背上,今天这事,我得给幼薇一个交代。”说着抓起一根木棍。
陈南知道夏侯是一番好意。
把猪皮放在背上能够抵消冲击力。
但他还是摇摇头:“感谢夏叔叔的好意,错了就是错了,晚辈不想弄虚作假,甘愿受罚!”说着双膝弯曲跪在了地上。
夏侯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你清高!”
“你了不起啊!”
他明明是为了陈南着想。
但对方却说弄虚作假。
他感到欣慰同时,也感觉这家伙无形中打了他的脸。
“既然你甘愿受罚,那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夏侯说着举起了木棍,狠狠抽向陈南背上,一边抽一边怒道:“我让你在外面乱搞,看我不打死你个龟孙。”
“我女儿乃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怎么能背着她在外面和其她女人乱搞?”
啪啪啪!
他没有手下留情。
棍棍到肉。
打的陈南呲牙咧嘴。
吱!
一阵开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哭的眼眶通红的夏幼薇满脸心疼的跑了出来,她在陈南身后搂住了她,用娇弱的身体挡住了父亲的抽打。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