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对文伯侯一家还是比较宠爱的。
要不然前段时间也不会邀请他们前来观看和雪国的友谊赛。
要知道炎国大大小小的爵位加起来差不多得三百多。
可是能来的却屈指可数。
其他时间不请自来倒也罢了。
他压根不会和文伯侯一般见识。
如今突然前来。
还说十万火急。
这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毕竟房州城百姓死伤惨重。
对于炎国来说,这绝对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天灾。
而且他们较为迷信。
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
就在这时。
文伯侯秦政,带着儿子秦楚,满脸不安的走了进来。
慌了慌了!
爷俩都慌了!
双腿颤抖。
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以为这个时间炎帝肯定在寝宫。
甚至有可能已经歇息了。
为此,爷俩甚至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毕竟谁还没个起床气?
可来到皇宫后得知,炎帝正在金銮殿处理政务。
爷俩当时就乐了。
这么晚了还在处理政务。
论勤政爱民,还得是咱们炎帝啊!
来这里向他汇报情况。
完全可以避免挨骂。
只不过。
大晚上满朝文武都在。
而且气氛还如此凝重。
他们忽然意识到。
炎帝好像不是自愿加班。
应该是发生了某种大事。
要不然满朝文武都在。
要不然气氛会如此压抑。
秦政知道。
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带着儿子行了个跪拜礼:“臣文伯侯秦政,拜见陛下!”
炎帝面无表情,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强烈的怒意:“文伯侯,你怎会深夜进宫?”
“你口中十万火急的事情又是什么?”
“你一个侯爵,也配说十万火急这四个字?”
死了亿万子民。
炎帝的心情早就暴跳如雷了。
秦政,秦楚父子俩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是火上浇油。
他又怎会给父子两人好脸色?
“陛下,臣有要事要奏!”秦政满脸惶恐。
第一时间取出了一个用玉石制作而成的玉盒。
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顶。
炎帝身边的老太监弓着身走了过去,接过玉盒后双手举过头顶,向着炎帝走去。
炎帝皱了皱眉:“这里面是何物?”
秦政匍匐在地上,不安道:“回陛下,玉盒里面是陈南的项上人头!”
炎帝脸色微变:“陈南?哪个陈南?”
“三···三宗师陈南。”秦政忍着紧张,大声道。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消息带给他们的震撼,不比得知一块天外庚金毁灭了房州城弱。
毕竟那可是仙界有史以来最为杰出,震古烁今的妖孽啊。
无论是阵法。
炼丹。
炼器。
古往今来谁能比得上他?
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位绝世妖孽会惨死?
“你说陈南死了?”
“你确定?”
炎帝满脸匪夷所思。
一双眼睛中透露出森然的寒光。
陈南并非无敌。
起码这皇宫中就有三人能击败他。
但也仅限于这皇宫。
除了皇宫中的这三人,以陈南的实力完全可以横行整个炎国。
还有一点。
他知道陈南拥有那件仙府。
也就是说。
哪怕他们三人出手,都不一定能击杀陈南。
只要他躲进仙府,九级仙帝都伤害不到他。
所以。
听到秦政说陈南死了。
他感觉十分可笑。
秦政紧张的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隐瞒!”
“陈南的脑袋就在玉盒内!”
老太监也出现在炎帝身前,并且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看到里面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炎帝愣了一下。
这么低劣的易容术竟然也有人相信?
他龙颜震怒,道:“文伯侯,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南为何会死。”
“他的脑袋为何在你手中?”
秦政惊恐万分,道:“陛下,是混元宗干的。”
“犬子大婚。”
“臣得知陈宗师前往了无双城。”
“便想着邀请他前去给犬子主持婚礼。”
“毕竟他可是仙界唯一一位三宗师。”
“他若是能出席犬子的婚礼,并且当司仪。”
“这绝对是我秦府的荣幸。”
“可不知为何,混元宗的人得知了此事。”
“然后他们残忍的杀害了陈宗师。”
“并且将他的脑袋送到了秦府。”
“他们是用这种行为打压我秦家。”
说到这。
他已经泣不成声:“陛下,他们打压我秦家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
“他们不该杀害陈宗师啊!”
“陈宗师刚刚为我们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却身首异处,臣···臣心中有愧啊!”
一个武将向前一步,道:“陛下,臣愿领兵荡平混元宗,为陈宗师报仇!”
“不错,陈宗师为我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却身首异处,我们必须得为他报仇。”
满朝文武都气愤填膺。
炎帝目光深邃。
他看了眼玉盒内的那颗脑袋。
又看向秦政。
心中升起一阵失望。
这一刻。
他悟了。
知道了‘陈南’为何会被人残忍杀害。
虽然不知道他和秦家的矛盾冲突。
但有一点显而易见。
没有人能杀掉他。
除非···他自己想死。
很明显。
这是那家伙安排的一场戏。
一场灭掉秦家的戏。
只要自己信了秦政的话派人进攻混元宗。
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
秦家就犯了欺君之罪。
到时候无论秦家之前有多少荣誉。
哪怕世袭侯爵。
也得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那家伙是不是知道朕的心情很差,所以故意找了个出气筒给朕出气?”炎帝心中升起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
“陛下,请您发兵攻打混元宗,为陈宗师报仇啊!”秦政泣不成声的磕了个响头。
仿佛死的不是陈南,而